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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在醫院將劉瑋嚇回軍統后,譚維先就過來了。帶了好吃的,兩人喝著小酒,聽譚維先訴苦。
周云也知道譚維先為難,當然答應幫他。這話一出,譚維先便從帶的大包中拿出了三十公分高的電報稿。這些都是軍統截獲的但沒有破譯的電報。
周云說:“你是在雇棒棒?”
譚維先紅著臉:“我這只拿最近一個月的,就是上次大轟炸前十天到如今的可疑的電報。沒辦法,我這腦子不行,就靠你幫我了。你不幫我,我就自個兒綁了自己,去軍委會挨揍了。”
周云心一軟,接了過來。“掃興,好好的喝酒,弄的氣氛沒了。你得賠我。”
“行!我請你去么妹子酒樓吃麻辣燙。”
譚維先走近,周云便回到了房間。
“小分,你看看這些電報,有沒有價值。我睡覺了。”
周云很不負責地使用了童工,給他這個地主老財打工。
等到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周云才伸著懶腰,起床洗漱。
吃過早餐,周云便問小分:“有沒有看完那些電報?”
小分:切,那點東西,我一個小時就看完了。
周云:“有什么收獲?”
“有,日本人這一次的轟炸吸取了去年的教訓。他們不再定點轟炸,那樣的話,國軍的高射機槍與大炮能夠區域防守。這一次,日軍采取的是全面轟炸,重慶的防衛沒有那么多的大炮,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周云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這個問題解決不了。我們不關注這些,只去看那些情報方面的。日軍沒有情報,也是無處下牙的。”
“日本人還是那一套,提前通知轟炸地方,由地面人員給出爆破點指引。飛機按那些點進行轟炸。”
周云想到了一點,告訴了小分。小分說:可以試試。但是前題是能找到那些人。
周云笑著說,對付飛機我不行,但對付人,我還是行的。
用了一天的時間,周云找到了六個電波信號。并破譯了他們的密碼,將他們電報來往查看后,再與一個月前的大轟炸對比,確認了,一個月前的大轟炸,有百分之七十的目標是他們提供的。
而這六個電波信號,現在還活躍著。在沉寂了二十多天后,最近三天,他們活動頻繁起來。
周云知道,日軍的第二次大轟炸就要開始了。
這三天的電報,講的最多的是目標的環境氣候變化。從他們所討論的地方,周云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圖,圈上了十二個點。
小分:你這叫治標不治本。你只能讓人離開那些地方,但那些地方被炸了,損失依然存在。
周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這是我目前最好的辦法。”
小分:你可以定位電臺,通過定位找到那發報的人。
周云驚喜地問:“可以嗎?”
“可以,你忘記了升級后你有一個定位電波的功能。”
周云一拍腦袋,對呀,我怎么將這忘記了呢?
“小分,定位一個電波需要多少能源點?”
“五百點。”
周云吸了一口冷氣!六個點的定位,就需要三千點。按過去用大黃魚做能源值計算,那就是三千根小黃魚,三百根大黃魚。
但是,再多也得用,這可是救人的,救的是自己的苦難同胞。
“小分,使用三千點能源點,找到那六個電臺的位置。”
立即,周云的能源點只剩下了一千九百點。
周云沒時間去心痛能源點,他馬上給譚維先發了一個電報,報了一個地址,讓他秘密將那屋內的人以及與那屋有關系的人抓了,不能讓人知道他們被抓。
譚維先回電:“什么人?”
“日軍飛機的指引者!”
那邊的譚維先馬上沖到了局長辦公室,將周云的電報放到了局長的桌上。“局長,我申請使用特別行動隊。”
特別行動隊是軍統的一支秘密隊伍,由局長親自指揮。戴局長信任譚維先,讓他參加過兩次行動,所以譚維先知道。
戴局長奇怪,為什么要使用特別行動隊?
等待到看完電報后,戴局長說:“估計周云想冒充日特指引者。后面要唱一臺大戲。你馬上去七號點,在那里等待,我讓特別行動隊隊長帶人到七號點,聽你指揮。”
譚維先在三個小時后,便帶著二十個特別行動小隊的人趕到了一個染布廠,將那里的七個人全部抓了。
人抓到后,便罩上了頭罩,塞進了車內。對觀看者說,這家廠做的布是有毒染料,對人的身體有害。
隨后,廠子被封了。
由于執行任務的都是身穿商業警務處制服的人,所以,這個廠子被封,沒有人去多想。多見就不怪了。要知道,在重慶,每天都有廠子制假被封。就是不制假,你得罪了人,一樣被封。
隨后,有兩個人進入染布廠,也被抓了。
譚維先馬上對那些人進行了審訊。確認特務有三人。先前抓的有一人,后來被抓的有一人。
這個小組一共有三人,還有一個在逃。這人最后也被抓了。
這個人沒有馬上離開重慶,知道各個地方都有軍警抓他。逃不出去。于是他便去電報局,準備給武漢方面發電報。通知他們出事了。
譚維先早就料到了這一點,電報局有人。看到電報可疑馬上報告。譚維先帶人直接上電報局抓人。
周云沒有參與審訊,他給了譚維先兩張紙。
譚維先審訊時,那些日特死不開口。用了刑也不開口。還別說,這些小鬼子也夠死心塌地的。
“你以為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你們的計劃,已經被我了如指掌。說不說,對我們來說,沒有什么影響。”
譚維先拿出了兩張紙遞給了日特看,日特當然熟悉上面的電文,這是日特發出與收到的兩份電報。讓他們吃驚的是,電文已經譯了出來。而且譯出的意思一字不差。
日特組長看到譯出的電報,知道密碼已經被中方知道了,再也沒有頑抗的必要,便交待了這次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