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云來說,最危險的是局長。如果那個團長投靠了日本人,那么,局長來了,就是那團長最大的機會。抓住了局長,就可以在日本人那立上一個大功。
但是,局長現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啊。
周云抬手看了看手表,按規定,局長應該到了常熟。
今天晚上,就去虞山看看。
車隊到了常熟,周云不去住憲兵司令部,要住常熟最好的酒店──常熟客棧。
常熟客棧就在虞山腳下,背山朝水,風景極好。許多的風水大師都說,常熟客棧是一塊風水寶地。
聽了周云的解釋后,二條也不住憲兵隊了。那里血腥味太重。
于是,山田命令,征用了常熟客棧,將里面的客人全部趕了出去,客棧的門口,站上了兩個日本憲兵。
這一來!常熟客棧就沒人敢靠近了。
安顧好后,山田便讓人給周云和二條的人送上晚餐。而他,則是領著二條與周云,去了王四酒家。
王四酒家創建于清光緒十三年(1887年),店主王祖康有一手精湛的烹飪技藝,勤于創業。利用田間蔬菜,山間野味,家養雞鴨烹制菜肴。所制的桂花白酒、香甜醇厚;油雞山鳥,風味獨特。
二條上次在這里吃的很舒服,這次一來,他就直接點上菜。
“來一只王四叫花雞。”
王四叫花雞是常熟十大美食之一,叫花雞上桌,那是香味撲鼻,油光水色,雞肉酥香,味透而嫩,上筷骨肉分離,食不嵌齒,荷香四溢。
當叫花雞上來后,老板介紹道。
“民間有一說法:吃王四叫花雞時先要敲裹在外面的泥巴,敲一下身體健康;敲兩下家庭和睦;敲三下財運亨通。”
二條一聽,馬上拿了一雙筷子,在那叫花雞的身上,連敲了三下。這才滿意地放下筷子。
周云知道他的意思,那就是想發大財。
不過,這叫花雞真的好吃!酥、香、嫩,吃進口中,幾種味道往人的鼻子里鉆,好好吃啊!
周云與二條一樣,那雞骨頭都給吃了。那雞骨很脆,一咬就碎,吃著回味無窮。
第二道菜是“冰糖葫蘆”。
這可不是街上叫賣的、小孩喜歡的那個冰糖葫蘆。
冰糖葫蘆系“王四酒家“創制的獨家筵席名點。用面粉、米粉作外殼,白糖、豬板油為餡,入鍋炸熟,撒上綿白糖。冰糖葫蘆外觀冰箱潔白,形似葫蘆,酥甜肥香,具有香、松、脆、甜、肥等特點。
三個人叫了一壺“王四桂花酒”。
王四桂花酒精選上等糯米,集秋后虞山北麓山民種植的晚桂花“青花“,以及虞山楊樹澗優質山泉水,從浸米、蒸飯、拌藥、兌水、壓榨、蒸甏、煎酒、灌甏到封泥自成一體,逐漸形成了前店后坊獨特的民間釀酒工藝。
這酒喝到口中,能讓你感覺到你到了一處山澗中,看到了那流動的山泉,聽到了那百鳥爭鳴。
山田喝這酒不知喝了多少,但一上桌,他又開始與二條搶起酒喝來。這就是王四桂花酒的獨特之處。每一次喝酒,都有不同的感受與感興。
這兩人一搶酒,結果就是,都喝醉了。
周云的樣子離醉也差不多。于是,日軍憲兵將山田與二條送了回去,周云被方言送了回去。
回到了房間,周云馬上醒來,檢查的房間。確認沒問題后,便對方言說:“你就守在我的房內,讓外人感到我在房內。我去見局長。”
方言連連點頭。
周云打開了窗戶,拿來一根繩子,丟了下去。而他,則是抓住繩子滑了下去。
在周云松開繩子離開后,方言馬上將那繩子拉了上來藏好。這繩子還要用的。等周云回來時,還靠它爬上三樓來。
周云落地后,聽了聽,感到四周沒人,便快速地離開了。
從客棧出來,后面就是虞山。而周云下來的地方,就是離虞山最近的。所以,他便向山上爬去。
虞山為江蘇常熟境內的一座山,橫臥于常熟城西北,北瀕長江,南臨尚湖,因商周之際江南先祖虞仲(即仲雍)死后葬于此而得名。虞山東南麓伸入古城,故有“十里青山半入城“之譽。
周云爬山的功夫倒是不錯,很快,他就到了與局長約好見面的地方──石屋澗。
虞山之北的半山之處,有石屋澗,相傳姜尚(即姜太公)曾隱居于此;澗西是舜過泉,相傳舜飲用此水而名,水質清洌,以叫化雞而名聞遐邇的王四酒家曾用泉水釀制桂花白酒。
虞山石屋澗的兩邊巨石嶙峋,巖石之上有明清以來題刻10余處。北麓山坳則為江南名寺興福寺所在。頂有石崖高8米,如刀劈為二,中寬2米有余,頂端有危石相疊于縫間,稱之劍門。劍門北為拂水巖,南風吹至,深谷澗水倒卷而起,水珠凌空飄灑。此處原辟有一塊良田,歲歲豐收,稱為“常熟田“,常熟地名亦因此而得。
周云到達后,便去了石屋澗的一個石洞。這個石洞曾經是有名的道士修行的地方。
周云到達后,便輕聲吟誦起來。
“天風吹雨過湖去,溪水流云出樹間。樓上幽人不知暑,鉤簾把酒看虞山。”
周云剛念出詩來,就聽到了有人在石洞的上方答道。
“天下常熟,歷史文化名城,世上湖山,江南福地虞山。”
周云在那人說話時,便站在那里不動。等著他下來。
一分鐘后,從山上下來了一個人,正是化了裝的局長。
周云敬了一個禮:“局長,卑職奉命來到。”
局長指著那石洞說:“古有仙人求仙問道,坐此洞幾十載。不如你我也沾沾仙氣。”
周云應了聲,便鉆進了洞內,檢查一番。
洞內經過幾百年的變遷,已經沒有什么東西了。只有那石桌石凳,還是那樣的堅固。
局長坐下來后,伸出手來:“聽說你有哈瓦那雪茄。”
周云忙從自己的身后的包袱中,拿出了一盒雪茄煙,雙手遞給了局長。
局長欣喜地打開盒子,拿出一支點燃。
看到周云拿出一包香煙,局長便丟給周云一支雪茄,兩個人對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