周云的分析,讓大家驚呆了,如果那樣的話,處長再信任周云,也保不住他了。
沒了周云,自己這些人,就沒了主心骨。
就在周云開會的時候,門外有人報告。
進來的是王敢隊的隊員。
王敢問:“有什么事嗎?”
隊員說:“我想起了一件事,所以向你報告。”
“什么事?”
“我們監視管庭的時候,發現他在出門前,有人給他送了東西。”
周云問:“什么東西?”
“一個賣汽球的男人。那人好象是專門送汽球上門的,管庭買了三個汽球,付了那人錢,那人走了。隨后,管庭也出了門。”
周云賞了那隊員一支煙:“管庭出門時,那包是不是很鼓的?”
“是很鼓的,象裝了很多的東西。”
周云笑了:“那他提在手上費不費力?”
“不費力,哦,對了,他出門后,哼著曲子,象跳舞一樣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身,那個包就在他的手上。”
隊員走后,周云望著大家:“你們想到了什么?”
方言:“汽球!跳舞!轉身!”
“對!如果裝了很多的紙張,那么那個包會很重。管庭拿到手上,會顯得很沉重。拿著這重的包,怎么跳舞?怎么轉身?”
王勇大叫一聲:“那個包是空的!”
周云肯定道:“不能說是空的,但是與空的差不多。因為管庭將汽球裝進了皮包中。”
眾人一齊出聲:“原來如此!”
周云坐了下來:“這說明,管庭對日本人的下一步行動非常重要。為了確保安全,他們用管庭來試探我們,確認管庭是否可用。如果被盯上了!就放棄這枚棋子。如果沒有異常,那么,管庭將會是日本人的下一計劃的關健。”
“王敢。”
“到!”
“盯死管庭。沒有我的命令,就是他逃離南京,也不準抓人,只能盯梢。”
“是!”
周云看向江城:“你們盯死商場。”
江城不解:“科長,商場不是已經用過了一次嗎?”
周云點頭:“正因為用過了,敵人猜到我們不會盯商場了。因為上一次如果有盯梢,那么,我們會采取行動的。這樣一來,商場是他們交接情報最好的地方。”
江城興奮地說:“保證完成任務!”
其他的人,在科里待命,隨時隨地準備出擊。
就在周云開會的時候,管庭正在他們處長的辦公室。
這時的中統,稱呼是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第一處,也叫黨務調查處。軍情處是第二處。
黨務調查處處長仔細地聽了管庭的匯報:“你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出來?”
管庭保證:“卑職保證沒有一點問題。那汽球是在家中裝進皮包的。出來后直奔商場,存包進商場,沒有問題。”
徐處長說:“那就是軍情處的人沒有盯上你。”
“處座,你為什么要我這樣做?”
原來那個汽球,是徐處長讓送去的,這個計劃,也是徐處長設計的。原本想收獲一點東西,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徐處長點上一支煙說:“我們之前抓捕了一個紅黨的特派員,從陜北來的。那個人已經棄暗投明了。所以,我們準備利用他,抓到紅黨南京市的負責人。”
管庭聽過這件事,但是他沒有參加行動。
“本來已經很周全的計劃,最后卻落空了。來接頭的人,來到后,還沒進茶樓,但街上卻發生了開槍事件,那人發現不妙,便乘混亂逃走了。”
管庭不懂:“這事與我有什么關系。”
徐處長說:“我們的人說,在現場發現過軍情處的人。我懷疑軍情處搞的鬼!是他們間接地救了那個南京市委負責人。”
“軍情處的人,他們為什么要破壞抓紅黨的行動?”
徐處長分析:“軍情處的人不知道我們的行動,可能是我們的人向他們透露了什么,他們紅了眼,便開槍制造混亂。”
軍情處與黨務處這兩個處,一直來都是你瞧我不順眼,我瞅你惡心。私下里斗來斗去,拼了不知多少回。
之前,軍情處破了密電,幫助國軍在傅家塘大捷,讓老頭子喜歡不得了。那個戴馬臉,看到徐處長一次,就吹一次,讓徐處長恨不得將他的馬臉打成方臉。
所以,徐處長設計,想陷害一次軍情處。管庭的后臺硬,但是他本人不檢點,聽說被軍情處給盯上了。所以,徐處長便布了一個局,想軍情處抓了管庭。
只要管庭被抓,又拿不出證據。到時,管庭的叔,加上黨務處一起發力,讓那個戴馬臉吃灰去。
可惜的是,軍情處的人不上當。
徐處長沒想到,就是他以為扶不上墻的亂泥,竟然利用這次的機會,唱了一曲戲,試探有沒有被軍情處給盯上。
管庭知道,就算是他被抓了,徐處長也會出面領人。他不出面,還有叔。
最后,管庭放心了,軍情處瞧都不瞧他一眼,那汽球白裝了。
從徐處長的辦公室出來,管庭走到了二隊隊長的辦公室。
這二隊隊長,與管庭是割頭換頸的兄弟。原本兩人是一個隊,后來,管庭的家中打了招呼,又出了些錢,管庭便去了一隊當副隊長。但他還是將二隊當作家。
“大哥,又怎么愁眉苦臉哪?”管庭一進去,便見二隊隊長在抓腦袋。
“老弟啊!你家有大棵,你不用擔心,樹長大你也升官了。哥哥可不行!沒有業績,這個月,獎金都沒有。”
“沒有業績找業績去啊!”
“怎么找?紅黨都躲起來了,我哪里去找?”
這時,有隊員喊隊長,科長請。
二隊隊長害怕挨訓的樣子出了辦公室。
管庭坐在二隊隊長的辦公椅上,伸手去找煙。
打開了抽屜,煙沒找到,文件到是看到了一個。
看完文件后,管庭心中賊笑起來,還瞞我呢?沒找到紅黨,這文件上不就是有紅黨,人家的鋪子都被你盯死了!
管庭馬上還原文件,從椅子上下來,來到了外面,同幾個隊員打起牌來。輸了幾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