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萱!陳萱!”陳洛被魏焱帶著直接出現在陳府,一落地陳洛就高聲大喊,剛剛休息的下人也紛紛探出頭來。
陳平一臉疑惑問道:“少爺,你這是……”
“陳萱呢?”
陳平往后院一指,陳洛連忙朝后院沖去。
進了陳萱的院子,院子里一片漆黑,也沒看見那個咋咋呼呼的小環,陳平的心一下提了起來。突然陳萱的臥室傳來痛哼聲,正是陳萱的聲音。
陳洛雙眼通紅,猛然踢開房門,沖了進去。
房間里雖然沒點燈火,但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陳洛楞了一下,連忙轉過身去。
此時陳萱第一時間從一旁拿過一件衣服,遮擋住玲瓏的身體,站在浴桶后,微微躬身,有些躲避,但是語氣卻透著一股凌厲:“誰?”
陳洛心虛道:“是我!”
陳洛明顯聽到身后傳來松了一口氣的聲音,隨后陳萱的口氣溫柔了許多:“你怎么進來了?”
“我在街上遇到刺殺。擔心你出事,所以來看看。”陳洛連忙解釋。
“你被刺殺了?”陳萱的聲音陡然提高,接著是一段窸窸窣窣的聲響,很快陳萱披著一件外衣走到陳洛面前,一臉關心地在陳洛身上摸了摸,“怎么樣?有沒有傷到?”
“沒有!”此時陳洛嗅到陳萱身上散發的香氣,微微后退了一步,“小環呢?”
“那丫頭身體有些不舒服,我讓她在自己房里躺著呢。”跟著陳萱又說了一句,“女孩兒家的事,你別多問。”
陳洛點點頭,目光落在陳萱身上,又想到剛才的畫面,一張臉瞬間通紅,也幸好陳萱眼瞎,看不見。
陳洛又訥訥問道:“那你之前喊什么?我還以為你有危險。”
“我不小心踢到浴桶,疼地喊了一聲。誰知道你在門外來著。下次可不要這般莽撞了!”
“嗯……”陳洛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么了,正在這個時候,紀仲的聲音猶如天籟一般傳到陳洛耳中。
紀仲:“公子,魏大儒還在中堂等你!”
“來了來了……”陳洛如蒙大赦,對陳萱說了一聲,連忙快步跑了出去。聽到陳洛的腳步漸漸遠去,陳萱的眉頭緩緩皺起,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
“小子,這叫冥死之氣。”魏焱伸出自己的手掌,此時魏焱手心處的傷痕已經好轉大半,但仍然有米粒大小的傷口,從傷口中冒出的黑氣與魏焱的浩然正氣相互糾纏,不肯退卻。
“這種攻擊按理說只存在于冥土之中,沒想到竟然在人間界出現。說說看,你覺得幕后之人是誰?”
陳洛望著魏焱的傷口,臉色嚴肅,說道:“晚輩也不知道對方的真正身份。只能以反推鎖定大致的范圍。”
“晚輩只是萬安縣一個區區富戶,又有什么能耐得罪能傷大儒之人?我思來想去,既有這樣的能力,又對我有仇,只有兩家。”
“其一,是那虎妖背后的翼虎一族。刺殺我的是煉血大妖,它們的嫌疑無疑最大。”
“其二,是拿出文心和虎妖交易的神秘勢力。他們可以瞞著朝廷拿到無名文心,必然是手段通天。”
“但無論是哪一方,我想他們的目標都應該是搶回那顆不朽文心。只是晚輩不明白,今天的行刺豈不是暴露了他們的行蹤嗎?”
魏焱輕輕一笑:“殺你只是個由頭,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引來同塵,繼而誘我出手,查探萬安縣的虛實。”
“打草驚蛇!”陳洛恍然大悟。
魏焱伸出手,捏住陳洛的臉蛋:“小子,你說誰是蛇?”
“疼……”
……
“姑娘,馬三已死。那陳洛身邊有儒家門徒守護,屬下沒有成功。”
就在魏焱與陳洛交談的同時,在萬安縣一處普通民宅內,一個看上去面容蒼老的老嫗對著一個渾身被黑袍包裹的身影躬身說道。
“無妨!”一道清脆的女聲從黑袍中傳出,“本來就是個添頭。容嬤嬤,可查探出文昌閣派出了幾位大儒?”
那容嬤嬤回道:“魏焱出手之時,老身感應到城東還有一位大儒的氣息引而不發。”
“又是一明一暗的伎倆嗎?意料之中。”
容嬤嬤憤憤不平道:“都是那翼虎一族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否則豈需要勞動姑娘親自走一趟。”
那黑影卻伸了個懶腰,那寬廣的黑袍也遮不住她玲瓏的身段。只聽她輕笑了一聲:“我倒要感謝他們,否則哪有機會出來透透氣。不過我想,師尊是不會輕饒他們的。”
容嬤嬤點點頭:“姑娘說的是。”
“辛苦容嬤嬤好好準備,過兩日是師尊的壽辰,我打算把那顆奪回來的文心當做給師尊賀壽的禮物。”
容嬤嬤行了個標準的福禮:“老身明白,必然不讓姑娘失望。”隨后便退出了房間。
那黑袍人影站起身,輕嘆一聲:“憋死我了。”隨即放下了黑袍的兜帽,一頭青絲垂下,只是臉上還有一個半遮面的面具。
“若是搶回文心,師父定然會開心吧…”這黑袍女子心中暗念了一句,又摘下了那面具,剎那間梳妝臺的銅鏡里出現了一張宜嗔宜喜的嬌媚面孔。
……
“公子,咱們接下來做什么?”送走魏焱,陳洛也不方便再出門,但是時候還早,實在是睡不著。看著紀仲滿心期待的眼神,嘆口氣:“寫書去。”
“公子圣明。”紀仲滿面春風,“公子今天打算更多少章?”
跟陳洛混熟悉了,紀仲也學會了一些新詞匯。
“努把力,今天寫完吧。”陳洛說道,倒不是為了滿足紀仲,主要是這次行刺給陳洛提了個醒,還是得先把笑傲江湖寫完,看看是個什么書靈,或許能提高自己的自保能力。
“哪怕是東方不敗或者岳不群我都認了。可千萬千萬,不要是林平之那個弱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