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平靜地望著面前的異象。
所有的書稿都從書柜中飛了出來，其上光芒大放。
熟悉的雅文漩渦再度出現，有什么東西要從漩渦中出來。
陳洛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端起茶杯喝一口剛剛泡好的茶。
沒辦法，凝聚書靈嘛，這不是有手就行！
人生的成功，莫過于他人眼中的艷羨，只是你眼中的尋常而已！
《屢見不鮮》。
就在陳洛感嘆的時候，《白蛇傳》的書靈緩緩從雅文漩渦中浮現出來。
“嗯？這是……”
只見一個下圓上尖的物體從漩渦中飛了出來，落在陳洛手上。
“雷峰塔？”陳洛看著手中那小巧的物件，那是一座九層小塔，塔身玲瓏，就在此時，一道金光從塔身中飛出，射入陳洛眉心，頓時一道信息在陳洛的腦海中浮現。
“玲瓏白蛇塔！”陳洛楞了一下，這是手中小塔的名字。
緊接著，陳洛就明白了這座塔的作用。
這座塔，原型便是書中鎮壓白素貞的雷峰塔，但是白素貞被鎮壓塔下，以愛和恨煉化了這座塔，形成了書靈。
這座塔有兩個能力，首先是防御。女子雖弱，為母則剛，即便被壓在雷峰塔下，白素貞依然愿意付出一切來守護許仕林，因此塔中蘊含守護之意，會化作白蛇纏繞寶塔。作為書靈之主，陳洛可以藏身塔中，只要攻擊力不超過陳洛一個大境界，在守護之意耗盡、白蛇崩散之前，敵人都無法擊碎寶塔，傷害到陳洛。
即便真的超越了陳洛一個大級別，也能給陳洛提供一定程度的保護。
陳洛想了想，以他目前的級別，想要破開寶塔的防御，至少得打出求索境大儒的殺傷力才行。
這還不算過分，真正過分的是，假如陳洛道開九千，邁入三品的話，豈不是只有半圣才能對陳洛有威脅？
真·世上只有媽媽好。
除了這個防御作用外，這寶塔還因為白素貞對法海拆散自己家庭的滔天恨意，而誕生了攻擊之能。陳洛可以將敵人收入寶塔之中，那些恨意將在塔內化作劇毒白蛇，吞噬敵人，在恨意消散之前，會無休無止地攻擊收入寶塔中的敵人。
當然，《白蛇傳》畢竟只是六千里的書籍，書靈也不會太過逆天。而影響玲瓏白蛇塔的關鍵就是守護之意和滔天恨意的多寡。
此時此刻，書靈剛剛誕生，仿佛是在書中被白素貞煉化了二十年，因此都是滿值。以陳洛目前一品的戰力來估計，守護之意大約可以承受自己狂攻半個時辰，至于能承受巔峰大圣的幾次攻擊就不清楚了。
而無論是守護之意還是滔天恨意有所損耗后，都可以重新蘊養，由寶塔自行補充，這一點就有點像真凰弓，使用后都需要一些CD時間。不過隨著陳洛境界的提升，寶塔中愛恨之意的上限自然也會跟著提高。
“沒準以后可以升級成那件天地中防御第一的寶塔。”陳洛心中美滋滋地想道。
這是陳洛第一次得到戰斗法寶類型的書靈，對于這個階段的陳洛來說，玲瓏白蛇塔最大的意義就是讓陳洛有了除去老師留給他的半圣一擊外，自己獨自面對相當于儒門求索境的巔峰大圣時的另一份底氣。
陳洛腦中浮現出泱莽之野外風不歸的模樣，沒辦法，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敵對的巔峰大圣對自己威壓全開。
他有預感，他殺了風連城這件事還沒有了斷。
若是日后有一天狹路相逢，哪怕寶塔只能替他擋住風不歸的一擊，他在面對風不歸時能夠活下來甚至反擊的幾率都高出了不少！
更何況這寶塔出現在自己即將進入麒麟墓之前。
不得不說，來的很及時了。
心滿意足地收好了寶塔，此時文稿異象也都消散完畢，恢復了原本的模樣，陳洛這才拿起最后的白蛇傳大結局走出了書房。
很快，數道傳信玉簡從方寸山飛出，飛向了天地的四面八方……
半日后，率先拿到最后一章文稿的方家。
狂喜！
沒有興師動眾地召集各房長老在族議廳集結，方家代家主方化及手中拿著剛剛收到的文稿，一臉喜色地在自己的書房中來回踱步。
“好啊！好啊！”方化及又看了看手里的文稿，其中寫到當場太師劃去許仕林考試名額的情節被朱筆重點圈了起來。
“這是白墨徹底倒向我方家的證明啊！”方化及望著書房內同樣坐著的幾人，這些都是目前方家的核心決策層。
“那陳洛邀天之幸，歪打正著開創了兵家這一在正氣長城和氣運官術之外的第三項安邦國術，被封為國師。”
“書中的太師，抹去了許仕林科考的名額；先是中的陳賊，也封禁我方家修習武道的資格，更是連兵家也無法進行！”
“何其相似！”
“書中寫的太師，不正是國師的影射嗎？”
“白墨是借此情節，批判陳洛，為我方家鳴不公啊！”
“這都是家主英明！”一位在場的方家大儒拱了拱手，“那陳賊雖然還未赴京受禮，但正式授品只是時間問題。白先生知難而上，直接將其寫成反面人物，說明對我方家極為認可啊！”
“正是！”有一名方家大儒點了點頭，“看來上一次族議的推測沒有錯，白墨只是在試探我方家，而我方家也給了他正面的回應，才有今日書中的投桃報李之行為。”
“這是在昭告天下人，他白墨與我方家是一條心的！”
“哈哈哈哈哈……”方化及開心大笑，顯然極為滿意，“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化平！”
方化平連忙起身：“在！”
“給方寸山的禮船不要停！”方化及滿面春風，“些許財物而已，我方家不缺！”
“千金易得，一心難求！”
“我方家缺的是像白先生那般能與陳賊文壇爭鋒，還向著我方家的心！”
“以后關于和方寸山財物往來之事，你自己處理，不必再向我匯報！本代家主只有一個要求！”
“那就是讓白先生對我方家，感恩戴德！”
“竹林才吃上幾年的飽飯，就能供出陳洛；我方家第一圣族，就供不出一個白墨嗎？”
方化平聞言，臉色激動，連忙行禮道：“家主放心，愚弟和那白墨打交道的時間也算長久，還是能摸到一些脈絡的。”
“此事，愚弟一定辦到！”
聽著方化平的表態，方化及滿意地點點頭：“傳令下去，加班加點，人歇筆不歇，將此章回盡快傳播天下！”
“是！”眾大儒紛紛起身，應聲道。
“噗……”
皇城御書房內，葉恒一口茶水噴出來，差點將面前的《方白聯合報》打濕，首奉太監侯安連忙上前，關切問道：“陛下，可是茶水太燙？”
“無妨，無妨！”葉恒指了指《方白聯合報》，“今日這大結局，內涵有些太豐富了些。”
侯安一臉疑惑，偏過頭看了一眼報紙，他乃首奉太監，也是一品修為，見微知著的神通發動，一眼望去，頓時就將內容盡收眼底，隨后就明白了葉恒說的意思，于是皺起了眉頭。
“這白澤，太過膽大了一些，竟然在文中影射梧侯！”
“難道要將梧侯當做西域佛門來對待嗎？”
“陛下，要不要老奴……”
葉恒擺了擺手：“不必！”
你知道個der啊！
葉恒重新拿起報紙，再三看了兩遍，面色古怪。
這小子在做什么？
自己罵自己？
肯定是從方家那里弄了不少好處吧！
哎，方圣啊，你怎么留下了這么一群血裔后代。
只是不知道日后這件事該怎么收場。
侯安看著面色古怪的葉恒，作為伺候了一甲子的老臣，第一次發現自己有些摸不準葉恒的心思了。
以陛下對梧侯的寵愛程度，此時不應該大發雷霆嗎？
再不濟，也要傳令文昌閣去申叱一二吧。
怎么如此……平靜？
而且那眼神中還透出了一絲期待之意！
這里面有問題！
侯安想了想，試探性問道：“此事，要不要和文相商量一二？”
“商量什么？”葉恒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看侯安。
唉，你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可惜，朕答應了文相，此事絕對不會對第二人說起。
所以，這事沒辦法交流了。
“一篇故事文章而已，都沒有明寫，就值得朝廷大動干戈嗎？”
“或許本就是情節需要呢？”
“你是要讓朕背上‘文字獄’之名嗎？”
侯安聞言大驚，連忙跪下：“陛下息怒，老奴絕無此意……”
“罷了罷了……”葉恒搖搖頭，“朕知你并無此意，起來吧。”
“這篇章回幫我單獨裝裱存放！”葉恒想了想，又吩咐道。
下次見到那小子，直接扔給他，看他臊不臊！
文昌閣。
顏百川陰沉著臉，看著手中的《方白聯合報》，冷寒冰也皺著眉頭，在一旁說道：“文相，這白墨怕是被方家給影響了。”
“老夫與他也有一些交情，不如老夫去一趟方寸山，和他交流一二。”
“再不濟不能讓他對梧侯抱有敵對之心啊！”
顏百川輕輕“哼”了一聲：“不必，此事我心中有數！”
說著，顏百川又看著那文章：這小子，最開始一定是想寫文相吧！
絕對是的！
說不定他自己那里的原稿里，抹去許仕林參考資格的就是文相！
不行，下次要想辦法將原稿騙過來檢查一下！
不然日后原稿放出，鬼知道史家那幫家伙會怎么記載！
見顏百川一臉陰沉，冷寒冰嘆了一口氣，又說道：“不過文相，這章回最后一段是什么意思？”
“老夫沒有看懂！”
“那出生的小女嬰，難道是胡媚娘？”
“這是神魂完整的再生啊，既然是天道之下能寫出來的，那應當就是可以存在的，但是我卻推斷不出來龍去脈，還請文相解惑。”
聽到冷寒冰的提問，顏百川也有些意外，就順著文章往下看起來。
很快，顏百川看到了結尾處，面色一邊，猛然站了起來。
“文相？”冷寒冰見顏百川反應如此大，嚇了一跳。
顏百川回過神，長吐了一口氣：“無妨！”
“這最后一段，有天地大奧秘，不可言！”
冷寒冰一愣：“不可言？”
冷寒冰思索道：“難道白墨覺醒了什么血脈記憶，因此才能隱晦地寫出來？”
“或許吧……”顏百川點點頭，“白澤乃是上古妖師，自然也知道一些奧秘，不過既然沒有細說，想必也有顧忌。寒冰，你先退下，本相有些乏了。”
冷寒冰有些意外，不過見顏百川的臉色，還是拱了拱手：“那我先退下了。”
見冷寒冰離開雅室，顏百川揮了揮手，將雅室的門帶上，復又重新將文章拿起來，看著最后一段，一字一字地又看了數遍。
“沒錯，是天地大輪回！”顏百川的手開始顫抖，“是恩師說過的天地大輪回。”
此時此刻，顏百川那如同古井無波的心境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在這漣漪中，顏百川仿佛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百川，我見到了真正的大千世界。”
“天有天規，地有輪回，善惡有報，天道昭昭！”
顏百川回想起恩師離開自己前說過的最后一句話，心情難以抑制。
“陳洛……即將開道九千里，當為自己立下心中世界的修行之基了。”
“難道……這是他對天道的一次試探？”
“難道……他也見過那真正的大千世界？”
想到這里，顏百川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沒有人察覺到，整個大玄，有數名博學鴻儒突然停下了手中的事，口中的話，臉上泛起了與顏百川一樣的笑容，喃喃道——“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臨安。
前兩日剛剛因為生日，而受封臨安城的葉大福此時正在重新整頓臨安城。
“什么？西湖醋魚居然不用西湖的魚？以次充好，這不是敗臨安城的招牌嗎？派人去抓了！”葉大福看著手中的文書，猛然拍桌道。
城主府管事一臉無奈：“世子，不是不用，是用不了啊！”
“之前西湖被封給了白侯，又被世子您管著，那是一條魚也運不出來了。”
“那為何不能改名叫臨安醋魚！就是蹭！”葉大福義正辭嚴道，“本世子受封臨安城，就要壓一壓這些歪風邪氣！”
就在此時，賬房先生手里揮舞著報紙跑了進來：“世子，世子，不好了，不好了！”
葉大福微微皺眉：“我爹死了？”
“啊？”賬房先生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景王龍精虎猛，沒事啊。”
“我爹沒死，那有什么不好的。”葉大福撇了撇嘴，“再大的鍋，我爹也背的起。”
城主府管事聞言，微微一愣，心中立馬打定主意，那幾個賣假醋魚敗壞臨安城名聲的，一定要嚴懲！
妹夫，對不起了，今天哥哥要大義滅親了。
沒去在意城主府管事的心理活動，賬房先生將手中的報紙遞給葉大福：“最新的《白蛇傳》，大結局了！”
“什么！大結局！”葉大福一愣，連忙伸手搶過那報紙看了起來。
“世子，這白蛇傳大結局了，怎么辦啊？”賬房先生嘆口氣，“這熱度日后怎么維持啊！”
“不急，我先看看！”葉大福回了一句，繼續看著，直到一口氣全部看完，葉大福這才放下了報紙，閉目沉思了片刻。
“傳我命令，每年春闈秋闈后，凡參考學子，可憑借參考憑證，攜父母來臨安游玩，一月之內，所有花銷全部半價，余者由我城主府支付。”
賬房先生皺了皺眉，這豈不是賠本買賣？
“賠本？”葉大福微微搖頭，“這是孝！”
“你寒窗苦讀十載，父母也辛苦供養你十載。考試之后，陪伴父母游玩一趟，讓他們也輕松一段時光，難道不是盡孝嗎？”
賬房先生點了點頭：盡孝是盡孝，但這不是世子您的路子啊！
“格局大一些。”葉大福淡淡道，“能參加春闈秋闈的，就算名落孫山，也都是各地的才子。”
“這幫人，只要來了，總免不了要寫一點文章。不是贊頌父母養育之情，就是夸耀臨安西湖美景。”
“一年一年下來，還怕臨安城沒有熱度？”
“再說了，這兩闈士子，能有多少人！”
賬房先生一愣，對啊，一科考生能有多少人！
但是換來臨安一座“孝城”的名號，一本萬利！
再加上都是參考士子，難免文人相輕，到時候只要稍稍挑個頭，一場場文會和辯經就辦起來了。
都是話題啊！
不過這種長線交易，不是世子的風格。
果然，葉大福接著說道：“開放臨安城榮譽百姓頭銜，一千兩銀子一年，若是寫出了關于臨安的傳世詩詞，永久獲得這等頭銜。”
此時不等賬房先生說話，那管事就疑惑道：“這么貴，誰會買啊？”
“非臨安戶籍，且不具備榮譽百姓頭銜的，不許在本城買房置業！”葉大福淡淡說道，“對了，找幾個城內風景最好的地方，圈幾片地，建一些宅子，送給過去數年的狀元！”
“就叫狀元里！”
“同理，還可以建榜眼里，探花里！”
“反正就一個要求，周邊土地一定要遼闊，可以興建更多的住宅和商鋪！”
“今天放消息，說哪位一品大儒前來詢價；明日在放消息，說那家豪門要居家遷徙！”
“誰名氣大就說誰！”
管事皺了皺眉：“可是萬一對方追究起來……”
“辟謠啊！”葉大福一臉自然地說道，“辟謠一定要快！”
“甚至要比謠言快！”
“只要我辟得快，他們就追究不上我們！”
管事聞言，大受震撼，而賬房先生則緩緩點頭，一副理當如此的模樣。
“另外明日開始，臨安物價開始慢慢提高，半年內要提升百分之三十。”葉大福又說道，“本地戶籍和榮譽百姓頭銜，均可七折購買！”
“先生！”葉大福看著賬房先生，說道，“抓住《白蛇傳》最后這一階段的能量，把這些事情都落到實處，能不能做到？”
看著葉大福誠摯的表情，賬房先生心中生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認同感，連忙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而與人族相比，南荒妖族此刻卻躁動多了。
《白蛇傳》最后一回寫完了！
那……是不是有新書要寫？
作為第一部妖族長篇，羽淵國從《白蛇傳》中獲得了多少好處是有目共睹的！
那接下來，白澤筆下該輪到哪一族呢？
不說主角，《白蛇傳》后期出現的狐族胡媚娘，也讓青丘受益良多。
誰會和力量過不去呢？
這一刻，幾乎所有妖族都活動了起來。
只要你和方寸山有關系，吃飯送禮上青樓，一條龍保證讓你滿意！
什么？你和白山主能說上話！
媳婦和女兒你隨便挑！
此時此刻，別說是方寸山，就連境澤湖畔，都住滿了前來送禮的妖族。
除了原本就與方寸山交好的一些妖族外，眾人還看到了狼族和鵬族的身影。
就連一貫高冷的孔雀一族，居然也派遣了特使前來。
“依我所見，白山主筆下的人物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美！”方寸學宮中，幾位妖族大圣正在討論，“你看蛇族和狐族，都是絕頂姿容，所以……孔雀一族或許會入選！”
“非也。孔雀一族和西域佛門走的太近，而白山主厭惡佛門是天下共知，不可能是他們！”
“本大圣以為，下一本書，白山主總該寫一名雄性主角了！”另一名大圣說道，“連續這么多篇故事，都是雌性主角，有失雄風啊！”
“正是正是，我家的婆娘都開始上房揭瓦了。還是應當有一個雄性主角正一正綱常才對！”
“唉，也不知道白山主最后會選中哪一族！”
“不管是哪一族，只要成為主角，那一族得到的好處，都是綿延不絕的。”
“說起來，最近的南荒，似乎處處都是讀書聲啊！”
此言一出，眾大圣都紛紛點頭。
荒了個大謬的，南荒氣運中，竟然有了一絲文運！
而此時的方寸山，注定是要讓那些前來套近乎的妖族白跑一趟了。
因為陳洛已經封山閉門，謝絕見客，為進入麒麟域做著最后的準備。
一道道紅塵之氣在陳洛體內誕生，緩緩提升著陳洛的修為。
“奇怪，最后一章怎么漲這么多？”陳洛感應到增幅的異常，心中疑惑，不過轉念一想，瞬間就明白了原因。
“是那幫大玄養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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