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拿出了七千軍票,連同剩下的一萬軍票,一共有一萬七千軍票。
每個特務處的隊員,發三十三元軍票。也就是三個人一百,由他們回去分開就行。
特務處的科長,來了兩個,每人發一百軍票。
特務處的股長或隊長,有十個,每人發五十軍票。
終于將錢分完了,周云讓大家將槍支彈藥收了,帶回特務處。
這些廢槍,也可以賣了!
等到周云他們撤出了七十六號,遠處圍觀的人才敢近來。他們的眼中,看到的是殘磚廢瓦的廢墟。
從這一天起,上海再也沒有七十六號了。
這也是周云的愿望!穿越過來后,他就有愿望,其中的一個就是廢了七十六號!
當然,李士群與丁默邨沒有死,他們還會建立特務組織,但周云保證,他們不會在上海重建!他們不敢!
你再建?我再滅!
當周云與二條帶著三十根小黃魚來到憲兵司令部,將那小黃魚擺在司令官的桌子上時,司令官臉上堆滿了笑容。
這武鋼真是自已的財神,剛剛從紅珠子上拿到了二萬大洋,轉眼間,又送來了三十根小黃魚。要是三十根大黃魚就好了!
再說李士群眼見著日軍憲兵與特務處的人屠殺自已的手下,滅了自己的七十六號,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件事,本來就是李士群錯了,你竟然對付日軍陸軍大佐!
就是鬧到了土肥原那兒,土肥原也沒有辦法。在外界,人們對土肥原看的很重。但那只是中國人與日本特務界。在軍界,在大本營,在東京,他土肥原就是一個普通的將軍。
李士群甩了自己幾巴掌,自已怎么鬼迷心竅,同意了這個針對武鋼的計劃呢?
不好!自已中了別人的計!
當時的眾人中,以兩個人叫的最歡。這兩個人不是自已的嫡系,他們是丁默邨的手下。肯定是他們說動了自己的嫡系,一吵一鬧,就將自已套了進去。
丁默邨,你的心太狠了!七十六號也是你的兒子,你就這樣讓他死去?
李士群好恨,他不恨武綱,他恨丁默邨。
找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李士群寫了一封信。信中,他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寫了出來,更說了那兩個挑撥的人,他們是奉丁默邨的命令,在七十六號中,散布言論,讓七十六號的人對武鋼處長不滿。
為了求得周云的諒解,李士群拿出了三份大禮。
第一份,七十六號還有一個倉庫,那里面裝有一百噸鎢砂。
第二份,李士群說出,丁默邨在重慶有一個內線,那人在軍委會任職。
第三份的大禮,就是李士群在特務處中有一個內線。王勇他們的出行線路,就是由那人提供的。
很快,周云收到了李士群的信。
周云知道李士群為什么這樣做。
一,他不在上海了,鎢又是管控物資,根本就不敢賣。只要是李士群賣鎢砂,那么,就有人報告特務處或者日本憲兵隊。那時候,李士群又增加了一條罪。
所以,不如交給周云,求得周云不再追究。只要周云不再追究,李士群還能在其他的地方再建一個特工總部。
二,說出丁默邨在重慶的內線,一是讓丁默邨不好過,讓他的內線爆光。二是試探周云。如果周云與重慶方面有聯系,那么,他就會將這個消息告訴重慶,或者讓軍統中統二廳的人抓了那個人。
這樣出賣一個人,得到了收獲是很多的。
三,李士群出賣了他的內線,按正常情況,是不應該這樣的。但是,話說回來,如果那內線的情報準確,在場的只有四個人,那么,七十六號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抓了王勇他們。就算審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可以偽造呀!人死了,用他們的手指蓋上印,就是犯人的口供了。再將這東西交給土肥原,就可以“黃泥巴抹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但是,現場不止四個人,武鋼也在。并且武綱的手上還有一挺機槍,四個彈夾。打了三個彈夾,還剩下一個彈夾滿彈。
是個傻瓜也知道了,這是事先準備好的。武鋼知道七十六號要對付王勇四人,所以,周云便躲在他們的身后。等到七十六號的人都注意到王勇四人,武鋼端著機槍就開始割麥子了。
這件事情,除了李士群,再沒有七十六號的人知道,所以,出問題的只有兩個人。自己當然不是,那就是特務處的那個人了。
肯定是那人被武綱抓了,然后又投降了武綱。與武綱一起,導演的這一場戲。
該死的叛徒!
所以說,從李士群這邊,他沒有什么損失。
周云將那封信放到了抽屜中,點上了一支煙。
然后,周云讓人通知江凱過來。
江凱,就是周云最早到經濟管理處時的二科科長。后來,周云調特務處,他便留在了保安局。等到保安局撤銷時,看在老人的份上,周云讓們到了特務處,當了一個副科長。
江凱進來后,神情有些不自然。他猜到了,事情暴露了。
周云拿出了李士群的信,將關于江凱的那段念了出來。
江凱的臉色烏黑烏黑的。他沒想到,出賣他的竟然是李士群。
周云說:“當初你走投無路的時候,我還是拉了你一把。我始終認為,你是個人才。但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知道我最恨的人是什么人。”
江凱啞著聲音說:“我知道!處長最恨的就是叛徒內奸。我既是叛徒,又是內奸,我該死!我請處長再幫我一次!”
周云說:“說吧!”
“我死后,請不要遷罪于我的老婆兒子。”
周云說:“你將我武鋼看著什么人?憑你是經濟管理處的老人,我就不會做這種事。我保證,會給你家人一筆錢,讓他們好好的生活。只要我武綱在,就沒有人敢動你家人。”
撲通,江凱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謝謝處座!”
這時候,江凱才叫了聲處座。之前,他一直喊處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