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際公交的飛行高度在距離地面五十米的位置,地面的一切能夠很清楚的映入眼簾。
甚至有超過半數的建筑高度都超過了五十米,沿著固定航線飛行的城際公交就像是游蕩在這座人造叢林中的游魚。
隨著城際公交逐漸駛入區域越來越繁華,沿途能看到越來越多類似的城際公交,它們以一個個高度適宜的天臺為“跳板”,沿著一條固定的線路循環往復,最終將整個洪都城區都籠罩在這個網絡之內。
眾人透過車窗,看著外界的一切,種種新奇之物沖入眼簾,有種目不暇接之感。
時間也沒過去太久,城際公交停泊在一個巨大建筑從中間部位橫出的寬闊平臺上。
這個巨大建筑整體看上去就像是平躺在大地上的巨大鵝蛋——其中三分之一埋在地下,只有三分之二的部位露出地面之上的那種鵝蛋外形。
“洪都人民訓練館到了,這里是城際觀光1054號公交,歡迎您的乘坐,期待下次與您相會,再見!”
等姜不苦等人陸續下車,城際公交自動關上車門,然后再度浮空而起,向遠處駛去。
而在這平臺,已有一行十余人正在等候,正是柳副院長的“老朋友”們,已經打了很多交道的、另外三家書院的來人。
四校聯隊當然不是云萊書院一家的事,這是四家書院作為一個整體對外而戰,此刻看到柳副院長一行人,眼中都充滿了由衷的喜悅。
曾經的劍拔弩張,這一刻化作了濃濃的戰友情誼。
三位來自靈清、崇封、廣信書院的副院長,全都笑著伸手向柳副院長迎了過去。
“辛苦了!”
“辛苦了!”
大家彼此互道辛苦,有客套的成分,卻也有真心實意。
明日就是正式決賽日,這個時候才帶領戰隊前來,還是與選拔賽如此迥異的環境氛圍,是非常倉促和冒險的,可若將戰隊提前拉過來適應場地,熟悉環境,那種日有精進突擊沖刺就將提前被打斷,而這是他們更不愿看到的局面。
所以,其他三校的聯賽負責人在遠遠觀看了大家的日常訓練后,就主動請纓,他們親自去決賽場地打前站,讓孩子們在大后方實訓到最后一刻。
大家默契配合,分工合作,只是由衷的希望聯校戰隊能表現得更好一些。
他們領著柳副院長、姜不苦等一行人往里走,一邊簡單的介紹著當下的情況:
“一開始,按照洪都學院的建議,本來是打算將決賽場地安排在洪都學院內那座訓練場館內,不過,這遭到了道院一方的強烈反對。
雙方正在僵持時,洪都政府這邊給出了一個新的方案,就是將決賽場地安排在這里。”
“這座洪都人民訓練館是洪都政府近些年著力打造城市新格局中極其重要的一環,另外還有在以前超大型圖書館的基礎上升級而來的洪都人民典藏館,再就是相應的講道場、生命福地、論道殿等場所。
其用意是將整座城市打造成一個超級學府,針對的是成人教育,市民教育,上一屆洪都一把手還曾親手題字‘生也有涯,學海無涯’,特別是對修行者,活到老,學到老,永遠都應該行走在路上。
想法是好的,可是效果……呵呵,無論是本來就沒修為的普通人,還是有修為的修行者,年紀一過三十,基本就沒有主動求學求成長的心態了。
哪怕是這么好的平臺搭著,他們也已經認定,自己天生就這程度了,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
“現在這些場所基本被來自各宗門組織的修行者利用起來,供他們切磋交流,因此也有不菲的營收。
可這點收益并不被洪都官方看在眼中,反倒是對這些建筑沒能達到預期而覺遺憾。
這次洪都學院和道院方面為決賽場地而起爭執的時候,洪都官方就主動提出了這個意見,承諾決賽期間將這座洪都人民訓練館免費提供給校際聯賽使用。”
柳副院長聽著先來者的介紹,心中若有所思,打量著這座恢弘壯闊的巨大場館,道:“這座場館,怕是十萬觀眾也能容得下吧?”
一人笑著解釋道:
“何止十萬,它完全可以根據人數進行靈活調整,最多承載人數,一百萬都裝得下!
按照官方的說法,他們是希望接著從咱們特等修行學院刮起的這股風氣,對洪都轄境內的修行風氣產生更廣泛的影響。”
柳副院長卻似笑非笑的道:“我看還有些取經的意思。”
“取經?”一人疑惑的問。
“不是我自夸,可就修行界的風氣而言,一旦有新風氣在咱們整個特等修行學院刮起來,其他修行者會自然而然的模仿學習,甚至一步步成為擁躉。
說不定以后洪都官方會以城市或者州府為單位,按照咱們校際聯賽這種模式也弄一套類似的比賽出來。”柳副院長淡淡的道。
那人聞言,張了張嘴,最終點頭道:“有道理!”
因為有人打前站,一切流程和準備工作都已做好,不需要姜不苦他們這些戰隊成員多費任何額外的心思。
用一位在前引路老師的話講,別把他們當老師或者校領導,把他們當服務小廝即可,無論任何疑難雜事,都可告知他們,讓他們出面解決,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決賽場中的戰斗本身,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需要關心。
正說著,他們就被領進一個寬敞壓制的大包間,五張大桌上擺放著色香味俱佳的各種靈藥膳,招呼他們入座用飯,就連端茶倒水這種小事,那些領隊老師都能在親和的笑容中非常自然流暢的完成,不會讓眾戰隊成員感覺絲毫尷尬。
用完飯后,大家就被領到同樓層的房間內,每人一個單獨的大套間,本來面積就不小的房間在拓空陣的有效運用下,像是一棟棟富麗奢華的宮殿。
在安排他們安心休息,明早到點了會有人過來提醒,不必有睡過頭之類的擔心。
安排好一切,將一切都處置妥帖之后,他們就悄無聲息的退去了。
姜不苦一人在這巨大的套間中逛了一圈,就盤膝坐在榻上調息精神。
一開始,還有那么一點不適應。
因為這房間內雖用聚靈陣法讓靈氣比外間更加濃郁,但卻沒有獨特的生命氣息,所以,修行的效率自然也就遠不能與在特殊生命福地之時相比。
這就是吃慣了精米細糧,再吃粗茶淡飯就會本能的感覺不適,甚至有種割喉一般的難以下咽。
不過,他的心態終究非尋常人可比,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開始嘗試去享受這種“粗茶淡飯”中透露的原始質樸意味。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姜不苦睜開眼,心中有些疑惑,按照那些老師的安排,這個時候應該是沒有人來打擾才對。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朱富榮的聲音:“隊長,休息了嗎?”
自從進入戰隊后,朱富榮對他的稱呼就變成了這個,姜不苦估計,他這是為了更好地融入戰隊之中,而不是用更親近的稱呼借以展示兩人關系的特別。
“正在修煉,不過,現在被你打斷了……現在找我有什么事嗎?”姜不苦開門問道。
“呃——”跟他進屋的朱富榮被這回答嗆了一口,無論老師們安排得多么妥帖,無微不至,在這種總決賽即將開始的前夜,哪個小伙子小年輕能夠按捺住心底的激動,把自己強摁在房間休息?
更何況,這里又不是特殊生命福地,哪怕苦修一晚,那點微末的、甚至都不能稱之為變化的變化,又能對明日的決賽有多大作用呢?
不過,這種做法放在別人身上可能還會讓人驚訝,可在“姜平”這里,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選擇。
于是,朱富榮在被輕微的嗆了一下后,直接道明了來意:
“這不是大家心情都有些激動嘛,何況以咱們的修為,十天半月不休息都頂得住,所以就有人出房間逛了逛,發現道院戰隊就在咱們樓上那一層。
剛才羅煊盛在那邊碰到了卓不凡,便傳訊給我過去和老同學聚一聚。
還讓我來你這邊問問……這可不是他不尊重你啊,人家是知道你這性格,怕直接傳訊過來你卻直接拒絕,反而尷尬,便讓我代勞了。”
姜不苦都沒多做考慮,就道:“我就不去了,你們也小心點吧,可不要誤了明天的比賽。”
卓不凡、羅煊盛、朱富榮是同班多少年的老同學,早在進入縣學之前就在一個圈子里混。
而自己是臨到最后一學期才插進去的,所以,他這個“老同學”的水分就有些太重。
再加上他天生就不善于應對這樣的場合,去了也是個悶墩兒,給自己添不自在,也給別人添不自在,所以,當然還是在房間修行更加附和他的審美。
見他如此干脆的回絕,朱富榮沒有任何意外,道:“放心,安全得很,連這層樓都不會出,就在咱們剛才用飯那旁邊聊聊天而已。”
姜不苦本來已經沒什么話說,可最后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們最好還是和韓鋒說一聲。”
朱富榮嘿嘿笑道:“怕我們泄露軍機那?放心吧,人家早就想到了,甚至讓咱們靜不下心就去外面走走都是他提醒的,好了,不說了,我走了。”
直到朱富榮出了房間,將房門輕輕帶上,姜不苦都還有些許愕然。
他是真的沒想到,韓鋒這么賊。
若說會老同學,韓鋒、徐寒、汪若虛、杜濤四人的老同學怕是有不少在道院吧,還有其他正式成員,替補隊員,也是能找到“老同學”的吧?
決賽似乎還沒有開始,決賽似乎已經開始了。
他只是搖了搖頭,便繼續盤膝坐在榻上,很快,便進入深層修行的狀態中。
朱富榮來到剛才用飯旁邊的一個大廳。
巨大的大廳被各種綠植和半透明的水晶分割成一個個半獨立的空間,他在半昏的光線中,踩著軟絨的地毯,走在廊道中,耳畔有極輕微、不讓人感覺嘈雜、反而讓人愉悅的音樂,不過是幾步路而已,朱富榮恍惚覺得,自己這么個粗人忽然間心底也有了許多詩情畫意的情懷。
“魅惑陣法?”他搖了搖頭,心中如此想著,便掙脫了這種通過聲色之術惑人心靈的氛圍,讓自己保持清醒。
“有點意思。”他心中如此想著。
他走在廊道中,不時能見有著不同編號的半獨立隔間,隱約能見到里面有人,但因為陣法的阻隔干擾,他既不知道是誰,更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只是讓他知道,這里只是幽靜,并非只他一人的鬼蜮。
通過這種小小的手段就抵消了過于清幽的環境給人帶來的不適感。
來到羅煊盛通知他的編號房間外,他按了下門鈴,羅煊盛從里面打開了門。
他不僅看到了坐在那里向他和煦微笑的卓不凡,還看到了薛筱婧,將近一年不見的他這一瞬間有些失神,實在是太過光彩照人了,和他記憶中的那位比起來,眼前這位,真有了幾分仙子的韻味了。
恍惚中,他忍不住扭頭去看正坐在薛筱婧對面的李婉月,試著以記憶中一年前的形象作對比,才發現,身邊這位變化同樣巨大,只不過,因為天天相處,過于習以為常,以至于忽略了這一點。
“咋了,忽然見到老同學,激動的傻了?”李婉月手里拿著一枚拳頭大的靈果向他扔了過來,朱富榮本能接住,順勢就咬了一口,人也恢復了正常。
薛筱婧也在仔細打量著朱富榮,道:“你的變化倒是沒那么大。”
朱富榮笑嘻嘻的回應:“剛才確實有些傻了,想到以前的老同學居然已經出落成一個仙女,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心中甚至在想,要是剛才自己告訴姜平薛筱婧也在,不知道他會不會賞臉?
薛筱婧聞言,咯咯笑了起來。
聊了幾句,薛筱婧又和李婉月低聲交流了起來,言語中還提到了另幾人,說到王雪劉靜的近況,薛筱婧由衷的喜悅,而提到瞿鈴鄭芝的選擇,她又有些神色黯然。
朱富榮一屁股坐在羅煊盛旁邊,看著對面的卓不凡,這家伙臉上的表情還是那么讓人討厭,嘴角輕笑,云淡風輕,宛如生來就該屬于天上云端,而他們這些人則屬于污濁塵世。
以前,他只會心底憋悶,因為人家就是這么優秀,對他們這些老同學全面碾壓式的優秀,你若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那也不是人家的罪過。
不過,現在他心中卻在想:“笑吧,我就看你明天過后還笑不笑得出來。”
他隱隱有種感覺,姜平的存在,對他們這些老同學來說,都是一道“魔障”。
他雖從沒針對過他們,他永遠只盯著自己腳下,踏實的走自己的路,但他們卻必須面對他,必須翻越他行走過后,無意中在他們心中留下的“障礙”。
面對這“魔障”,可以做出不同的選擇,但卻無法回避,更不能裝作看不見。
如他與李婉月,劉靜、王雪,做出的是一種選擇,他相信羅煊盛、瞿鈴、鄭芝等人現在所走的路,不說全部,卻多少也受了這影響。
而現在,這“魔障”即將橫在卓不凡心頭了。
而以卓不凡的驕傲,這個魔障不是那么好越的。
想到這里,他心中甚至有些看好戲的情緒。
雖然如此想,但他在與他們閑談的言語中,沒有一字提及姜平,羅煊盛、李婉月也同樣如此。
就是薛筱婧好奇主動詢問,李婉月也語氣淡淡的道:
“他那性子,一百年都不可能有變化的,修煉修煉修煉,他的生活中,除了修煉就沒有其他任何事了,所以,真的沒什么好說。”
薛筱婧聞言,笑著連連頷首道:“確實,能夠想象得到。”
朱富榮的眼神在兩人身上轉了轉,好奇道:“你們這是全都突破紫府境了吧?厲害!”
薛筱婧道:“其實,你們三人才真讓我驚訝呢,以你們的狀態,在書院這種環境,最多兩三月,就能突破到紫府境了吧?
我和卓不凡在各自道院都呆了將近兩學期才有這樣的成就,而你們進入這新成立的書院才一學期不到,上一學期還在州學中就讀,而州學的條件,無論軟硬件設施,還是競爭環境,都要差很多,可你們的進度卻不比我們慢多少,真的很讓人驚訝。”
其實還有一個沒有說,卻是最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她和卓不凡的修行天賦確實要比朱富榮、羅煊盛、李婉月三人好一些。
而現在的實際情況,這種優勢幾乎沒有體現出來。
無論是她,還是卓不凡,心中其實都有些震動。
朱富榮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個人的成長,也離不開大勢的機緣啊。”
無論是他還是羅煊盛、李婉月,對這話都是秒懂,他這話中的“大勢機緣”,至少有六成是讓他們遇到了姜平這樣的奇葩。
卓不凡、薛筱婧也是秒懂,因為他們早就知道,現在這校際聯賽都是四大書院發起并推動的,為的就是把他們門面上那“特級”二字烙得更實在一些,對此,道院師生心中是很清楚的。
那么,同樣的道理,四大書院為了盡快把“特級”二字落實,也會想盡辦法給學員們“補充營養”。
這就是大勢機緣啊!
朱富榮而后又隨意中帶著些好奇的問道:“以你們的實力,現在應該都是道院戰隊的正式成員了吧?”
說到這里,他還有些自得的笑道:“說起來,咱們這一屆也真是神奇,接連創下了蓬樂縣學多少個第一?別說蓬樂縣,就是整個大寧府,以后怕也難得湊出這樣的陣容。”
聽到朱富榮這有些自傲的夸贊,卓不凡也忍不住笑了,確實,他們這一屆的表現實在是太妖了。
但笑了一下過后,他就迅速收起笑容,甚至臉上的風輕云淡之氣都消散了許多,搖頭嘆道:
“你們對道院的了解還是太淺了,我和薛筱婧雖然都在這學期中左右就突破到紫府境,要說成長進度,已經非常大了,也不比任何人差。
但咱們畢竟是小縣城來得,自小受到的熏陶就不一樣,積累的底蘊不同,體現在這最初的沖刺階段,就能看出明顯的不同。
雖然我有信心再過一兩年,能夠追上甚至超過他們,可現在,確實還差了許多火候。
事實上,我和薛筱婧能夠同時擠進替補隊員名單,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朱富榮感同身受般點了點頭。
而后,幾人又聊了許多,或者聊些修行感悟,或者聊些學習生活中的趣事,不知不覺間,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最后,朱富榮看了看時間,起身道:“真是對不住啦,我們還要為明天的決賽做些準備……等決賽過后咱們再聊吧。”
羅煊盛、李婉月二人也都站了起來,李婉月同樣對薛筱婧露出有些抱歉的笑。
薛筱婧站她旁邊,笑著把著她肩道:
“你這樣讓我感覺生分了,這有什么可抱歉的?等到決賽結束咱倆單獨聚聚,我聽說有幾家塑形養身館非常不錯,一直沒機會去,這會咱姐倆正好一起去試試,我請客!”
李婉月心中道:“希望決賽結束后你還這樣想……不過,我們也都提前道了歉了。”
這么想著,心中那些許的不安也就捋順了。
與卓不凡、薛筱婧兩人辭別后,三人并沒有各回各屋,而是一起去了韓鋒的房間。
此刻,韓鋒房間內已經聚了很多人,大家都在低聲聊著什么。
若是湊過去仔細聽,一定能讓才與他們分別不久的道院老同學們寒毛直豎,保不準能立刻拎著八十米長的大砍刀闖門而入。
三人進來后,也融進了交流的人群中。
而韓鋒則立在一塊小黑板前,上面寫著三十八個名額,分左右兩列,一邊十九個。
而他此刻的目光皆盯在左側十九個名字上,這一列是道院正式隊員的名單。
在決賽正式開場之前,各站隊是不需要透露自家的出場陣容的,只需要在進入備戰間時,確保自己提交的名單總人數沒有超過三十八人即可。
所以,按照正常流程,他們現在是無法知道道院戰隊成員名單的。
可現在,他們都準確無誤的出現在了小黑板上。
而在每個人名之后,有其人的境界、功法、術法能力等特征描述,這些信息來自于兩個渠道。
一是觀看道院內部選拔賽直播,從他們的點滴表現中總結而來,這是做不得絲毫虛假的苦功夫,而那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只能確定一個大框架,準確性需要有所質疑;
二是今日老同學聚會,東拉西扯的閑聊中提取出來的有用信息。
就在朱富榮三人進來后不久,徐寒、汪若虛、杜濤三人也先后會完老同學回來,直接聚在了韓鋒旁邊,看著他寫下的那些信息,不是補上一些信息,或者對一些信息進行修改。
一個小時后,除了姜不苦,書院聯隊的所有人全都齊聚于此,看著小黑板上的信息,嘴里發著各種贊嘆。
“真是厲害啊,正式隊員全員紫府境,而修為達到紫府境中期的居然就有六個,咱們和他們的差距實在是大得讓人無力。”
“人家比我們強的不止是修為,無論是術法手段,還是法符神通,沒有一項短板!”
聽眾人贊嘆完畢,韓鋒道:“看了這些信息之后,我看你們很多人完全失去了戰勝了道院戰隊的想法。”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這是寫在大部分人臉上的答案。
韓鋒這時候也沒有要給他們喂雞湯的想法,值此最后時刻,單純的鼓勁打氣的話語,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只是道:“道院的優秀全方位的超越我們,這一點,我們要承認,這是客觀事實。”
“但是,同樣有兩個客觀事實,我需要再次向你們強調一下。”
說著,他舉起右手,伸出食指。
“第一,他們很自信,打心眼里就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從大家聚會歸來的言辭中,這是我感受最深的一點,無論是道院戰隊的正式隊員,還是替補隊員,對于贏得與咱們之間的戰斗,都充滿了信心。
咱們從他們口中有意無意的了解到許多道院戰隊的情況,但卻不曾有一位道院戰隊成員主動詢問咱們戰隊的事,哪怕他們心中沒有存探聽情報的心思,可這點基本的好奇心都沒有,那豈不是說,咱們連引起他們好奇心的資格都沒有?
你們或許會覺得這沒什么,雙方差距這么大,人家不把咱們放在眼里,眼中只有洪都學院戰隊,這好像很正常,誰會把更多的注意力傾注在腳下螞蟻身上,反倒忽略了站在身前的猛虎呢?對吧。
可是,我要說,若咱們真能完成奇跡,那么,這將是他們落敗的一個重要因素!”
他并沒有深談具體的戰法戰術,如何利用這一點來營造優勢,直接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咱們都知道,現在咱們還敢于與道院戰隊碰一場的最大底氣,來自于姜隊長。
我且不說姜隊長實力如何,是否真能帶領咱們拿下這一戰。
我要說的是,校際聯賽不是一個人的事,是一個團體的戰斗!
柳副院長他們費勁心力,最大的目的是借此機會把咱們四大書院的名頭亮出來,那你們說,是一個人發光好一些還是一群人發光好一些?”
“哪怕你發不了太多光,那么,不要去和別人比較,辛辛苦苦走到這一步,盡情釋放自己能釋放的,這不難做到吧?
至于結果如何,我不斷言,咱們只需要做到最好即可!”
說到這里,他收指成拳,緊握揮臂:“所以,盡全力一戰就好!”
“盡力一戰!”徐寒同樣揮臂握拳道。
“盡力一戰!!”汪若虛也跟著揮臂握拳道。
“盡力一戰!!!”杜濤也揮臂握拳。
最后,全場所有人都揮臂握拳道。
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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