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紅秀懵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有點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看似再平常不過,卻讓人不知怎么回答的問題,只好說:“我覺的這樣穿也挺好的。”
江帆問她:“怎么沒見過你穿裙子?”
景紅秀說:“我不習慣穿裙子。”
江帆點了點頭,沒再問這個,換個話題:“你考駕照了沒?”
景紅秀說:“沒考,聽說不太好考。”
江帆就道:“怎么不考個駕照買個代步的車?”
景紅秀愣了下,似是沒考慮過這個,只能說實話:“還欠著錢呢,還沒想過買車,再說出門打出租坐地鐵也挺方便吧,等我把銀行貸款和欠的錢還完再說吧!”
江帆就沒再問,景紅秀以為他不知道。
其實老張早給他匯報過了,不然怎么敢給景紅秀借錢。
這是底線問題,沒有他的許可,誰敢把公司的錢隨便借給人。
就算真有那個膽子,也借不出錢來啊!
那筆錢可是被齊亮掛在了老張頭上的,齊亮還發了話,年底必須要清賬,不然就要從他薪水里扣,可事實上景紅秀給他說的是明年年底之前還清。
還不知道老張怎么解決這個事。
江帆轉了幾個念頭,就不想了。
這只是件小事,對于老張這個分公司一把搬來說,還不至于為這點事睡不著覺。
坐了半個小時,起身走人。
景紅秀搶著去買單,江帆也不攔著她,等出了咖啡屋,才勸了幾句:“有錢了就對自己好點,也別太省了,錢不是張的話適當提高一下生活和消費水平還是有必要的。”
景紅秀點著頭:“我現在一個月都要花掉幾千塊,比以前的開銷大了好多。”
江帆徹底無語,一個月掙十幾萬,在深城這樣的地方才花幾千塊。
這很多嗎?
可話又說回來,江湖易改,人性也善變。
在現今這社會,一個人在手里有了錢后,還能保持貧賤時的生活和消費習慣,這未嘗不是一種優秀的品質,至少江帆就做不到這點,自從有了錢之后生活就奢侈了許多。
只不過缺乏安全感,平時刻意低調沒有張揚罷了。
但在生活上卻從來不想虧待自己,該吃好的就吃,該買好的就買。
為了吃個西疆瓜果,還專門讓老陸派人跑去西疆拉新鮮的。
至于每個月開銷有多少,江帆自己也不清楚。
回到下塌酒店,正準備給兩個小秘打電話呢,裴雯雯就打了過來。
江帆接起來問:“見到人了沒?”
裴雯雯道:“見到了啊,剛吃了個飯,江哥你來不?”
江帆問道:“裴強強呢?”
裴雯雯憤憤道:“剛吃了個飯就跑了,有了女朋友忘了姐的混賬小子,我看他心都被豬油蒙住了,被那個林菲菲忽悠的連爹媽都給忘了,氣死我了。”
裴詩詩在一旁助攻:“是啊,感覺小弟自從認識了地個林菲菲,就好像鬼迷了心竅一樣不知好歹,什么都聽那個林菲菲的,我和雯雯說了他幾句,他還不樂意。”
江帆就呵呵了:“年輕人哪個沒犯傻的時候,多經歷一些也是好事,等以后老了回味起來也是一段難得的經歷,不然老了回憶什么,人都要長大,也總要給自己曾經的犯傻和錯誤買單,你倆看著就行了,不要再想著給別人做主,即使是親弟弟,你倆也做不了主的。”
姐妹倆嘟囔了幾句,說了地方,才掛了電話。
江帆換身衣服,給秘書交待了一下才下了樓。
張康在酒店安排了一輛奧迪車,二十四小時待命。
司機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陽光精神,不是那種三四十歲的老油條。
眼勤手快,一眼就能看出張康安排這個司機也是花了心思的。
車上無聊,江帆就問了問,知道司機是當過兵的,好感更增。
江帆沒當過兵,但接觸過的從部隊出來的人紀律作風都不差,就算偶爾有幾個被社會熏陶歪了的,那睦只是個別,大部分當過兵的都很有紀律性,特別是年輕小伙。
聊了一路,江帆心情還算愉快。
到下車的時候,就交待了一聲:“回去給你們領導說,以后我來深城不要再給我安排別的司機了,你在附近找個賓館休息,明早等我的電話。”
司機連忙答應,等他下車進了酒店,才把車開走。
酒店沒有星級,附近好像是工業區,一路過來都沒看到幾家像樣的酒店。
兩個小秘訂的小套,五六十平的小套房,有點擠巴巴。
但價格也便宜,一晚才幾百塊。
檔次不是很高,部分設施明顯有些舊了。
不過江帆不挑,雖然住慣了五星級,但這種小賓館一樣能住。
兩個小秘剛洗過澡,身上裹著浴袍,都在等他呢。
聽到敲門聲時,裴雯雯還站在門后面問:“誰呀?”
江帆那個無奈,說:“我,開門!”
裴雯雯這才拉開門,一只手拽著浴袍的領口,一只手拽著門,眉開眼笑:“江哥你來的還蠻快啊,我都說肯定是你,我姐還非要讓我問一聲,多此一舉。”
江帆就摸摸頭:“你姐說的沒錯,確認一下很有必要。”
裴雯雯忙閃到一邊,讓他進門。
裴詩詩在洗手間吹頭發,探出腦袋瞅了瞅,一邊招呼江帆一邊瞪了裴雯雯一眼。
江帆走到洗手間門口瞅了瞅裴詩詩,又看向裴雯雯:“你拽著領口干嘛?”
裴雯雯吐槽道:“這個睡袍領口開的太大,我怕走光呀!”
江帆就道:“就咱三人,又沒外人,你還害怕走光?”
裴雯雯笑嘻嘻:“萬一剛敲門的不是你呢,我不得防著點啊!”
江帆點了點頭,這個理由到是足夠,把她的手拿開,領口開的確實挺大。
春風一下就泄出來。
江帆摸了兩把,才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裴雯雯跟過來給他泡茶,問:“江哥你走不走了啊?”
江帆拍著沙發扶手:“不走了,今晚在這睡了,來回折騰我得輕死。”
裴雯雯眨巴著大眼:“這個賓館有點破啊,你睡的慣嗎?”
江帆不拉過來打了兩下屁股:“難道在你眼里江哥不是個吃不得苦的人?我最落魄的時候橋洞都睡過,怎么就睡不慣賓館了?除了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二代,哪個創業的沒吃過生活的苦,真要沒條件,你江哥一晚二十塊錢的旅館也能睡。”
裴雯雯哼哼了兩聲,扭了扭身子,又好奇起來:“江哥你還睡過橋洞啊,以前咋沒聽你說過,快給我說說,你不是畢業就在廠子里上班吧,啥時候睡過橋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