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問題的方法是雙向的。”
“統一修行法門,繼往圣絕學,保持文明本質,這是其一。”
“找到那些主動或是被動,宣傳‘非人’文明的家伙,阻斷他們的行為,則是其二。”
“不過,后者需要比較隱晦的行動,否則消息一旦傳出,等同于曝光了蕭霆。”
曹柘推動著緩緩轉動的時光塔,波瀾的心緒,再次恢復原本的古井無波。
時光塔內,尚且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的競賽者們,則表現的很是興奮。
在經歷了初期的忐忑與歡快之后,他們終究還是要回歸平常。
攀爬時光塔,學習時光塔內的超凡武道、仙法等等手段,亦逐漸成為他們的日常。
同時,時光塔也是這些競賽者們,相互交流,互通有無的一個平臺。
一般來講,平臺搭建之后,接下來就該抽成坐莊了。
不過,曹柘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自己‘發財’,所以整個平臺完全開放式使用,除了時光塔內本身存在的資源,需要一定的資質和能力才能獲得之外,競賽者們自己進行的某些交易與交換,曹柘并不干涉、干預。
跳出了所謂‘物質’的框架,這些競賽者們,活躍在時光塔內,就等同于在幫助曹柘推動時光塔的轉動與成長。
惡西游世界里的變化,依舊有條不紊的在進行。
以曹柘定下的各類基礎,除非惡源世界再行增兵之舉,否則不會再有什么變化。
最多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波折,完全用不上曹柘自己出手。
又做了一些布置與安排的曹柘,在惡西游的世界里,留下了一道身影,坐鎮在北方星天之上,遙感著這方世界的變化。
真身卻已經撕裂了天穹,步入了混沌之中。
每五十年才能依照規則更迭一個世界,重新來過。
那是競技場設定的游戲規則。
只是···正經人誰遵守規則?
曹柘‘冒險’闖入混沌,自然是為了主動搜尋出更多的世界,讓它們加入到時光塔的運行中來。
只有先填充足夠的‘燃料’,時光塔才能轉動的更加迅速,放射出去的‘線’才能更加的多,也更加的長。
除此之外,曹柘也為了自身的修行。
打破了原有的圓滿,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概念中來。
曹柘理所當然的,需要將這種不圓滿擴充到極限,之后才是將其再一次的進行圓滿。
單靠一個惡西游世界里的‘給養’,要想讓曹柘再次圓滿,不是說不可能···只是還是太難,也太耗時間了。
曹柘的悟性再高,再出奇,他也是需要汲取知識,獲得訊息基礎的。
從零開始的一路創造,與在一定基礎上歸納、總結,那難度絕不可同日而語。
“我之修行,說起來很復雜,其實歸納起來很簡單。”
“舍棄了那些繁雜的手段,以及各種加成,最基礎的就是體、力、炁三項。”
“為了推動時光塔,我主動突破了道體圣胎的局限性,這是體上的突破,力道上我粉碎了氣血諸神,將它們重新融化到我的身體、血液、肌肉和骨骼中,宛如練武之初的淬煉。”
“最復雜的,則要屬炁了!”
“修仙之炁,武道之炁,浩然之氣···這些都是炁的一種,我并未將它們融為一爐,因為它們之所以被分類,就是因為它們存在各自的特性與特質。如若是將它們完全融合了,固然好似簡單了,卻也等于消除了它們各自的特性。”
“這就好比,數學、化學、物理這些都是不同的學科,有著不同的傾向性,盡管它們有互通之處,卻不代表它們必須要完全的融為一體,以一套萬能的標準,去量化它們,這反而會讓它們的特性變得模糊,概念愈發不清晰。”
“我在炁上的突破,是劃開了它們的口子,讓它們傾瀉了出去,時刻徘徊、游走在我的周身,讓我可以更加便捷的調用,同時也方便它們自信吸收周圍漂浮的各種無主能量,進行補充。”
“這讓我時刻保持在一種高度運轉的狀態,可以更加恣意的施展各類手段,并且不會再消耗半點轉換時間。但同樣,也容易被針對瓦解,一旦我周遭的‘炁’被某些存在,以不可理解的方式驅散,我的實力將會大幅度降低,回歸到只能使用那‘脆弱’身體的危險狀態。”曹柘游走在虛空之中,遠處一道流光劃來。
是虛空之中時而穿梭而過的隕石,它們的質地如何各有不同,但是速度都極快。
速度加持之下,攜帶的力量與能量,也非同小可。
一次撞擊,可能一枚小小的隕石,可以洞穿一顆大大的星辰。
雙雙在虛無之中,化作無意義的塵埃。
曹柘伸手擋住那顆人頭大小的隕石,將其從極高速的運動中剎停下來,然后隨手捏碎,僅僅保留了其中最為精粹的一部分,捏在手中,欣賞著它所綻放出的幽藍光暈。
混沌虛空很難存活人。
特別是對人族這種天然適宜居住于世界之內的種族而言,更是如此。
不過,混沌虛空亦是巨大的無主寶庫。
作為修行者,可以很輕易的,在其中收集到許多在世界之內,十分難得的材料。
不過是虛空行走了半日時光,曹柘便已經收集到了數十種不同的材料。
即便他自己不用,放在時光塔里,當做獎勵,那也是極好的。
穿梭之中,曹柘搜尋著世界。
他掌握有妮妮塔爾的記憶,但是他卻無法如妮妮塔爾那般,穿梭虛空較為準確的找到對應的世界。
歸根結底還是在于,曹柘不是虛空生命。
他對不同的世界隱匿于什么地方,沒有‘嗅覺’,這是‘本能’上的不同,曹柘想要獲得對應的能力,還需要繼續修行,后天補全。
世界存在的形式,并不僅止于‘生命星球’。
那是世界組成,最基礎也最原始的方式。
在浩瀚的混沌虛空之中,有時候一粒塵埃,一道流光,一縷氣息,甚至一片被遮掩的黑暗,一個正在侵吞萬物的黑洞,它們都有可能就是一個世界。
生活在狹小世界之內的人們,總是在用他們的思維,去量化‘世界’的性質。
認為什么是宜居的,什么是不宜居的。
但,無窮虛空,無盡世界···孕育的生命本就各有不同。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對于人類而言,宜居之地,對于另外某個種族而言,可能就是絕境、死地。
調換一下概念,對人而言,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