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聽到陳克的話,張峰再次笑了起來,眼神冷冽,直指人心:“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新兵,現在根本沒資格坐在我旁邊聽我說這么多!”
說完,他再次啟動汽車,朝前方駛去。
“我想有些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在你進入演武司之前,于司首就用你和齊厲將軍打了一個賭,賭約是演武司的司首印!”
張峰的聲音繼續在車內響起。
“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訴,這件事背后牽扯的人和事遠比你想象地要多得多!所以從你被于司首親自招進來的那天起,你就注定了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兵!”
陳克目視前方,沉默不語。
接下來張峰也不發一語,只是專心開車。
半個多小時后,汽車停在了一個有哨兵把守的地方。
陳克從這些哨兵身上隱隱能感覺到一股意志力,說明這些人都是演武司的戰士。
一路上經過了三次檢查,張峰和陳克才走進了一棟五層樓高的圓形建筑中。
張峰在一樓大廳停下,轉頭對陳克說道:“進入意志體狀態。”
陳克聞言照做。
張峰:“試著潛入地面。”
陳克意念一動,嘗試著朝下方潛,結果感覺到了巨大的阻力。
之前他也曾試著向地下潛入,那個時候感覺到了阻力大概和常態下在水里游泳差不多,但現在他感覺到了阻力比之前大了十倍不止!
“這棟建筑的地面還有墻壁都是用特殊金屬加雜了魂器碎片粉末制成了,而且還讓‘機械師’專門改造過,就是為了防止意志體和戰魂滲透。”
張峰對陳克解釋道,“類似的建筑在華國很多重要地方都有,大概是些什么地方,你可以自己想。”
陳克從意志體狀態退出,轉頭看向張峰:“這種建筑消耗的魂器碎片應該很多吧?”
張峰冷笑:“當然,演武司七個軍區沒有一個不缺魂器碎片的,如果能把花費在這些地方的魂器碎片省下來給軍區使用,前線的戰士們會好過很多!”
陳克想了想,開口道:“但是這些花費是沒法省的吧?”
張峰:“為什么不能省?這些東西弄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防守而已,但為什么我們始終要守?為什么我們不能主動進攻?!”
驚人的殺氣從張峰身上散發出來,他雙目變得血紅:“只要殺到其余組織的人徹底怕了,殺到沒人敢再來招惹演武司,招惹華國,自然天下太平!”
陳克沒有說話,他現在對這里面的內幕并不了解,所以沒法發表看法。
張峰見狀冷笑一聲,帶著陳克繼續往里走。
陳克發現這里似乎是一座特殊的監獄,關押著一些擁有意志力的犯人。
“這里是第一軍和研究部聯合管理的監獄,我們活捉的犯人都會送到這里來。”
張峰隨口為陳克解釋道。
兩人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進入一間房間里。
房間對面是一面巨大的單向玻璃,玻璃對面是一間牢房,一個穿著白色囚服,脖子和四肢都戴著銀白色的鎖銬的中年男子正蜷縮在角落里,看不清面容。
“張將軍!”
房間內有兩名穿著黑色軍服的戰士,看見張峰進來后,立刻起身敬禮。
“他怎么樣了?”張峰問道。
“他已經撐了十七天了。”
“好,你們先出去。”
“是!”
兩人敬禮,然后離開房間。
張峰指著玻璃對面那個蜷縮在角落里的男子對陳克說道:“他叫肖煥,之前是演武是通緝榜上排名第二的人,也是當初在機場高速公路上布下虛境伏擊你們的人。”
陳克眼神變換了一下,想起了那個用身體擋住戰魂攻擊的老胡。
“根據我們的調查還有審問,肖煥那次之所以選擇行動,是被一個外號叫‘燭九陰’的人說服了。‘燭九陰’是個外國人,至于具體是哪個國家的人,我們沒有查出來,他為哪個組織效命,我們也不知道......”
張峰簡單將當初發生的事給陳克說了一遍,但聽到‘燭九陰’化身十萬八千道,威脅說要讓京都死上百萬人時,陳克被震驚了一下。
“燭九陰展示出的那種分身能力就算是于司首也做不到。”
張峰神情陰冷:“他背后的組織不知花費了多少精力,花費了多大的代價才讓燭九陰掌握了那樣的能力,但目的卻是為了對付我們華國!為了讓演武司失去幾個天才!”
“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嗎?演武司一心一意對抗戰魂,但別的組織說不定把大半的心思都用在了研究如何對付我們!”
陳克看著角落里的肖煥,開口道:“您今天帶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張峰笑了:“當然不止!”
說著,他走上前,在操作平臺上按了幾個鍵,一旁的金屬門突然打開了。
“走吧,我帶你去聽個故事。”
張峰如此說道,率先走進肖煥所在的房間里。
陳克深吸一口氣,也跟著走了進去。
聽到動靜,角落里的肖煥身體微微動了動,然后緩緩抬起頭。
陳克被肖煥的眼神震了一下,對方雙眼布滿血絲,眼神瘋狂而又兇戾,根本不像是人類應該有的眼神,而是像一只陷入絕境的野獸!
“他已經連續十七天沒睡過覺了,意志力一直處于極度枯竭的狀態,就算觀想恢復一點意志力也會立刻被抽取掉。”
張峰聲音平淡地說道。
陳克瞇了瞇眼睛,稍微想象了一下肖煥所處的狀態,覺得這無疑是一種比死亡還恐怖的酷刑,對方最后恐怕會意志徹底崩潰!
“張峰?”
肖煥面容扭曲,咬牙切齒地喊道。
張峰面帶笑容:“看來你還很清醒,一眼就能認出我。”
“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肖煥猛地發力,突然從地上撲向張峰!
張峰輕松一腳將肖煥踢到了墻上,讓對方慘叫一聲。
“殺了我!殺了我!有種你就殺了我啊啊啊啊!!!”
肖煥蜷縮在地上,瘋狂地喊道。
“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張峰淡淡地說道。
肖煥聞言立刻停止叫喊,死死地盯著張峰:“有什么條件?”
“很簡單,只需要你給我身邊這個人講一個故事就行了,我想你應該認識他。”
說著,張峰側身,將身后的陳克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