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點頭。
周云又看向警衛隊長:“你今天不在?”
警衛隊長的頭上冷汗直流:“我陪處長他們去吃飯了!”
周云冷笑道:“處里有大飯不吃,不同大家一起過年,單獨出去吃飯。”
鹽澤幸二忙說:“我想吃日本菜,所以他們陪我去吃日本菜。”
周云說:“可偏偏在你們不在的時候,敵人襲擊了特務處。死傷了那么多的人,你這餐日本菜的代價太大了。”
酒井紅山大聲地說:“你什么意思?”
周云望著幾個人說:“意思就是,襲擊者擔心誤傷了人,所以,才在你們外出吃飯的時候來殺人。”
周云的這話太重了!嚇壞了不少的人。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襲擊者與他們之中的人有關。
“武鋼君,請你不要胡言亂語!我們不可能與這事有關!”酒井紅山說。
周云指著三樓的尸體說:“為什么一二樓的受襲擊狀態與三樓不一樣?一樓最先到,卻放過了,直沖三樓?”
酒井紅山想辯,但是無話可說。
周云又說:“為什么你們要帶走一半的警衛隊?如果警衛隊的力量在,那些襲擊者也不能得逞。是不是與襲擊者商量好了,減少了一半的防衛力量,便于對方攻進來。”
警衛隊長嚇蒙了,跪了下來:“不是的!我是擔心處長吃飯的安全,所以才帶了人出去。”
周云手指點著警衛隊長說:“你們出去的這些人,也就十個人,最多派二十個警衛那就是到頂了。你帶走了多少人?一百個人,整個警衛隊一百八十人,你卻帶走了一百人,這是安全的問題嗎?不用狡辯了,到了憲兵司令部,有人會問你的。”
馬上,過來了兩個日軍憲兵,將地上的警衛隊長給拖走了。
這時,一個科長問:“你們一科為什么只死這幾個人?”
周云回身看了那人:“嫌我們的人死少了?”
那人馬上辯解:“不是!我只是好奇!”
周云說:“今天晚上,我帶著一科的人去經濟管理處一起吃年飯,這死的幾個人,是留守在家的人。如果不是我們走了,那么,躺在這地下的人,應該有上百的吧。你滿意沒有?還好奇嗎?”
那人搖著頭:“不了!不了!”
之后,周云沒有再去理會他們,帶著人每一間房去看情況。
第二天一早,憲兵司令帶著人親自來到了特務處,召開會議。
二條山基說:“經過我們的分析,認為這是一樁有預謀的襲擊案。襲擊者在得到了詳細的情報,知道特務處的警衛力量將減大半,而是特務處的人將會在大飯中喝酒,所以,他們對特務處進行了襲擊。他們襲擊的目標是三樓。也就是特務處一科。所以我們肯定,這是一樁內外勾結的行動。”
憲兵司令說:“我命令!成立專案小組,審查這次特務處襲擊案。組長由二條山基中佐擔任。”
二條去重慶,完成了接送汪精衛的任務,得到了嘉獎。在五天前,他升到了中佐。當然,周云也升到了中佐。但是,他這個中佐,沒幾個人知道。
“特務處常務副處長武鋼,擔任專案小組副組長。”
周云站起來:“是!”
憲兵司令接著說:“昨晚上特務處處長帶出去外出吃飯的人,集中在特務處招待所,接受憲兵司令部的審查。”
會議室中的人都捂住了嘴。他們本來想說話,表示一下。可看到坐在上方的憲兵司令,誰都不敢說。
馬上,有日軍憲兵過來,將鹽澤幸二等人給帶走了。
他們這些人一走,會議室中便沒有多少人,特別的科長以上的人更是沒幾個。
在宣布周云暫時負責特務處的全面工作后,憲兵司令回憲兵司令部去了,二條山基留了下來。
伊藤精杰與伊藤美子回去了東京。
亞洲很多國家,如韓國、越南、新加坡、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等,一直都有歡度春節的傳統,但偏偏只有日本沒有保持迎接農歷年新年這一傳統文化。明治維新之前日本也是過春節的,明治維新之后,日本人的新年從中國的春節改成了新歷年的元旦,元旦是迎接新一年的“正日”。
雖然日期錯位了,但過年仍然是日本最盛大的節日,甚至名稱和習俗都與其他三國類似。日本稱新歷新年為;12月31日這一天大家回老家吃大飯,日語叫,而且會吃年糕;吃完年糕看;看完戲去神社和寺廟燒頭香,日本叫。
由于中國過年,一切事都停了,所以,不少的日本人都乘此機會回日本與家人團聚。
伊藤美子帶著整整一卡車的物資回去東京,給伊藤家族補年。
二條山基則沒有這么幸運,他只得守在上海。
來到了周云的辦公室,二條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武志,我猜這些人的目標應該是你。”
周云丟給二條一支雪茄:“我們想到了一起去了。平時,我經常在特務處三樓的那間房休息。那些人,應該猜到過年了,我被人灌酒了,肯定會喝醉,也肯定會留在特務處的宿舍里休息。所以,他們便襲擊了三樓。之所以那么快,就是擔心槍聲會驚醒我,而醒了的我,就會逃走。這應該是他們沒有殺一樓二樓的人的原因。”
二條點上雪茄:“那我們分析的對了,內部有人與襲擊者聯系,提供你的情況。”
“對!”
“那你帶著人去經濟管理處吃飯的事,內部的人應該知道呀,他們不通知襲擊者嗎?”
周云分析道:“這中間有個情況,我是問了警衛隊副隊長才知道的。鹽澤幸二帶著人離開特務處時,我還在特務處,我也沒說帶人去經濟管理處吃飯。所以,那內部的人應該不知道。當然,后來我走了,肯定會有人打電話給那內部的人。但是,那個時候,內部的人已經聯系不上了襲擊者隊伍,只能任由對方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