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江帆終于放下所有事情,帶著他的兩個小情人來了一場遲到的旅行,同行的還有賈明亮和沉瑩瑩,兩人把店甩給了老娘,瀟瀟灑灑的一并出去旅行。
房車買了兩年,曬了兩年的太陽,一次都沒用過。
這還是第一次發揮作用。
上千萬的玩具,豪華不用說,移動行宮也不。
一路看看風景,膩了湊個牌局打打牌,心情著實很不錯。
“對蛋。”
“不要。”
“一個J。”
“一個Q。”
五個人干瞪眼,賈明亮一邊出牌一邊感慨著:“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年人的觀念變化太快了,過去大家都憋著勁努力奮斗,這兩年似乎好多人都不想再拼了。”
江帆隨口應付:“及時享樂沒什么不好。”
賈明亮說:“享樂也得有錢才行,不是富二代誰有資格享受生活。”
江帆反問:“窮人怎么不能享受生活了?”
“一個2。”
賈明亮打出一張牌,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誰都有享受生活的權力,可問題是得有錢才能享受生活,好多人沒錢,但就是不想再拼再奮斗了,特別是咱們九零后。”
江帆說道:“不想奮斗就對了,說明真的活明白了。”
賈明亮咦了聲:“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江帆呵呵兩聲:“有什么好意外的,人如果看不到希望,那就會絕望,最終選擇躺平再正常不過,房價這么高,魔都三十歲之前能買房子結婚的有多少?”
賈明亮道:“那也不能徹底躺平啊,日子總還要過。”
“躺平也能過!”
江帆當年也躺平過,所以很能理解:“人這輩子也就短短幾十年,能風風光光富貴一輩子固然好,沒那個命躺平了庸庸碌碌一輩子也能過下去。”
裴雯雯插了句:“如果不是徹底絕望,誰愿意選擇躺平啊!”
“聰明!”
江帆就摸摸她的頭,表揚了下。
裴雯雯呶呶嘴,很快偏頭躲開。
可最后還是老老實實的讓摸了。
江哥這個不好的習慣看樣子這輩子是改不掉了。
好在沒有別人,老賈和沉瑩瑩都很熟了。
賈明亮嘖嘖道:“話說成功人士看到的不都是別人的努力和奮斗嗎,那些人發表的言論也都是勸大家努力改造現狀,你現在還能站在窮人角度看問題,真是難得啊!”
江帆說道:“我勸了也沒用啊,從個人角度出發,確實應該努力去改變現狀,把日子過好點。可現在躺平的年輕人越來越多,而且往后會更多,我改變不了大環境,勸人努力奮斗還會被罵,你覺的我是腦子抽了才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嗎?”
賈明亮挺納悶:“我就想不明白,怎么你和那些富一代完全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
江帆也不解釋,窮人只會站在窮人的角度去看待這個世界。
富人也只會用富人的思維來看待問題。
只有他還經常站在窮人的立場去思考問題。
這說不上是好是壞,只會讓他看問題更加客觀和理性;其他富人也不是不會看站在窮人的立場看問題,而是有了錢之后早就忘掉了換位思考。
中午,車隊進了一個服務區。
這次出門沒帶秘書,也不適合帶秘書。
江帆帶了十個保安,可不是要搞排場,而是人少了不行,大家伙坐著雖然很舒服,但好多地方去不了,肯定要帶越野車,司機就不能產了,一臺車至少也得兩個司機。
除了兩個大車司機,剩下八個保安還開了四輛570,兩前兩后。
車隊規模不算小了,可進了服務區卻沒有引來多少關注。
大玩具雖然大,但外形看上去就是一臺大較車。
最多前面的三叉標有點吸引人,讓人多看兩眼。
不進車里,是看不出這臺大家伙里面另有乾坤。
服務區里車進車出,很是熱鬧,剛下車的人大多都先往廁所跑。
五人下車,沒跟其他人一樣往廁所跑,跟著早就等在一旁的保安去了服務區餐廳。
賈明亮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心情不錯地說道:“在魔都待的久了,每次出來都覺的外面的空氣格外新鮮,不知道到了大草原又是一番怎樣的光景。”
沉瑩瑩說:“風吹草低見牛羊啊!”
賈明亮忍不住悠然神往:“一直想去一趟草原,奈何一直俗事纏身,現在總算可以一嘗心愿,到草原上我一定要扎個帳篷睡上一晚,體會一下在真正的野外露營是什么感覺。”
沉瑩瑩和裴家姐妹也很神往。
魔都的戶外基地雖然也不少,帳篷也都睡過。
但在戶外基地露營和在真正的野外露營是兩碼事。
“想睡哪都行,只要你們不怕被狼叨走。”
江帆潑了一盆冷水,嚇唬了一下。
賈明亮不相信:“你別嚇我,都什么年代了,有人的地方,哪有野獸生存的空間,連老虎這種百獸之王都快絕種了,野狼哪敢靠近有人類活動的地方。”
江帆驚訝:“你知道的還挺多嘛!”
賈明亮無語道:“瞧你這話說的,這是常識好不好?”
沉瑩瑩和裴家姐妹這才長長松了口氣,剛剛一聽草原上有狼,真被嚇到了。
姐妹倆還對對眼神,江哥太壞了,就知道嚇人。
進了餐廳,十幾號人占了三張桌子,
午飯是自助餐,打頭站的保安已經買好了餐票。
賈明亮兩口子和裴家姐妹去打飯,江帆坐在桌子前心安理得地等。
真個就是飯來張口,一點不羞恥。
賈明亮先端著餐盤回來,看到江帆悠然自得地坐著等,頓時羨慕:“你這待遇可真是皇帝級別的,出門就帶一張嘴,其他什么也不用帶。”
江帆瞥了瞥他:“你也可以坐著等。”
賈明亮嘆著氣:“沒這命啊!”
江帆喔了一聲:“等下我問沉瑩瑩,我看她不像是悍妻型的啊!”
賈明亮嚇一跳,頓時苦了臉:“你饒了我吧,可別再給我挖坑。”
江帆輕飄飄問:“老賈啊,你媳婦有這么不通情達理嗎,讓你怕成這樣?”
賈明亮黑了臉:“話說你能不能別過度理解?”
江帆否認:“我怎么過度理解了?”
賈明亮郁悶道:“你這就是過度理解。”
江帆還想再說,沉瑩瑩端著餐盤過來了,只好作罷。
玩笑歸玩笑,可不能真給老賈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