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沒有讓他多說,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提取了他的記憶。
周云從他的記憶中發現,他沒有說假話。聞到了劉東身上的氣味后,這人便告訴了同伴,他要上船偵察。并約好,如果半小時內,這人不向他們發報報平安,那就證明他們出事了。就通知大部隊,對這條船進行追捕。
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
周云將那人的尸體丟下江中,之后,便命令船只靠岸。
本來這船是靠不了這沒有碼頭的岸。但是周云花了一百能源值,請小分就船推到了岸邊。
命令王勇帶人下船,在一里外警戒,由周云來處理這船。
王勇帶著人都離開了。周云便將貨輪收進了儲物格,然后,便上了堤,在周云上堤的時候,他看到了幾艘日軍的巡邏艇向著江下駛去。艇上的日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用說,肯定是是追杭州號了。
周云沒有馬上去與王勇他們會合,而是從近路,趕到了王勇的外圍,放出了兩臺卡車,換上了日軍的車牌。
開了一輛車向王勇那邊駛去,幾分鐘就到了。
看到周云開了一輛車來,眾人以為是周云提前安排好的,在這個地方上岸,再準備車輛代步。
周云讓王勇上了這車,等車裝了二十多人后,便向前開,開到了那輛空車旁邊。王勇又開著空車!將剩下的二十多人接上,趕上了周云,一前一后向著九江方向駛去。
而此時,長江沿途的有心人接到的消息是,目標已經過了武漢,正在乘貨輪向下游駛去。貨船上裝的是紅桔。船號杭州。
一時間,長江兩岸,緊張起來。不少的人日夜都守在江邊,等待著機會的到來。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一天的時間內,從武漢到安慶,江面上出現了很多的船艇。但是奇怪的是,沒有發現杭州號。
擔心周云他們半路改換船名,他們對所有的貨船都攔截了,進行檢查,發現船上沒有紅桔,更沒有看到人。
那幾百筐的紅桔不是一筐兩筐。一筐兩筐可以吃掉或丟入江中。幾百筐要是丟入江中,那就是一道風景了。不可能不被人發現。
專門有快艇在江上巡邏,沒有發現停在江邊的杭州號,也沒發現江上飄的紅桔。
奇怪了!
最后,他們得出一致意見:伊藤武志殺了那個偷上船的人后,發現江下面根本闖不過去,只得調轉船頭退回重慶去。
但也有人認為,伊藤武志他們在半途下了船。命船返回,而他們的人則是步行前行。
這個觀點的人得到了越來越多的人的支持。因為船可以返回重慶,但伊藤武志不敢返回重慶。他這一行,天下人知,重慶的人也都知道了伊藤武志,他要是返回,軍統中統就設網以待了。
所以,伊藤武志一行,肯定是上了岸了。
拿出地圖來一看,這些人馬上將周云一行人的行蹤,定在了黃岡蘄春黃梅一帶。如果沒有車輛的話,伊藤武志一行人現在正在蘄春。
在岸上就更好說了!
他們馬上命令駐九江的部隊派出一個中隊,向蘄春方向奔進,攔截伊藤武志一行人。同時,命令黃石駐軍,也派出一個中隊,過江攔截。除此之外,鄂城那邊也有一個中隊過江,從黃州這邊向蘄春奔襲。
三個中隊,六七百人,足夠干掉伊藤武志那五十人。
周云不清楚來自各方的安排,但是他清楚自已的處境。岸上,對周云來說,比在江中更危險的多。畢竟日軍的陸軍都在岸上。
考慮到眼下的困境,周云不敢到九江,說不定那邊的人正等待著自己。
不僅周云自我擔心,在東京,在上海,伊藤家族的人一邊罵著那些領軍的將領,罵他們幫人對付伊藤武志。一邊又在計算著地圖上的各點,希望周云能夠躲開追殺。
只要伊藤武志回到了上海,只要盤尼西林到了伊藤家族的手上。事情就會反轉,那些追殺伊藤武志的人,那些助紂為虐的人,等著伊藤家的報復吧!
而伊藤美子與二條山基則是用發報機,每五分鐘向周云的頻率發報一次,通報沿途的動向。
他們也知道周云正在逃跑,沒時間收報。但是,他們心中認為,周云應該能收到他們發出的電報。
周云的確收到了他們的電報。是小分收的。只要周云將小分與那部電臺綁定,那么,就算周云沒有收發報,他也能收發電報。
也是他們的電報,讓周云知道了沿途的情況。
九江不能去了!可是,除了走這條線,別的路更危險。
周云聽到電報中所說,長江上有很多的快艇巡邏艇在搜查,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周云命令,立即趕到蘄州。
從北周到清初,蘄州一直作為州、路、府、縣級行政區的行政中心,管轄和部分管轄過蘄春、黃梅、廣濟、蘄水、羅田五個縣。蘄州古城始建于南宋末年,到了明代,這座長江之濱的州城日漸繁華,她優越的地理條件和自然條件,被明仁宗朱高熾的第6個兒子荊憲王朱瞻崗看中,他于正統十年(公元1445年)將自己的王府從江西建昌(今江西省南城縣)遷到蘄州。
蘄州城三面環水,臨江靠湖,“左控匡廬,右接洞庭“,在歷史上是軍家必爭之地。
周云看中的就是蘄州的臨江。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認為,伊藤武志一行人上岸了,所以,追逐的人都上了岸。那長江上,就沒有那么多的圍獵之人。
兩輛卡車開到蘄州時,選擇了一個偏僻地,周云讓王勇帶著隊員選清除掉碼頭上的那些眼線。對這些人沒有必要心慈。他們可想著,如果殺了周云,奪去周云身上的盤尼西林的資料。
王勇帶著人走了,乘著沒人,周云又將兩輛卡車收回儲物格。這車子說不定還要用,不能丟掉。
收了車子后,周云便來到了碼頭的一處避風點。
夜已經深了,這邊沒有人,就是有一個巡夜的人,也被周云給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