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站長馬上將局長的命令宣布了。當即,軍統人便全部撤走了,劉瑋的尸體還在醫院呢,沒有人去管。誰去誰倒霉!
果然,日本人聽說有人中毒,便派人去查看。隨后,調查出來了。那個死去的人是軍統安慶站的站長。
這一下,安慶的全城都戒嚴了。
日軍特務機關長接到消息后,便認定這是毒殺案。這么巧,劉瑋剛說好,要將抗日分子的名單與資料報給日軍,回去不兩天,就被人殺死了。這說明,劉瑋在安慶,始終有人監視他。也許他與自己見面被人看到了,更可能,他們聽到了劉瑋要送出資料的事。
機關長有些后悔,早知道這樣,就不去與劉瑋見面了。
為此,他向上面匯報了這件事,并作了檢討。
同時,機關長在安慶城內四處抓人,審訊調查知情人。
他得到消息,安慶軍統站的人全部撤離了,日軍根本不知道,他們現在在什么地方。
這就更加深了日本人的認定。他們確認,軍統的人發現劉瑋與日軍機關長秘密見面,便知道他是日特。于是,便毒殺了他。
從醫院得到了材料證實,劉瑋的中毒時間是早上八點,正是吃早餐的時候。軍統的人將毒藥摻到了早餐中,劉瑋不防吃了早餐,中毒身亡。
如果不這樣,怎么解釋,劉瑋送醫的時候,那送來的人馬上就走了。還有,在他死后不到一小時,軍統安慶站的人全部撤離干凈。
周云通過伊藤精云,知道了日本人對這事的認定。
周云放下心來,這樣就好了,日本人就不會認定是周云殺了劉瑋。
知道周云動手的有戴局長與譚維先。他們兩人到現在,還擔心周云陷在安慶出不來。所以他們不知道周云馬上要與人接頭的事。
這事周云不好說,你剛在這邊看到了接頭的啟事,那邊就殺了劉瑋?那不是讓人對你產生懷疑嗎?
所以,周云沒有去王勇他們住的地方,而是回到了軍營。
整過軍營就他一個人,安靜的他。
第二天下午,周云便來到了騰云洗足館。
在二十一世紀,周云不少去洗腳。洗腳可以通過溫熱的刺激,促進全身的血液循環,舒緩緊張的情緒,調節人體的植物神經功能,促進睡眠。還可以激發人體的陽氣,驅寒散寒、化瘀。洗腳之后部分人群會有發汗的情況,而這種情況可以促進人體內濕氣的排出。
通過熱水足浴,可以調節經絡和氣血。同時,足部血管擴張,血容量增加,從而使頭部血流加快,及時足量補充大腦所需氧氣和營養物質。
到了洗足館,周云直接向著里面走去。
一個男守衛攔住了周云:“先生,登記走這邊。”
周云說:“我朋友已經訂了桂花房。”
聽說桂花房,前臺的一個女人點點頭,守衛便點頭哈腰的將周云送走。這人倒是個人才!
一個女服務員將周云帶到了桂花房,敲了敲門:“先生,你的朋友來了。”
房間內,一個人說:“請進!你去安排一下,十五分鐘后,上技師給我們洗腳。”
“好!”
這個女服務員向周云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周云推開門,走進了房間內。
房間內排有兩張坐躺椅。這椅子可以放倒讓顧客躺著休息,又可以打起來,讓人坐著洗腳。
除了一張坐躺椅是空,另一張此刻,有一個坐在上面。
那人的眼睛緊盯著周云,他的手放在口袋中。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只手應該在口袋中握著一支小手槍,槍口正對著周云。
周云走進來,坐在那張空的坐躺椅上。
“老九,三爺讓我來拿一筆錢。”周云說。
那人問:“我已經忘記了欠三爺多少錢。”
“你欠五爺的八兩八銀子,欠七爺的九兩九銀子,他們都轉給了三爺。所以,你得還三爺十八兩九錢。”
“你這帳算的,那應該是十八兩七錢,怎么多出了二錢?”
周云笑著說:“多出的二錢是我的跑腿費。”
兩個人對上了暗號。雙方一笑。
“請坐,這里有好茶好酒好咖啡!你要哪一種?”
周云拿出煙來,自個點上。不是他不遞煙,而是不能遞。你剛見面,誰知道你是什么人?煙內有沒有加料?
那人也掏出煙,兩人各抽各的。
周云點了一杯綠毛尖茶。這茶味道很純,如果有加料,周云聞的出來。
那人看著周云問:“剛來重慶?”
周云:“來了有很久了。為了讓我與你接頭,我是先接了一個任務,將所有的人的目光移到了那個任務的上面,私下里才來與你見面。”
“沒有人注意到你了?”
“放心吧!這回東京安排了三個人,準備與你接頭。我是第三號。我活下來了,說明了我的安全意識在高于那兩個。”
那人點頭:“這重慶,你不謹慎,下一秒你就會死去或者被抓。安全意識高一點,那是必要的。”
周云說:“我們談話的時間不能超過五分鐘。免得被人懷疑。我直接說了,東京方面需要了解,美國的總統特使到重慶后,談的一些內容,最主要的是美方對中國的軍援是否會增加,增加的幅度是多少?”
那人說:“不錯!我接過的收音機通知也是這個指令。但是,我是在警備司令部。與美國人談判的是外交部。所以很難知道具體的情況。”
周云問:“就沒有一點消息透露出來?”
“沒有!不過看外交部的人的樣子,他們收獲不小。”
“外交部的人的樣子?你能看到他們進出?”
那人自豪地說:“我是重慶警備司令部的人,負責這方面的警衛工作。”
周云估計這人最少是少將。
“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進入談判的大樓?”
那人勸道:“談判的地方警戒森嚴,你進不去的。”
“不需要進去!我有一個超能力,可以聽到一百米之內的聲音。”
周云的話讓那人吃驚。他問:“你聽一下左邊第四間房子的人在干啥?他是我的同伴,我拉他來,掩護我與你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