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去完回來魂不守舍的,你跟我爸聊了啥?不會是被他帶到坑里了吧?”
戴羽妮帶她的姐妹團去試了服裝回來,看到楊謙呆呆地坐在家里,跟他講話還時常不在線,好像思緒重重的樣子,她便開玩笑地調侃他。
雖然孕激素會讓她偶爾感到安全感缺失,但戴羽妮不至于因此覺得楊謙做了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
楊謙的性格、人品,戴羽妮都是信得過的。
而且今天是自己老爸召見了他,戴羽妮也知情。
有老戴同志在,楊謙除了小心翼翼地陪著老丈人,哪里有時間和心思去想這想那?
“啊?沒有,沒有,爸就是找我過去,問了一下婚禮的事,了解一下我家那邊有多少親戚過去。”
楊謙連忙否認,還說了他和戴振宏早就對好的口供。
不過,戴羽妮的猜測是對的,老戴同志不是把楊謙帶坑里了,他是直接給楊謙挖了個坑,楊謙傻傻地往里跳,完了還感激涕零的。
這個“坑”,楊謙是回來之后,才逐漸琢磨出來。
“我怎么稀里糊涂就背了這么大的債務?”
楊謙終于發現,自己好像在老丈人忽悠著,做了一次沖動性消費
一開始,楊謙只是想要買一個魔都帶花園的小別墅,面積不用太大,價格也不用太高。
比如花園面積可能就幾十平方的兩到三層的小別墅,這種用老戴同志的算法,楊謙估計建筑面積也就三百平方左右。
然后也不用這么繁華中心的位置,稍微偏一點,按2426萬的價格打個折,18萬左右的單價。
算下來就六千萬不到!
這個價格,楊謙自詡是能接受的,因為首付給了三千萬,剩下三千萬,他應該最多兩年,最少一年就能還清了!
但自己怎么今天有點腦子發蒙了?
六千萬的房子只是勉強能接受,一億五千萬的房子居然稀里糊涂地就決定買下來了?
盡管它確實是很不錯,走出來就是兩排法國梧桐夾著的美麗街道,沿街都是一些充滿藝術氣息的小店,感覺就好像生活在浪漫的散文里一樣!
盡管它跟魔都音樂學院毗鄰,以后自己找機會去里面進修學習也很方便,離交大也不遠,寶寶可以在充滿文化氣息的環境里成長。
盡管它有著一個自己不敢想、但夢寐以求的大院子,未來他和戴羽妮可以帶著寶寶在大大的草坪上面歡快地奔跑,或者是打羽毛球鍛煉身體。
好吧,它確實是哪哪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貴
可能也是自己魔怔了,貪圖它的好,就不管要欠多少錢、不管要還幾年的債,就決定買了下來。
楊謙在廚房里給戴羽妮做晚飯的時候,又情不自禁地搖頭。
他還替老戴同志開解。
不是人家坑了自己,是自己不顧自己的經濟情況就做了這樣的決定。
畢竟是花園洋房嘛,老建筑本來就稀少,老丈人給他找到這么一套已經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是故意給他挖坑呢?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也不能隨意反悔,楊謙決定不繼續為這件事糾結煩惱了。
要往前看,買了就得努力唱歌,賺錢還債!
楊謙九月中旬在廬州市的演唱會依舊大獲成功。
雖然廬州市在各大省會城市中最沒有存在感,甚至還經常被外省人誤以為它只是一個普通的二線城市,而金陵才是真正的皖省的省城
但實際上,廬州市還是很漂亮的,干凈的街道、素雅的市容,傍晚的夕陽倒映在河流湖灣里,跟低調大氣的城市交通的路燈交映在一起,那也是極美的畫面。
隱藏在廬州市這種不夠繁華的城市里,其實是強大的科技實力,據說這里是中部科技之都,科研實力僅次于京城和魔都!
而且,它研究的都是高尖端的科技,比如量子通信、核聚變,以及現在中國很缺的芯片!
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背景造就下,廬州市的觀眾有著一種非常含蓄的熱情。
它不夠熾烈,不夠狂熱,但數萬的熒光棒還是點亮了整個奧體中心的夜空。
沒有響徹云霄的合唱,但楊謙的歌聲能打動他們,很多女生、男生都飽含著熱淚,感動地輕輕跟唱。
當然,因為廬州市距離魔都不遠,還匯聚了其他周邊城市的人氣,有很多大學生還乘坐高鐵、飛機遠道而來。
楊謙的演唱會,也算是給這座安靜的省城帶來了一些熱鬧。
這個熱鬧還延續到了演唱會之后,尤其是在網絡上,很多網友們開始熱議起了這場演唱會。
“后悔沒去了啊!楊老師這場演唱會唱得特別煽情!”
“廬州站原本以為沒什么人,沒想到都滿座了,而且看視頻好像比京城站的人還多!”
“廢話,京城站的是室內場館,就一萬八千多人,廬州站的有好幾萬人。”
“聽說楊老師還隨機選了幾個觀眾上臺一起唱歌,羨慕了!”
“嗚嗚嗚,我也想跟楊老師一起唱歌!”
“楊老師跟妮爺又唱新歌了,聽說巨好聽!”
“我現在只期待他們趕緊搞完婚禮,把新的唱片發一發。”
“話說,今年春晚還能看得到楊老師跟戴羽妮一起唱歌嗎?”
“今年春晚估計妮爺上不了了,那時候肚子很大了吧?”
“我去了廬州站,妮爺看著狀態還行啊,都不像是懷孕的。”
“楊老師必須上,春晚沒你我不看!”
“不用擔心春晚,春晚導演據說是宋光林,剛剛才跟楊謙他們合作了女足世界杯開幕式,自己人,肯定用楊謙!”
“跑題了,沒有誰討論一下張珊珊嗎?”
“張珊珊是那個女生嗎?唱歌巨好聽!”
“臥槽,我也記起來了,這姑娘簡直是加強版的妮爺啊,聲音太有特色了!”
“楊老師從哪里挖來的這個寶?感覺她聲音沒有歐陽曉晴那么純凈,但也特別好聽。”
“好像說是他做公益帶出來的一個貧困學生,現在也被謙語傳媒簽了。”
“還是楊老師寫的歌厲害,她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來著,太有味道了!”
“開頭唱了《風雨彩虹鏗鏘玫瑰》,后面又唱了一首新歌,不過不記得叫什么名字了。”
沒有去廬州站的岑良偉也看到了晚上的這些討論,忽然,他有些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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