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落日時分,一座恢弘大城出現在陳洛等人的眼前。
“外來人,那便是我們的王都了。”神使看向陳洛,“你們可以動手了。”陳洛有些意外地看著神使"你很聰明嘛。"
"人之常情罷了。"神使無奈道,"換做是我,我也會擔心被人通風報信。""我只求留我一條性命"
陳洛澹然一笑,目光從躍躍欲試的螢勾身上挪開,看著一行菩薩“辛苦大師了。”"好說。"
一行菩薩來到神使面前,抬起手,指向神使”不要抵抗”
說完,他的手指點中了神使的眉心,在神使的眉心處瞬間出現了一朵盔開的金蓮印記,隨后那金蓮的花瓣緩緩合上,一道金光從印記中發出,將神使包圍,接著那神使就失去了意識,而金色光芒也將他的身形隱去。"大師好神奇的術法。"陳洛贊嘆了一聲。
一行菩薩搖了搖頭"須彌神通而已,佛子想學的話,貧僧可以教。"
陳洛訕笑了一聲“等我有時間,一定會勞煩菩薩。”說完,連忙轉移話題道,“權限已經接近兩成,看目前的漲幅,大約午夜就可以了。”“到時候我們先試試能不能直接進入,畢竟汪前輩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如果不行"
陳洛偏過頭,望向那座王都∶"我姐威脅了一尊主宰,現在城內不是還有另一尊主宰嗎""只能辛苦一下對方了"
說著,陳洛突然發現螢勾的表現有點不對,確切的說,是接近這王都數千里范圍之后,一向活潑的螢勾突然安靜了下來。此時螢勾正直勾勾地望著不遠處的王都城門,不知道在想著什么。"螢勾"陳洛喊了一聲,"有什么不對勁嗎"
螢勾都了都嘴,一副很煩惱的模樣,說道∶"額也不知道為啥,對這里很熟悉的感覺!"陳洛一愣,想起麟皇提過的螢勾的來歷,連忙問道你對這王都有印象"
"不是!!!不是記憶中的那種熟悉。"螢勾努力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就是!!!感覺很熟悉!!!"
"熟悉的不是那個破城,是!!!額也不知道怎么說,就一種熟悉的感覺。"螢勾想了想,"比如那里不是城,是一個大包子,或者一碗面,額也有熟悉的感覺!”
聽著螢勾的解釋,陳洛更加迷湖。
一行菩薩也是想了想,搖了搖頭,陳洛望向韓擒虎,韓擒虎搖頭道∶"屬下對螢勾王也不是很了解。"螢勾作出一副老成的模樣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反正就是一個感覺而已。"
"等小洛子你煉化了這里的天道碎片,所有的秘密都會知道的。到時候告訴額就好了。"陳洛聞言也是伸手揉了揉螢勾的腦袋“說的有道理。”"等我知道了,我就告訴你。""嗯,好"
陳洛看了看周圍,說道"現在這里等到我權限到達吧"
眾人都點點頭,一行菩薩拋出了一顆佛珠,那佛珠迎風便長,化作了一間僧舍。"佛子,入內等待吧。"
陳洛合十道謝,領著眾人進入了僧舍之中。
與此同時,王都之內。一座高聳的神殿屹立在王城中央。
神殿之內,一尊身材魁梧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渾身肌肉健碩,無數符文在他的皮膚下方流動著,充滿了詭異的感覺。這男子偏過頭,望向城外陳洛所在的方向,眼神中滿是忌憚。"兩成權限了"
"外面的人,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這么快就提高了壽元湖的掌控度"
“鴻山,不要著急。”此時一道女聲在他的耳邊響起,“我與你一共擁有外壽元湖五成的掌控度!"我們只要不讓他開,那扇門是開不了的!"
“瀚海!”男子低下頭,沉聲說道,“堵上門,我也逃不了。若是他們打上門來又該如何”"如果他們也有那禁忌女子一般的實力,我擋不住!"
”那女子該死“此時那女聲陡然一變,原本還算溫柔的語調突然充滿了無窮的怨恨,聲音彷佛是從牙根深處發出的一般,“那就讓他們進去""讓流沙殺了他們"
鴻山面色微變,搖了搖頭"若是流沙恢復,對我們也是致命的威脅。""不可能!"那女聲驚叫道,"師會處理好流沙的!"“萬一呢!”鴻山冷冷道,“你知道的,流沙與我們不同!”"他是真正的巫!"
元,請神殿剎那間安靜了下來。
許久。
鴻山主宰重新坐回到他的神座上,輕聲道"瀚海,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流沙是對的。"“是,他可能是對的。”瀚海主宰的聲音重新在鴻山主宰耳中響起,“但是我們賭得起嗎”"我已經死了一次,不想再死了。"鴻山主宰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對啊"
"就算是躲在陰溝里,至少我們還能感受到活著的感覺。“瀚海,我聽你的。”夜深人靜。
陳洛坐在一行菩薩的隨身僧房內,閉目感應著體內壽元的增長。
按照目前的計算,只要壽元調動數量達到一千八百萬年壽元,就超過了兩成權限。眼下,他的壽元調動數量已經到達了一千六百五十萬,而且還在繼續上升。不用問就知道,德利城在情人節之后,狂歡并沒有停止。也不枉陳洛花了那么多心思啊!
很快,這個數字突破了一千七百萬大關,并且繼續往上沖著。沖鴨,我的小壽元子!
終于,在午夜到來的那一刻,壽元調動數量成功到達了一千八百萬。
于此同時,陳洛感應中的那片壽元湖忽然間掀起了驚濤駭浪,那原本平靜的湖面出現了巨大的旋渦,彷佛有什么東西在湖中孕育一般。沒過多長時間,那旋渦之中,巨大的一扇門戶從湖中升了起來,不過這門的款式陳洛看上去有點眼熟。臥槽,這不是開六千里被自己炸掉的天門嗎嘖嘖嘖,居然能在這里看見,真是懷念啊。可惜了,人間沒有了。
此時陳洛福至心靈,明白只要調動兩成的壽元湖水沖撞這扇門戶,就能將門戶撞開,從而打開前往壽元湖的通道!“那開始吧”
陳洛立刻掀起那足足有一千八萬年的壽元湖水,朝著門戶狠狠撞去。"轟!"一道響聲在陳洛的神魂中響起,那門戶微微動蕩,打開了一道門縫。"繼續!"陳洛再次卷起湖水,有一次撞上了那門戶。
突然間,陳洛心神一震,他感應到一股力量憑空出現,落在了那道門戶之上。
而那道門戶被那力量加持之后,一千八萬年的壽元沖撞在上面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但是隨著這壽元湖水的沖撞,在這門戶之后,又有兩扇門戶的虛影浮現,而那壓制陳洛手中門戶的力量,正是從這兩扇門戶上面傳出。"新神!不得開啟壽元湖之門!"其中一扇門戶中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陳洛的心神落在了那發聲的門戶上,腦中瞬間鎖定了門后之人所在的位置。王都還真的是主宰居然還可以堵門看來還是姐姐的法子管用!
本來是想好好和你們相處,沒想到你們給臉不要臉。不裝了,攤牌了。
走不了流程的話,那這流程就別要了!
陳洛沒有說話,直接退出了感應,在僧舍中睜開了雙眼,身上散發出一股戰意。"小洛子"
陳洛站起身,直接朝屋外走去。螢勾眼前一亮打架去咯。
韓擒虎嘴角微微翹起∶不出半圣的天地,居然敢擋主上
一行菩薩探口氣,嘴里吟誦了一句罪過,罪過,隨即收起了僧舍。
一行四人,直接躍起,如四道長虹,殺入王都…
與此同時,王都之中,鴻山主宰走出了神殿。
瀚海的受傷讓他很警惕外來者的實力,但是他沒法離開王都。
不過慶幸的是,這一次的外來者并沒有像對付瀚海那樣悄然潛入,而是直接正面沖殺。那給他準備的空間就大的多了。
此時王都所有的人都已接到神諭,閉門不出。
鴻山主宰看著從城外掠起的四道身影,大手一揮,剎那間整座王都震動起來,一個個符文從王都各處迅速飛出,飄揚在王都的上空,形成了一道符文屏障。
螢勾見這道屏障,冷哼一聲,直接抬起腿重重地朝那符文踩下。
但是預想中的屏障崩碎并沒有發生,那屏障只是凹陷了一點,然后一股巨力反彈而出,將螢勾彈了回去,陳洛身形一動,直接抱住了飛回來的螢勾。
“小洛子,放開額,額要打碎這個殼子!”出師不利,螢勾感覺受到了羞辱,在陳洛懷中張牙舞爪。
"別鬧,這陣法有蹊蹺!"陳洛輕敲了敲螢勾的腦袋,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籠罩整座王都的符文屏障,眼中閃過了一絲回憶。難怪從一開始見到這符文就有點熟悉,之前自己在南荒與風南止一起落難時,風南止以血寫就的符文似乎這些符文有些相似。風南止
記憶總是一串串的,牽住了一個頭,就會把一串給拎起來。"佛子"一行見陳洛突然出神,連忙傳音呼喚了一聲。"沒事。"陳洛擺了擺手,說道,"這些符文有些熟悉!"
一行菩薩雙手合十道"佛門典籍中有記載,天道生巫,與生俱來便具備規則之力。這些規則之力凝而成形,化作符文,是為先天符文,隱沒于皮、肉、骨、血、髓之中。"
“后巫妖大戰,妖族解剖巫人身體,也掌握了一部分符文之效,叫做后天符文。”
“巫族桀鷙,人數又少,最終被妖族擊敗。巫人大能倉頡內觀先天符文,外觀天地自然,創作出了雅文維形!”“經過后來人的演化與感悟,最終化作了如今記載經典的雅文文字。”"佛子的熟悉感,想必是因此而來吧。"陳洛有些尷尬地望著一行。沒那么復雜,就是想到了一個女子。不過!!!
"原來如此!"陳洛點了點頭,"多謝菩薩解惑。螢勾皺著眉頭"喂喂喂,你們還不打架了"陳洛微微一笑,將螢勾放下,朝著那屏障飛去。
而此時,王都之內,鴻山主宰見螢勾一擊變被反彈回去,然后他們似乎在商量對策,心中頓時大為安定。“外來人!”鴻山主宰聲若洪鐘,對著陳洛喊話道,“吾知爾等實力不凡!”"但在此間,神通施展需要壽元支撐"
“區區一個德利城,數百萬人口,能有多少壽元供你調用!”"爾等,耗不起的!"
"汝現在自散權柄到一成以下,吾可當今日之事未發生過。"
"汝依舊為神,是在此永享長生還是下一次開天時返回你的故土,吾都不會阻止!""吾奉勸汝一句,此王都之陣法,乃是吾等根基,沒有比肩億萬年壽元的神通,根本破不了!"聽著王都中鴻山主宰的話,陳洛眉頭微微挑了一下。這是求和這主宰,太遜了吧。
雖然確實打不過,但是也打一下啊,你這直接開啟了根基法陣難道是被姐姐給嚇著了嗯,胡說,陳萱很溫柔的不過,億萬年壽元支撐的神通嗎
陳洛緩緩張口,聲音不大,卻準確地傳入了鴻山主宰的耳中。"億萬年你不了解神通!"
陳洛緩緩將手放在了那符文陣法上,口中還在說著"這里的天道不過是一枚碎片演化,太粗糙了。""粗糙到你們根本想象不到神通的厲害。""同樣的消耗,能制造的神通威力可是天差地別的!"
說著,陳洛閉上眼,百萬壽元飛速消耗,滾滾紅塵之氣涌入陳洛的經脈之中。而另一邊,聽著陳洛的話語,鴻山主宰臉色鐵青,但依舊冷哼一聲"大言不慚!"
“這符文陣法吸收了攻擊之后,能以更大的力量反攻回去,除非能夠一次性擊破,所以才需要億萬年壽元作為支撐!”"吾倒要看看,汝如何破這陣法"
陳洛這邊,沒有再理會鴻山主宰的挑釁,只是將一道攻擊施展出來,打在屏障之上。那屏障頓時是往下凹陷了一點,隨即以更大的力量反彈回來。
“哈哈哈”鴻山主宰大笑起來,“你只會在這里消耗掉你的!!!嗯”鴻山主宰的笑聲勐然止住,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天空之上。
只見當那屏障反彈回來時,陳洛身后彷佛出現了一顆星球的虛影,那星球虛景緩緩轉動。"武道神通斗轉星移"
陳洛感受到那屏障反饋回來的距離,施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重新又將力量打了回去,剎那間,那屏障又凹陷地更深了一些,不過與上次一樣,這屏障又以更大的力量發起了反攻。但這股反攻的力量,等待的是新一輪的斗轉星移!
"佛子好神通啊!"一行菩薩合十贊嘆道,"這神通,頗有我佛門圓轉如意,百劫不沾的蘊意啊""不愧是佛子"
螢勾都了都嘴·”老和尚不要臉。小洛子明明是我姨的師侄,你就喊了一路佛子了。”"當和尚都不能吃肉,有什么好的"一行菩薩訕笑了一下,不與螢勾斗嘴。"陣法要破了"韓擒虎突然說道。
此時,經歷了數次的斗轉星移,那符文屏障上積累的力量已經足夠多了,此時那凹陷處幾乎都要觸碰到神殿的屋頂了。鴻山至尊∶(顏文字自行領會)MMP,外面的人都這么變態嗎
這一次符文陣法再度反彈回來,陳洛深吸了一口氣,又一次施展斗轉星移,那浩然巨力再次壓倒符文屏障上。這一次,當那凹陷到極致的時候,并沒有發起反彈,而是停滯了片刻。
緊接著,整座符文屏障都微微囊抖起來,一道道裂痕從那凹陷處散發開來,轉眼間就遍布了整座符文陣法。"卡察"
在下一刻,那符文陣法彷佛鏡子一般破碎開來,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音,那陣法上的符文只是一個個都化作光末微塵,憑空消散在天地。就在陣破的剎那,陳洛身形一動,如一道閃電一般射向了鴻山主宰,螢勾等人也緊緊跟上。
”住手!一切好商量!“鳴山主宰發覺自己被陳洛的氣息鎖定,連忙大喊,同時張開雙手,示意自己不會反抗,但是迎接他的,是陳洛的拳頭。
那一拳,重重打在鴻山主宰的臉上,鴻山主宰瞬間被打飛,連續撞踏了數幢房屋,才勉強讓自己穩住。"混啊"
當鴻山剛剛抬起頭,就看到一個巨大的腳底板朝自己的臉上踏來。"轟"
一聲巨響,鴻山主宰被陳洛重重地踩在地上,那王都的大地頓時出現一個深坑,周圍逐漸民居倒塌成廢墟。"你不是要入壽元湖嗎我讓你進去"鴻山大喊道,"別打了"
陳洛沒回應鴻山主宰的請求,又是一腳踢在鴻山主宰的肚子上,將他抽飛起來,迎向螢勾。螢勾自然不會客氣,小拳頭直接又是一個上勾拳,將鴻山重重打飛升空!
"閣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此時,一道女子的聲音傳出,"鴻山已經答應了給你們開啟壽元湖之門了。"不打他,怎么把你釣出來!"陳洛冷哼道。
此時一行菩薩偏過頭,看向一幢民居,伸手向民居一抓,頓時民居炸開,一道身影從里面飛出,是個風翰就存的婦人。只是這婦人臉若冰霜,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閣下要找我“翰海主宰望著陳洛,說道,“我被人傷了根本,暫時無法開啟壽元湖的門戶。此事,還需要鴻山來做!”陳洛背著手走向瀚海主宰,說道"只要你們不阻止,我自己也能開。你們開的門我也未必放心""不過,我有事想要問問你。"
幾個踏步間,陳洛出現在瀚海主宰的面前。"不久前,那個強行進入壽元湖的女子,身上可有傷"
雖然知道陳萱被紫雪宮救走,但是陳萱很快就出現在了蒿里山,但是畢竟之前陳萱承受了大菩薩一擊}所以陳洛急切想知道陳萱的傷勢情況。
“哼,閣下是在羞辱我嗎”瀚海主宰冷哼一聲,“她若是有傷在身,我豈會那般容易被拿捏!”陳洛冷冷看著瀚海,言下之意很明顯。
問你有沒有傷你說你的感覺就好了,不要拿自己當標桿。陳萱有傷一樣能碾壓你!
看著陳洛的眼神,瀚海主宰只好又補充道"至少在我看來,神完氣足,不像有傷的樣子。"那就好
陳洛松了一口氣,又問道"知道她為什么去壽元湖嗎"
瀚海主宰下意識要嘲諷兩句,但是看到此時被韓擒虎抓在手中的鴻山主宰,把準備說出的話又咽了回去,說道"她曾幻化出一副人像,讓我普查天下,辨認是否見過。”
"我說我并未見過。她便逼迫我打開壽元湖,自行進去了。"人像"陳洛愣了一下,說道,"你幻化出來給我看看"瀚海主宰抬起手,頓時一個人影在他手中緩緩成形。
當整個人影出現的身后,陳洛先是愣了片刻,隨后反應過來,渾身一震!那個人像,分明是這具肉身的父親陳萱在找他他沒死他怎么會出現在幽冥怎么會追蹤到蒿里山壽元湖頓時一個個問題涌上陳洛的心頭。
突然間,陳洛感覺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旋渦之中,后背不禁泛起了一絲涼意.陳萱是察覺到什么了嗎
"壽元湖門戶后的位置是固定的嗎你將那女子送去了壽元湖什么位置。"陳洛問道。瀚海搖了搖頭∶"壽元湖廣袤,門戶出現的位置并不固定,往往以天空之云作為地標。""那女子入壽元湖時,我看到一片如山峰倒立的云彩,你可以按這個線索去找。陳洛聞言,直接回過頭,說道"老韓,你在這里看住他們。""但有異動,格殺勿論""螢勾、大師,隨我入壽元湖"
韓擒虎拱手應是,陳洛直接自行溝通自己的壽元湖之門,重新調動壽元之力,狠狠撞向那門戶。
片刻后,門戶打開。于此同時,在陳洛面前,也出現了一道旋渦,依稀可以看見旋渦內散發出濃郁的規則氣息。"走"
陳洛率先走入其中,緊著一行和螢勾也跟著鉆了進去。
接著,那旋渦之門便逐漸變小,最后消散在原地。
望著這一幕,那翰海主宰面如冰霜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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