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非常繁華,但總感覺待的舒服。
這是花姐到魔都的直觀感受。
來三天了,還在熟悉環境中,被生活搓磨過的人,適應環境到沒問題,幾個比較擔心的問題也得到了解決,比如租房子的問題,再比如基本生計的問題。
浩藝傳媒現在鳥槍換炮,不但租了一層整寫字樓,招了不少人馬,而且在附近的一個小區租了一個單元的房子,解決員工住房問題,雖然工資不高,但管住就解決了一半麻煩。
每月六千工資,基本生計沒問題的。
熟悉三天,徹底安頓了下來。
雖然有些專業的東西不太懂,但都是混圈的,知道該干什么。
公司給過承諾,會給她拿到抖音科技最美歌喉的前十名。
花姐心里沒底,在跟主管經紀業務的頭頭林曉茹交流時還問了聲:“真能拿到前十嗎?”
林曉茹就給她透了個底:“放心吧,你是江總專門交待過的,肯定沒問題。”
“江總?”
花姐有點懵圈,她可不認識什么江總。
當初江帆也沒介紹自己。
林曉茹也驚訝:“你不知道江總?”
花姐一頭霧水:“不知道,江總是誰?”
林曉茹道:“你是江總專門點名要培養的,怎么會不知道江總,要不是江總在夏門街頭碰到了你,專門打了電話,我們怎么會專門跑到夏門去找你。”
花姐有點遲疑:“你說的是不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
林曉茹點點頭:“江總確實二十多歲。”
花姐這才恍然,感覺機緣來的太過突然。
本來以為就是一次擦肩而過,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機會。
不過……
花姐還是不解:“江總怎么能保證我拿到前十?”
林曉茹也有點驚訝:“他沒告訴你?”
花姐搖頭,那晚都是只問她,她都不知道那四是干嘛的。
林曉茹道:“既然江總沒說,那我就先不說了,以后你會知道的。”
花姐心里納悶,還有什么隱秘不成?
莫名有點擔心起來,可別被人賣了。
隨即又安下心,這些年什么沒有經歷過,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過隔天,她就見到了江帆。
江帆是和老陸來的,又抓了老陸當司機。
兩個小秘還沒回來,秘書也沒回來。
自從把田野和林曉茹派過來后還一直沒來過,就過來看看。
先到辦公室看了看,挺老的寫字樓,一層一百平左右,勝在租金便宜,幾間辦公室和器材室,竟然還搞了畫妝間衣帽間攝影棚這些東西,還有個大會議室,主要用作培訓。
一共兩個高管,林曉茹是去閩南前派過來的,管經紀業務。
權力不能握在一人手中,不然田浩就是例子。
江帆又不經常過來,具體管理都不怎么過問,分權是必然。
一共招了三十來個員工,創作的攝影的培訓的設計的后期制作打雜的等基本全了,現在的主要任務有兩個,一是選拔和培養網紅小姐姐參加抖音科技的幾個大獎賽,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自己能拿下更好;二是培養創作人員的創作能力。
江帆給傳媒公司的定位是內容生產商。
抖音需要內容。
需要源源不斷的優質內容來增加用戶粘性。
內容需要創作,需要燒腦創新。
光有網紅不行,還得有好的文案和好聽的原創音樂才行。
所以一直在招詞曲創業人和文案寫手之類。
花錢養著,沒準哪天腦洞一開就有好作品出來了。
不過田野和林曉茹野心卻不小,只培養網紅也太low了,還計劃涉足娛樂圈,正在從抖音一姐的大獎賽榜單上挖人,挖掘一些有潛力的苗子,準備好好培養。
都不等大獎賽塵埃落定,就早早的動手了。
目前簽下的藝人也好直播小姐姐也好,總共只有十幾個,只要質量不要數量。好像明星藝人和直播網紅的界限正在模糊,好多網紅小姐姐和明星都沒區別了。
當初田浩從上戲拉來的班底,已經基本上走完了。
現在全都是新招的。
目前正在對新人進行舞蹈音樂方面的培訓。
一溜年輕漂亮的軟妹子,男人看了都喜歡。
除了花姐這個被江帆特招進來的另類。
江帆站門口看了看,沒進會議室,只讓把花姐叫了出來。
到一邊辦公室坐下,問花姐:“能適應不?”
“可以!”
花姐精神尚可,已經沒了夏門街頭碰到時那種被生活壓的喘不過氣的疲憊感。
江帆問她:“聽說你自己會寫歌?”
花姐有點不好意思:“我自己瞎編排,上不得臺面。”
江帆聽過她的好幾首歌,都是原唱,特別其中兩首現在都還能唱出來,但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創作的,就問:“有自己創作的打算嗎?”
花姐說道:“有,但我沒有學過,都是自己瞎琢磨,我想拜個師,但人家瞧不上我。”
江帆問道:“你想拜誰?”
花姐說道:“我想跟齊隆學作曲。”
江帆沒啥印象:“齊隆是誰?”
花姐:“……”
旁邊林曉茹連忙道:“齊隆是國內金牌音樂人,出過好多知名曲。”
江帆來了興趣:“有哪些知名曲,說來我聽聽。”
林曉茹道:“山里紅、等你等了那么久、愛的世界只有你……”
江帆驚訝,竟然都聽過,只是沒注意過唱歌的是誰。
不過……
估計沒指望了。
已經有了簽約公司,還想拜師學藝就是笑話。
音樂圈同樣是一地雞毛。
江帆就看向林曉茹:“多找幾個有專業水平的老師來給補一下課,另外多留意下那些自由音樂人,草莽也能出英雄,現在的網絡神曲可是把傳統音樂干的頭都抬不起來。”
林曉茹道:“一直在關注那些自由創作者和音樂愛好者。”
江帆點頭,坐了一陣就走了。
過了幾天,兩個小秘和呂小米同一天回來了。
呂小米上午到的,兩個小秘下午到的。
下午沒事,江帆提前回來了。
到家時姐妹倆正在收拾衛生,洗江帆換下的一堆衣服。
外衣就扔洗衣機里,內褲襪子用手洗。
半月沒見,兩個小秘好像越發精神了。
吊帶短褲,甜美中透著一點點小性感。
晚上連耕了兩塊地,神清氣爽。
已經六月盛夏,魔都越發熱了。
只要太陽出來,人就不想出門。
五月底的時候,胡敏母親去公園相了一次親,不是給自己相親,而是給女兒相親,三十一的人了,徹底步入大齡剩女行列,父母是急在心頭,睡都睡不好。
經過一番篩選,相中三個目標,回來又篩選一遍,最終選定了一位八零初的青年,比胡敏大三歲,魔都本地人,這個非常關鍵,華東理工的碩士,國企工程師,父高工在職,母事業單位已退休,其他條件都挺合適,唯獨收入讓胡母心病難解。
年薪在三十萬,比自己女兒差的有點多。
國企再好,那也得看收入。
年薪不到女兒一半,怎能不讓胡母心病難解。
可糾結了幾天,最終還是妥協。
畢竟年齡在那放著,不能再耽擱了。
于是就讓胡敏去跟小伙子見面。
三十幾歲的小伙子。
消息在公司傳開后,高管們紛紛祝賀胡敏順利找到另一半。
江帆聽了之后,也專程叫到辦公室勸說一番。
別再挑了,人生不就是湊湊合過完這輩子的。
沒結婚前想的再好,再怎么挑,結了婚才發現生活都是湊合著過。
三十歲的女人,再不嫁確實有點危險了。
到頭來只能強迫自己嫁給別人挑剩下的。
話說胡博士身高一米六,不胖不瘦,看上去有點小巧,相普是普通了一點,雖然算不上美女,但也絕對不算丑,戴著副眼鏡斯斯文文的,娶回家當老婆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不太會做家務,但能掙錢,可以請保姆。
唯一的短板就是上學把歲數上大了。
要是二十五六,這樣的條件還愁嫁?
胡敏懷著復雜的心情見面去了。
次日上班,江帆就叫到辦公室詢問見面結果。
畢竟是抖音科技的骨干,江帆還是挺關心的。
也擔心女博士再拖上幾年只能嫁個二婚就麻煩了。
胡敏有點糾結:“感覺不太好。”
江帆問道:“怎么不太好?”
胡敏推推眼鏡:“感情一點情趣都沒有,也不會說話。”
江帆好生無語,揮揮手:“行,你繼續挑吧,看能不能挑到滿意的。”
胡敏心情郁郁走了。
嘀嗒一聲,微信來了新消息。
江欣發的:“哥,我暑假去你那。”
江帆問:“來這干嘛?”
江欣說:“我去你公司實習。”
江帆說:“我這搞互聯網的,你學金融的,跑我公司實習啥?”
江欣說:“那你給我找個實習的地方。”
江帆問:“才研一你急個啥?”
江欣說:“暑假沒事啊,早點實習積攢點工作經驗。”
江帆說:“別來魔都了,我給你京城找個地方實習。”
江欣問:“京城你能給我找到實習的單位?”
江帆說:“我問問!”
給劉曉藝打個電話:“我妹妹暑假想找個單位實習,你能給搞定不?”
劉曉藝問:“你妹妹學啥的?”
江帆道:“人大的金融碩士,下學期研二。”
劉曉藝問:“這你還找我啊,怎么不讓去藍海投資?”
江帆道:“不想讓她接觸資金市場,將來找個穩定工作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了。”
劉曉藝道:“那就去銀行,這個我媽就能搞定,不用找人。”
江帆道:“回來請你吃飯。”
劉曉藝問:“就請吃個飯?”
江帆納悶:“那還想怎樣?”
“不漲點工資?”
“那不找你了,我找你媽去!”
江帆掛了電話,給江帆回復:“搞定了,給你找個銀行去實習。”
江欣問:“哪個銀行?”
江帆回:“大概率是中行,等你放假再說!”
和江欣發了會微信,又給江媽打了個電話。
沒敢打給江爸,怕又逮著啰嗦半天。
剛從南海飛到西疆首府,準備開啟全疆游。
江帆沒有多說,問了幾句就趕緊掛了電話。
聽到江爸又在要電話呢!
過了幾天,柴芳從中州回來了,談下了蜜雪冰城的魔都代理權。
三年時間,開好多家店。
回來之后,就繼續到處找門店,兩個小秘跟著她跑。
重新忙的不亦樂乎。
畢業一周年了,好幾次聚會都沒去,從五月份開始,還在魔都奮斗的同學們就在討論著籌劃一次聚會,姐妹倆一直裝鴕鳥,被叫了好幾次,終于決定去了。
沒敢開車,打出租去了,怕被老同學看到有口難言。
本來江帆要叫司機送的,姐妹倆也不讓送。
高高興興的去。
喝的臉蛋紅撲撲回來的。
江帆晚上也出去了,但回來的挺早,在書房看夜間咨詢,等姐妹倆回來。
姐妹倆二樓也沒去,來了先上三樓。
在書房門口晃了下:“江哥,你沒出去啊?”
“早回來了!”
江帆很是驚訝:“喝酒了?”
“對呀!”
裴雯雯道:“同學聚會肯定要喝點酒的呀!”
江帆招了招手,姐妹就走過去。
“喝了多少?”
江帆一手拉住一個,琢磨著同學聚會那點事。
裴詩詩道:“喝了兩杯紅酒。”
江帆又問:“醉了沒?”
“沒有啊!”
裴雯雯蹦跶了一下:“這么點酒怎么會醉。”
江帆拉了一下,兩腿分開,兩邊各坐了一個,圈著腰問:“同學聚會干嘛了?”
裴雯雯道:“聊天啊,一年沒見了,聚一下感覺挺好。”
江帆問道:“都進入社會了,哪還有那么好,同學變化大不大?”
“挺大的。”
裴詩詩道:“學校的時候什么都不懂,畢業這一年都吃了不少虧,還有好多糗事,感覺比以前成熟了,都不容易,有個同學一年換了四次工作,現在還沒找到個合適的工作。”
江帆又問:“就沒個混的好的?”
裴雯雯道:“沒有,我們這個專業只能找文秘行政類的工作,工資太低,不管吃住一個月四千塊,內環根本就租不起房子,只能在市郊租,太難混啦!”
江帆問道:“沒人炫耀?”
裴詩詩道:“沒有,都混的差不多,有啥好炫耀的。”
還行!
畢業才剛畢業一年。
過三五年再看,可就未必還是這么單純了。
人總是會變的。
江帆揉揉小腰:“明天找個保姆吧!”
姐妹倆一聽就有點不樂。
裴詩詩道:“要不我不出去了。”
裴雯雯瞪大了眼睛:“你去吧,我不去了。”
裴詩詩沒好氣地打了她一把。
裴雯雯也不甘示弱,同樣打了她一把。
江帆連忙攔住:“好了好了不找了,你倆都去。”
姐妹倆心情這才又好了。
才不要保姆呢!
找個保姆來還不知道背后怎么叨咕呢!
就不能有外人,一個都嫌多。
到了六月中旬。
劉曉藝又打來電話:“財務和法務都捋的差不多了,這個月底差不多能結束,下個月可以正式移交了,你什么時候過來,搞個簽約儀式,也該露個面了。”
江帆道:“你安好我就過去。”
劉曉藝道:“那就二十三號前過來吧,還有個事情,樂視你研究過沒?”
江帆問道:“問這個干什么?”
劉曉藝道:“我最近得到了消息,聽說樂視的資金鏈斷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江帆道:“真的。”
劉曉藝挺驚訝:“你怎么知道,你有消息渠道?”
江帆嗯了一聲,老賈明年就跑路了。
雖說老賈是個有夢想的人,但樂視是個爛攤子也是毫無疑問的。
資金斷裂,債臺高筑,不知道埋掉了多少人。
劉曉藝沒有問他消息渠道來源,道:“樂視要是資金鏈真出了問題,現在到是個很好的機會,現在音樂版權有了,就差視頻版權資源了,你要不要給賈老板投點錢?”
江帆問道:“投錢就能拿下視頻版權資源?”
劉曉藝道:“辦法有很多,可以把樂視的視頻版權資源的授權使用作為股權出讓的附加條件,或者以資產質押的方式拿到視頻版權,約定三年或五年期,質押期間這些版權資源我們可任意使用,到時候賈老板還了錢就再想辦法,要是預期還不上錢版權就是我們的了。”
“入股樂視就算了。”
江帆直接否掉了第一條,那就是個大坑,誰進埋誰。
“賈老板會拿版權資源質押嗎?”
“不知道!”
劉曉藝道:“可以接觸一下試試看。”
江帆道:“那你先接觸下試試。”
劉曉藝說聲好:“你盡量早點過來。”
電話掛了。
江帆拿著手機想了半天,在想要不要干點別的。
沒錢心煩。
錢多了也煩惱。
想了一陣,又歪到一邊去了。
叫呂小米進來,問:“你怎么不搬到紀世公園附近來?”
呂小米道:“我和閨蜜住了兩年了,不好搬。”
江帆問道:“你閨蜜干嘛的?”
呂小米道:“HR。”
江帆哦了一聲,才問正事:“房車什么時候能到?”
呂小米道:“九月之前。”
江帆揉揉眉心:“催緊一點,墨跡死了,還準備夏天出去玩一趟呢!
呂小米偷偷撇撇嘴,帶著雙胞臺去浪吧?
等他抬頭,又忙整整表情,答應一聲。
PS:想說的話在下面,親人們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