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回到辦公室不久,接到了伊藤美子的電話,讓他去憲兵司令部。在那里,伊藤精杰見他。
周云將特務處的事匯報給伊藤精杰聽。聽到高橋如此對付周云,伊藤精杰很生氣。伊藤家族是日本的十大家族之一,就是十大家族也不敢對伊藤家族的人如此蔑視。他一個普通家族的人,竟然敢對付十大家族的人?肯定是那些貧民派在起事。
在日本的近代,有一股普通家族的人,糾合在一起,提出天下平等的口號,要求廢除貴族。
伊藤精杰猜到,高橋就是這個組織的人。
對于這個組織的人,只要發現了,貴族們就會往死里整。
于是,伊藤精杰將高橋雄一的情況告訴了其他的貴族。
幾個貴族同時發難,對中國連云港的事提出懷疑。要求送高橋雄一上軍事法庭審判。
高橋雄一的老師,也是他的后臺,在大本營任高級職務。深得首相的信任。但是,面對貴族們的攻擊,高橋雄一的老師也撐不住了,只得向首相求情,將高橋雄一免于處分,調到武漢前線部隊任職。
第三天,憲兵司令來到了特務處宣布命令。
免去高橋雄一的上海憲兵司令部特務處處長的職務!改任第一百零五師團木雄旅團第一聯隊聯隊長。高橋沒有被降職,依然是大佐。
高橋馬上去辦公室將個人物品收拾好后,隨著憲兵司令離開了特務處。從當初的任命到離職,高橋只在特務處呆了兩個月不到。是最短命的處長了。
高橋雄一調去了前線部隊,但是還在上海停留。他在等第一百零五師團木雄旅團的人來接他去前線。也就是武漢前線。
此時的武漢前線,雙方戰斗相持了月余,日軍第27師團攻占箬溪后,轉向西北進攻,18日陷湖北辛潭鋪(屬陽新),向金牛(大冶)方向進犯。在此期間,守軍第31集團軍和第32軍團等部在瑞昌以西地區節節抵抗沿長江西進的日軍。
田家鎮對面的富池口要塞也因為18師師長李芳郴棄職潛逃,軍心動搖,于9月24日失陷,日本人終于打開了通向武漢的長江水路。國軍第2兵團組織第6、第54、第75、第98軍和第26、第30軍團等部在陽新地區加強防御,戰至10月22日,陽新、大冶、鄂城相繼失守,日軍第9師團和波田支隊向岳陽急進,以其截斷粵漢鐵路。
當西進日軍進攻瑞昌的同時,第106師團從九江沿南潯鐵路(南昌九江)南犯。守軍第1兵團第29軍團李漢魂和歐震第4軍、李玉堂第8軍等部依托廬山兩側及南潯鐵路北段的有利地形進行頑強抗擊,日軍進攻受挫。只好轉攻70軍李覺的金官橋陣地,誰知的70軍依托廬山上的天險頑強抵抗,松浦的進攻又受挫了。
岡村寧次命日軍第101師團從湖口橫渡鄱陽湖增援,突破第25軍王敬久防線,攻占星子,協同第106師團企圖攻占德安,奪取南昌,以保障西進日軍的南側安全。第1兵團總司令薛岳以葉肇第66軍、俞濟時第74軍、第4、陳寶安第29軍等部協同第25軍在德安以北的隘口、馬回嶺地區與之激戰,雙方成膠著狀態。國軍擊傷日101師團長伊東政喜。
9月底,見南潯路進展如此緩慢,岡村寧次非常著急。通過空中偵察他發現經過一個月的激戰,南潯路與瑞武路之間的防守間隙越來越大,這時派一支奇兵從這個縫隙穿過去突然出現在守軍的背后,那么南潯路正面20萬中國守軍就有可能被日軍的三個師團合圍。
于是,岡村寧次命令第一百零五師團,第一百零六師團,第一百零七師團回上海開會,宣布新的作戰計劃。
剛好第一百零五師團要回上海,所以,高橋雄一便在上海等他們。而高橋雄一的住屋暫時沒收回。
周云沒有因為高橋雄一被撤職而放松對他的監視。依然有章余帶著一隊人在監視著高橋。
這天晚上,周云接到了章余的電話,說是高橋的住處來了幾個日軍軍官,看樣子是從前線回來的。
周云馬上去了高橋的住處,選了一個位置,偷聽起來。他想知道,遭到了伊藤家族的打擊后,高橋他們會采取什么樣的行動?
但是,周云聽到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另一件事。
原來,第一百零五師團這回回上海,就是執行岡村寧次的命令,準備奇兵直插國軍的后部,然后,用三個師團來包圍二十萬國軍。
與高橋談話的是木雄旅團的旅團長,是高橋的直接上級。
這一次,第一百零五師團分成了五個作戰部分,以聯隊為單位單刀直入。剛好高橋任職的聯隊也是其中一個。木雄旅團長便向高橋雄一傳達了作戰命令。
等到木雄旅團長離開,周云也離開了。他一直尾隨著木雄旅團長,來到了一個酒屋,原來,前線的日子讓木雄旅團長感到艱苦,于是,他想找一個酒屋,喝上一杯清酒,聽聽曲,看看舞。
在木雄進屋后,周云也進了酒屋。
一個日本酒屋的守衛擋住了周云,不讓他進門。
周云馬上用日語罵道:“你敢擋我的路?”
那守衛一聽周云的腔調,便知這人是日本人。便放他進入。
進來后,周云在酒屋內轉了一圈,很快確定了中雄的包間。因為周云聽到了那個警衛稱木雄為旅團長。
警衛員沒有站在門外,而是陪著旅團長在包間內。木雄一個人喝酒無聊,便讓警衛員陪他喝。
周云經過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過來的一個女侍。便走了過去。“是哪一個包間的酒。”
那個女侍回答:“北海道的。”
北海道包間,正是木雄旅團長的包間。
周云指著進門的一個日軍少佐問:“你認識他嗎?”
那個女侍聽后,馬上回頭去看,說:“那是海軍的山村少尉。剛來上海不久。”
就在她回頭的時候,周云已經將迷藥放進了那酒壺中。
在那女侍回過頭來時,周云說:“我說怎么不認識他。原來是一個新來的人。”
說完,周云便向左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