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周云點了一個新厝紅菇豆腐湯,一份玉屏海蠣餅,一份江陰油炸海苔。
周云將就著,開始吃飯。
這時,小分告訴他:“向你發報的那部電臺,又開始發報了。依然是發給你。”
“什么內容?”
“希望見你一面。見面地方約定在灣灣。”
周云笑了,對方這是知道自己發報的位置在釣島,所以便讓自己來灣灣與他見面。
“小分,他怎么知道我的位置是釣島?”周云問。
小分:“三角定位法。如果在灣灣的外海上的兩個不同的方位與臺灣建立一個三角形。那么,這三個位置上的監測機都開動的話,他們就會同時發現你的信號波段。最后,將這三個波段所測的你的電臺的位置標出,就可以計算出,你的具體位置。”
周云說:“那就是說,對方已經出動了兩條船在灣灣的外海上。你轉到釣島上的電臺波段信號一出現,他們便捕捉到了,并確定了我在釣島。”
“對!”
周云心中打鼓:“能夠出動三臺測量機的人,不會是南洋的華僑。有可能是日本人。”
小分:“如果他是日本人,那他讓你來灣灣島,是什么意思?這就告訴了你,我知道你在釣島。這不是自我暴露嗎?”
小分的這話也對!但是,周云一直都不放心。要知道,在上海,這么大的城市,也就幾臺電訊監測車。可人家一出動就是三臺,這讓周云不得不害怕。
“也許人家財大氣粗呢!也許這監測器對人家不算什么回事呢!萬事皆有可能。”
周云也有這樣的想法。
“小分,發現這電報是從那兒發出來的嗎?”
小分說:“左邊的第二個房子,就是他們發報的地方。而且,應該是在地下室中。”
周云看向了那個房間,正看到了剛才對自己很不友好的那個服務員,從那間房中出來。
那間房沒有客人,所以,不存在端茶倒水。可人家就是從那個房間出來的!
這讓周云多看了幾眼,這個人應該不是服務員。
為了了解更多的情況,周云便向著那個房間走去。剛走十米遠,他便被攔住了。
一看,是熟人,就是那個不友好的服務員。
周云解釋說:“攔我干嘛?我上廁所!”
服務員一指右邊說:“廁所在右邊,你跑來左邊來了。”
周云說:“誰知道你的廁所在右邊?”
說完,他向著右邊走了過去。
那個服務員一直看著周云,直到他走進了廁所,這才轉身進了那個有地下室的房間。
剛才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已經將屋內的情況掃描了下來。即間屋子內沒有桌椅,就是一間放置餐具的屋子。
從屋里的擺設,到周云路過時,那服務員的反應,周云猜到,那屋子應該是電臺室,而那個服務員就是守護電臺的人。也可能他是發報員。
這讓周云理解之前那人的態度了。一個發報員,他怎么會象一般的店小二一樣呢?
吃完了飯,周云便離開,回到了旅館。
回來后,他給對方發了一封電報:“我正好在釣島,去灣灣也不遠,那我就去一趟灣灣。請報聯系地址與接頭暗號。”
這封電報也是“釣島”發出去的。
很快,周云收到了對方的答復:“臺北西門町東京舞院,后天晚上的化裝舞會。八點正。我是青衣,臉有黃癍。”
周云回電:“我是紅臉老生,嘴角歪斜。”
兩人定下了接頭暗號。
兩天的時間一晃過去,到了接頭的日子。
周云沒有帶人去西門町。如果是敵人的陷阱,五十個人全帶去,也沒有用。只會多送人命。
所以,周云一個人赴約。
西門町名稱由來起源于日據時代當地的行政規劃,由于地理位置恰位在臺北城西門外,故稱西門町。
西門町原來只是一個偏遠地帶,發展并不興盛,后來日本政府決定模仿東京淺草區的規劃,在這里設至臺北座、榮座和八角堂等等,讓西門町逐漸在臺北城嶄露頭角;公元一九三零年代西門町許多電影院、戲院林立。
東京舞院,是日本人開設的一家舞廳,由于它的后臺,所以,在西門町這一塊,沒有人敢到東京舞院鬧事,平時,也沒有警察到這里來光顧。
周云進入東京舞院前,提前三個小時去了旁邊的一家旅館,在那里開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正處在二樓。
房間樓下的十幾米外,有一條小路,直通東京舞院。不過這條小路沒有多少人走。
觀察好了地形后,周云便去買了一套戲服,就是老生的那種。為了不引人注意,他買了五套,說是戲院買的。
離約定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了,周云便出門了。他直接在房間內換好了衣服,同時又讓小分給自己來了一個化裝。
化裝成了一個嘴角歪斜的紅臉老生。
之所以在這里開房,就是因為,這個裝必須在房中化。在外面的化裝,肯定有人打電話報警,說有人想搶劫銀行。
化了裝,就不能從旅館的大門離開了。那樣的話,人一查,就知道這個旅客化裝了,而且老板還知道那旅客的原本相貌。
所以,周云便從房間直接下去了。這二樓到地面有四米高,對于周云來說,不是很難。
他跳下去時,樓下沒人發現。周云便踏上了那條小路。
也是巧,周云上小路后,對面走過來了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如果周云遲一點跳樓,那么那男人肯定會過去看,死沒死?再不,肯定是小偷偷了東西出來。不是小偷?為什么化裝跳樓啊?
在那男人害怕的表情中,周云心中升起了惡作劇的想法。對那個人招招手:“貂蟬,一別數年,你可記得灑人?”
看到周云對自已招手,又說出那樣的話,那個男人嚇的叫了起來。
“我不叫貂蟬!我是男的。你要找貂蟬,就去怡紅院!還有你不能殺人!殺人是犯法的。”
說完,這個男人飛似地沖出了那條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