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就像衛導,明明少了個徐蘭還能勉強正常拍攝,可“作死表演”后...少了全部主角團隊的劇組基本停擺。
臨走,宋史還不忘送上安慰,“安啦衛導,一天,頂多24小時咱們就回來了,用一天的停工換個無限期罷工的徐支隊,這買賣無論怎么算都劃算的很!”
衛導下意識接過猴皮筋,反應過來后,直想用這玩意兒把丫給勒死!
信你個鬼!真當去菜市場買大白菜吶?
下次不專業的團隊,打死他也不帶了!好吧不打死還是可以的,從內心深處來講,他還挺看好這本子。
演員方面嘛,也許稱不上可圈可點,但確實勝在了真實,尤其在細節處理上,一些下意識刻在骨子里的反應,是那些專業的演員無論怎么演,也演不出來的。
說這么些沒用,究竟如何還要等上線后的大眾評判。
反正演員全員“請假”,復工更不知要到幾時,衛導索性大手一揮,放假!
同一時刻,與領導匯報后,“重案支隊”劇組搭伙小團隊抵達大興刑偵。
盧世明、武德力倒也罷遼,畢竟類似地方經常接觸,宋史就有點不同尋常的格外精神了,竟說出了平時一定不會出口旳話,“看起來和我們派出所也沒什么區別啊。”
到底是年輕了,于是迎上了徐蘭的首波注目禮,“誰說不是呢,咱就說不蓋個紫禁城,也得朝里面隨便一宮殿看齊吶,回頭我就和上面提!”
“......”,宋史從心的低了頭。
武德力一陣憨笑。
徐蘭扭臉又是一頓懟,“沒有女朋友吧?沒有就對了,不然讓人家小盧情何以堪。”
啥也沒干就躺槍的盧世明,“???”
終于到了戲肉上,仨被懟的小年輕目光齊齊朝向最后那位。
不想,此回合先從心的是徐蘭,因為...無事發生,她簡單朝周南打了個招呼后,就平靜的將幾人領進了小會議室。
終究,是他們不配了!
會議室里已經滿滿當當的人,此時都正好奇打量過來。好在有周南在前面頂著,后面的三個年輕人并沒感受到多少壓力,陸續入座。
墻壁上的血腥現場投屏,將小年輕們拉回到現實。
命案,不是他們之前拍的電視劇劇情,而是一起真真切切的命案!這個清晰的認知,使得一切玩笑心理消弭于無形,宋史仨人正襟危坐,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嚴肅認真。
正前方的徐蘭伸手指了指打頭的周南,“這我就不用介紹了吧?其他三個也沒介紹的必要,咱們就麻溜兒進入正題吧。”
即便熟悉徐蘭的風格,大興眾還是不由的一陣手動滑稽,論華夏語言的博大精深。
宋、盧、武,“......”。算了,不重要,他們認了!
徐蘭朝靠前方的一小麻子點了點頭,后者機靈開口,“周支,我給您大致介紹下案情,這不清明剛過嘛,咱們這邊莊鎮上的一個建筑工地再次開工,大家伙本是正常上工,結果忽然有人發現工地旁邊的臨時住房里,一工友小蔣死了,被人砍死的,身中數刀,血濺了一墻,更流了一地。”
說著小麻子將該現場照片放大到投屏上,畫面頓時更清晰了。簡易的墻面、地面,滿是血跡,被害人仰臥地面,肉眼可見數道傷口,集中于上半身,胳膊上尤其多,應該是經過激烈抵抗的。
“根據深入調查,我們查明該名死者叫蔣虎,現年34歲,北河人,一人外出務工,老婆孩子都在老家農村。”
“菜刀?”被略過的宋史并不甘心,主動判斷起了兇器。
盧世明不甚認同,“隔著一張照片看傷口也能看出兇手用的什么種類的刀?小宋,您挺行啊。”
武德力深深不以為然。
宋史轉頭,不屑于解釋。
大興眾,“......”。徐支您這是找回來了什么臭屁小朋友?他們當然知道兇器是菜刀,因為那玩意兒現在就在他們手里!
瞅著滿屋子怪異目光,周南不得不充當了回幼師,“現場有案板,但沒刀,所以...既然有兩名死者,莫非兇器留在了第二個現場?”
對,第二個現場,從照片來看,兩個現場的環境完全不同,就不難推論。
只是...同樣是推論,為啥有些人做起來幼稚,有些人就賞心悅目嘞?這必須不是只用臉就能解釋過去的!
小麻子順勢拉出第二張現場照片,“死者馮宇坤,47歲,本地人,是個小包工頭,死在了與蔣虎一路之隔的洗腳房,兇器經比對是同一把。”
也就是說,兇手也應該是同一個。
忽然一個拍桌聲響起,猝不及防的大興眾一個哆嗦扭頭看去,發現正是那仨年輕人中長相最憨的那個。
“我知道了,一定是和這倆人都認識的工友干的!只要查查誰同時和這倆人都有矛盾,案件就能迎刃而解!”
居然很有道理的亞子,宋史送上鼓勵目光,可惜武德力并沒get到,只以為對方眼睛抽筋了。
誰想小麻子一陣的搖頭無奈,“你們恐怕是不了解這種工地的超強流動性,不特指外來務工人員,就拿包工頭蔣虎來說吧,他上面還有包工頭,包工頭上面還有包工頭...一個工程下來,不知要分包轉包多少次,混亂的很。到務工人員這邊更是如此,也許今兒還一起干活的人,明兒就不在了,大家甚至連彼此的真實姓名都可能不知道,更遑論排查了。”
雖然對方描述的很困難,但宋史對這起案件的觀感...始終頗為一般。
“連兇器都是現場取用,這完全就是一起臨時起意的激情殺人案,深入排查矛盾糾紛,準沒錯。”
也正常吧,人是普通人,干的事兒自然也是普通事兒,日常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奇案。
宋史難得與肌肉男武德力達成共識,二人默契對了個拳。
眼瞅小麻子說半天說不到點子上,性急如徐蘭親自下場,“蔣虎那邊因為是臨時住房,沒有安裝監控,但馮宇坤洗腳房這邊的商鋪恰好有一個,我們剛找到,并鎖定了個時間上對得上號的人。可惜角度不佳,沒有拍到這人正臉,只有個后腦勺,不然我一早找你去畫像了。”
白晃晃的吊脖兒當前,眾臉驚悚,您說您直到這份兒上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