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情處到軍統,譚維先的手上,不知審了多少人。對于頑固的人,他不會束手無策的。
“你是不是以為讓馮遠程離開了長沙就以為萬事大吉了?我告訴你,我們已經通知了去廣州的反向的沿途軍警。只要看到馮遠程,就抓住他。”
上校的身子輕微地動了動。這個動作是自然反應。當他感到自己失誤的時候,已經發生了。
譚維先的心中更有座了。繼續說道:“如果只是馮遠程一個人,他可能會躲過我們的追捕。但是,他是帶著老婆走的。他老婆那一米七的個頭,兩百五十多斤的身體,再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上校的兩眼沒有看譚維先,也不說話。
譚維先說:“那兩個人雖然死了,但是,他們的從軍記錄在那里擺著的。他們與你曾經是一個部隊的。并且與你的關系很好。”
上校回過頭來:“我不懂你的意思。”
譚維先一拍桌子:“在他們與你同在一個部隊的時候,你策反了他們,讓他們成為了你的外圍!”
上校說:“那只是你的猜測!我與他們同在一個部隊,不可能說我與他們是一伙的。他們犯了事,不應該找我。因為與他們同在一個部隊的而且是他們長官的人很多!”
一番口角爭鋒,譚維先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只能上刑具了。
上了三套大刑,上校暈死了三次,暈死的時候,醫護人員上前救治。救過來后,休息一會兒,再一次上刑。
一般的人上一次大刑,就會將自已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但是,上校卻承受到了三次大刑。
擔心這家伙會死在刑臺上,譚維先便停止了審訊。
大家開會,商量了一番,都沒有什么好主意。因為對方不懼死!對于這樣的人,那就是什么刑訊逼供都沒有用。
當周云出來與譚維先見面時,得到的就是這個不好的消息。于是,周云便與譚維先一起去聽了譚維先審訊的錄音。
隨后,周云隨著譚維先來到了電話局。
按照規定,電話局會對一些電話進行了監控,有錄音存在。譚維先按周云的建議,調出了那部長途電話的錄音。
那部公用電話的使用量不是很大,因為那個位置比較偏僻。但是這樣,周云的面前就推積了三十盤的錄音帶。一天一盤,一個月的錄音。
電話局的一個專用房中,周云與譚維先坐在那聽取了電話錄音來。
譚維先聽了一個小時,聽不進去了。電話中什么話都有。小到雞毛蒜皮,大到殺人放火。
“你聽吧!我去買點吃的。”
譚維先離開了專用房。
譚維先一走,周云便沒有顧慮了。
“小分,按照那個上校的聲音,查找這三十盤錄音帶中,上校與人通話的部分。”
“沒問題。”
沒有譚維先在,周云就快了起來。他采用快進的辦法,一直向前推。
終于,錄音帶緩了下來,小分發現問題了。
這是一個兩個人的對話,說話的一方有那個上校。
剛在在軍營聽審訊錄音時,周云便已經確定了那個上校就是那兩個死者的上級,因為聲音相同。
只是,周云知道是,卻不能確定。你總不會說,你是通過提取了那兩個人的記憶,得到了確認吧?
那樣的話,地球就容不下你了。
周云必須找到一個借口,這個借口,就是上校打進打出的電話。
可惜的是,上校很謹慎,他家中的那部電話,根本就沒有有價值的東西。上校的家屬成迷,他的登記資料上說,家有老婆兒女,但是,派去調查的人說,上校曾回去過,帶著老婆兒女離開了。
這讓讓周云與譚維先有了一個猜想,這個上校應該不是正主。正主與老婆兒女都被殺害了,這個人替頂了。
如果這話是是實的,那么,這人肯定是日特。
譚維先命人帶著上校的照片去了他的家鄉求證。不過一去一返,沒有一個月是得不到準信的。
在這種情況下,周云才提出要查那個被上校接了線的公用電話的通話記錄。
上校之所以選擇公用電話,那是因為公用電話的使用率很高。如果要監控錄音的話,那就是一個海量。
但是他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部公用電話的線路主要是針對這附近的五個區的人員使用。
這五個區中,富人區的各家都有電話,而且門房那邊的電話也可以借打。這樣一來,富人區就沒有人打那個公用電話了。剩下的貧民區。說起來有四個貧民區,但是,每打一次一元法幣,這個價格嚇著貧民了。一元塊幣,可以買幾個包子吃一餐,誰沒事去打那個電話?
這樣一來,五個區的人都沒有多少人去打那個公用電話,就是來往的行人打了一些。這樣一來,這部電話的通話量,只有其他的公用電話少幾十分之一。
再加上小分這個超級電腦,所以,周云很快便找到了目標。這是一段通話記錄。
上校的聲音響起:“我家的侄兒打電話來說,他們公司要將他換掉。”
周云精神一震,馬上放緩了速度。
立即,那通話便放慢了一倍。
上校說完后,對方的聲音響起了。那是一個很懶散的聲音:“是不是野豬出來了?”
上校:“是的,野豬去了侄兒的公司。他十分危險。”
“這個時候,撤不出來了。不能讓野豬找到他,必須讓你侄兒在野豬出現前,藏到地下去。”
上校:“我明白了!我會讓外甥去幫侄兒藏到地下去的。并且讓外甥之后也藏到地下去。”
“有問題嗎?”
上校說:“沒問題!外甥他家人與我在一起。”
周云這才明白了,為什么那個殺人者會自殺。
侄兒,就是那個檢查站被殺的人,在聽這個通話前,周云已經聽到了侄兒與上校的通話,侄兒向上校匯報,軍統的人進入了檢查站,尋問上校的指示。
這一段話不是用暗語,而且周云通過被殺人的記憶,已經知道了詳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