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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屬于表白嗎?”
戴羽妮問這個話的時候,就跟一個憨憨一樣,都沒經過大腦的思考,直接就問了出來。
而也沒等她反應過來,心跳加速的時候,楊謙很干脆的回答也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不屬于。”
一時間,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微妙。
戴羽妮柔潤的紅唇微微噘著,沒好氣地看著楊謙——好想咬這個大木頭一口。
不是表白,你搞得這么煽情干什么?
戴羽妮甚至想到了舍友說的話“他愛你,他一定會跟你說清楚,不愛你,才會若即若離地吊著你”。
不過,這會兒,戴羽妮也顧不上責怪楊謙。
她臉紅著呢,覺得自己剛才很奇怪。
哪有人直接問對方是不是表白的?
也幸好是大木頭耿直,沒有想那么多。
她想趕緊跳過這個話題,就怕楊謙繼續揪著這個尷尬的問題不放。
但戴羽妮不知道的是,楊謙確實是耿直,但并不是耿直得沒想那么多,他腦袋里,剛才可是轉悠過了很多想法!
關于圣誕節,楊謙在軍營的時候,晚上太早熄燈睡不著,就在腦海里構思了很多個夜晚,最終準備了一整套非常完整的計劃。
甚至,之前他從系統里刷出來的,一首還沒想過在哪里可以用得到的英文歌,也被他翻了出來,做進了計劃里。
但計劃往往跟不上變化,作為計劃的一小部分的“飛機”禮物,在圣誕節前夜就被楊謙拿了出來。
所以,剛才戴羽妮傻乎乎地問他是不是表白的時候,這個大木頭的腦袋里想的,居然不是怎么面對人家姑娘眼中熾熱的情感。
而是要不要打亂自己完整的計劃?
楊謙最終做出了他認為很有必要的決定。
“我也給你準備了圣誕節的禮物!”
戴羽妮搖了搖頭,決定先把剛才的尷尬拋在了腦后。
她進去自己的房間,把藏在里面的圣誕禮物拖出來。
是的,拖出來!
因為實在是太大了,一個跟洗衣機包裝箱一樣大的大箱子,還沉甸甸的,楊謙聽著動靜,趕緊上去幫手,兩人一起合力,才將它拖回了客廳。
“什么東西?這么大!”
楊謙驚訝地看著戴羽妮,不過,他不是在驚訝戴羽妮給自己買了這么大的一個禮物,而是覺得很難以想象。
這箱子很重啊!戴羽妮是怎么拿回來的?
幸好他們樓是有電梯的,不然這么大的東西扛上十五樓要命了。
但就算有快遞員送貨上門,她又是怎么把這么大一個箱子弄進房間的呢?
“這個,是留聲機!”
戴羽妮卻不在意這些辛苦,她看著楊謙驚訝的樣子,還有些小得意地揚起天鵝頸,跟他笑起來。
“不過不是以前那種古董留聲機哦!它是做成了以前的樣子,但實際上很現代化的留聲機家具!”
戴羽妮帶著楊謙打開箱子,一邊合力把里面的配件、銅喇叭、主體小心地搬出來,一邊給他介紹起來。
以前的留聲機,就是一個黑膠唱片的播放器。
現在當然不會還做得那么單一了。
它除了最基礎的黑膠唱機的功能保留下來以外,還增加了收音機、USB播放器、藍牙播放器等等功能。
甚至,它還可以連接麥克風進行K歌,跟現在的智能音箱沒什么差別了!
“我覺得以后更新換代,它可能還會增加智能音箱功能,比如可以叫:小愛小愛,幫我播放楊謙老師的《當你老了》。”
戴羽妮嘻嘻地跟楊謙笑道。
“這個可以有,追求復古品味、小資情調的同時,還是要與時俱進,增加一點科技感,提升用戶的使用體驗!”
楊謙贊同地點點頭,覺得可以把這個建議,告訴一位遠房的親戚——自己那位叫楊言的表哥好像就是在佛城做智能音箱的。
當然,現在的重點還是要將戴羽妮送給自己的這個看著就價值不菲的圣誕節禮物組裝起來。
“對了,它還可以播放CD唱片,非常全面,以后你家的那些CD唱片也可以寄上來,這樣就不會沒有用武之地啦!”
戴羽妮幫著楊謙扶一下那個銅喇叭,還不忘補充介紹一下這個留聲機的最重要的功能。
“寄上來有點不放心,我怕弄壞或者弄丟了,我那些都是以前的正版藏品!還是留在家里,等以后有了固定的住處,比如我們到時候公司開在魔都或者京城,再把機器和唱片一起搬過去。”
楊謙很喜歡戴羽妮的這個機器,只是可惜它現在是在羊城,不是在荷城自己的家中。
“明天去魔都,看有沒有那種老的音像店,買兩張黑膠唱片回來,先欣賞一下。”
楊謙摸著實木的機身,愛不釋手地跟戴羽妮說道。
“不用去找,我帶你去我爸聽歌的那個書房,偷兩張!”
戴羽妮揮了揮手。
女兒賊就是女兒賊,女兒長大,胳膊肘明顯就往外拐了!
“那怎么行?你爸還不得記恨上我?買黑膠唱片應該也不用幾個錢,我們花錢買就行了。”
楊謙哭笑不得地把她的手按下來。
留聲機的組裝不復雜,銅飾的喇叭、電鍍的金色質感的渦輪唱臂等配件裝上去之后,簡單的組裝工作就已經完成了。
“放在這里,我都給你計劃好了!這里還有插座。”
戴羽妮起身,活潑地跳到那個花架旁邊,笑嘻嘻地攤了攤手。
“我拿抹布擦一下。”
楊謙站起身來。
這個花架之前楊謙都是用來擺電飯鍋的,雖然平時搞衛生也打掃過,但畢竟自己兩個星期沒回來了。
他還擔心這毛糙的花架會弄臟戴羽妮給自己買的留聲機,這邊的木漆弄得太好看了,做舊得恰到好處,有一種歷史感,但又不會太暗沉。
“不用擦啊,你沒看到,整個房子,我都搞過了衛生嗎?”
戴羽妮得意地叉著腰,挺了挺傲人的胸膛。
妮爺打掃衛生了,驕傲著呢!
當然,大木頭還是不敢亂看,他低下了腦袋,彎腰去搬那個留聲機。
機器很大,分量不輕,楊謙小心翼翼的,將它挪到了花架子上。
戴羽妮不是很在意,壞了就壞了,這機器價值不高,就是一個禮物而已。
但看到楊謙愛不釋手,還小心翼翼地對待自己的心意的樣子,戴羽妮心里很滿足。
“對啊,他回來了!我還是在他家。”
“當然是你哥給我做的飯啦!不然楊老師還能是誰?”
晚上,戴羽妮翹著屁股,趴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分別和張小雯,還有楊詩涵兩個人聊微訊。
星期五,楊詩涵也是回到了家。
剛才楊謙還和家人視頻電話了,戴羽妮毫不避諱地出鏡跟叔叔阿姨打招呼——也沒什么好避諱的,她發的朋友圈,楊詩涵也能看得到,而且上周楊詩涵就知道她來了羊城。
兩條信息蹦出來:
“今天平安夜,我哥不帶你去哪里玩玩嗎?就在家里做飯?”
這是楊詩涵發的。
“大姐,他都回來了,你還跟他同居一室?”
張小雯比較關心她的安全。
“沒去哪里玩,明天要去魔都了,你哥收拾一下衣服。”
“而且他這兩個星期軍訓也挺累的,好好休息一晚上吧,明天在魔都還有更多好玩的。”
戴羽妮先回了楊詩涵,然后再和舍友聊天。
“放心吧,他屬于柳下惠,坐懷不亂的!”
“別說我跟他住兩個房間,就算那么多房間,他也會把床讓給我,自己去打地鋪。”
戴羽妮對楊謙很放心。
“你自己把持好就行,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你了。”
張小雯放棄了勸說。
“安啦,明天我和他一起回魔都,到時候叫他請你吃飯!”
戴羽妮笑嘻嘻地打了一行字。
“他真的要來魔都?那我倒要看看,他真人是怎么樣的,怎么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張小雯來了興致。
按理說,楊謙畢業于南粵大學,也不算頂尖名校,怎么就在戴羽妮眼里表現得這么優秀?
她們魔都師范大學的男生們,也有不少在追戴羽妮。
其中也不乏成績優秀的,不乏英俊帥氣的,甚至還有開著各種豪車的有錢人。
求愛的方式也是花樣百出,送花的、擺蠟燭的、念情詩的,要說會唱歌,那也有在樓下彈吉他的。
怎么四年時間,就沒一個人能讓戴羽妮看上眼的?
反而是這個看起來也沒有帥到驚天動地、也沒有有錢到揮金似土的小地方的小歌手,就讓戴羽妮這樣飛蛾撲火,撲得這么忘我。
這個楊謙,究竟有什么樣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