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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天調整胸腔鏡斜面方向,暴露下腔靜脈,用攝子夾住并提起右下肺靜脈入口下方的房間溝處,分離左房與心包返折至斜竇。
隨后他要了一個腎蒂鉗,腎蒂鉗尖部沿心包膈面向后至抵住脊柱后改變方向為右側方向滑行,進入斜竇,出分離的心包返折口,套阻斷帶,阻斷帶引出。
“看看人家,還是梅奧的水平高。。。”
“我都沒想過體外循環還能用腔鏡做,昨天我和隔壁的老李說,他一點都不信。”
“水平上的差距,人家這是另外一個維度的操作,咱好好學就行。”
楚院士聽著自家醫院的醫生漸漸的沒人說之前年會的事兒,全都被楚云天的技術水平折服,心生歡喜。
調整胸腔鏡斜面方向,楚云天注意暴露右上肺靜脈入心房處,用鑷子,和持針器于右上肺靜脈前壁縫合荷包,荷包引出后套阻斯管并順入左心房引流管,經右上肺靜脈插入至左心房,調整胸腔鏡視野至升主動脈根部。
隨即他用帶墊片雙頭針于升主動脈根部縫合荷包。
12′22″,體外循環建立完畢。
“牛逼,這手術做的,用腔鏡建立體外循環比開胸建立體外循環還要快。”
“當然,人家是梅奧小子。”
“不說別的,光是這一手就足夠了。真是可惜,要是能錄下來就好嘍。”
楚云天似乎沒聽到其他人低聲議論,專心致志的進行著手術。
隨即心臟停跳,體外循環徹底轉開。
不說手術效果怎么樣,光是這種建立體外循環的方式就已經驚世駭俗。
楚云天用胸腔鏡做體外循環,比本家心外醫生開胸做快了無數倍。
這是層次上的碾壓,毫無意外,所有人都承認。
漸漸的,手術室里安靜下去,就算是剛開始的竊竊私語聲都少了很多。
技術水平上的碾壓感是那么的強烈,每個人都都被楚云天的手術震驚到,即便是楚院士親眼目睹后,也漸漸嚴肅起來。
心臟停跳后,楚云天轉換角度,調整到自己滿意后交給助手,叮囑把穩就行。
隨后操作胸腔鏡視野下切開右心房及房間隔,調整胸腔鏡角度,暴露左心房內部結構及二尖瓣。
探查左心房大小及左心耳有無血栓、二尖瓣前、后瓣病變情況,于距瓣環2mm處切開前瓣,沿逆時針方向和順時針方向,剪除前瓣和所屬腱索、視后瓣病變情況判斷是否保留后瓣。
采用墊片線間斷褥式縫合方法,以3點位置起逆時針方向依次順序縫合一周,引出縫線順序固定于卡線器。
縫合完畢后,按同樣順序等間距縫合到人工瓣膜瓣環,將人工瓣膜沿縫線推入二尖瓣位。
在這里,楚云天反復檢查縫線是否平行、有無絞線、有無套瓣葉或瓣角,證實無異常后才將同一根縫線兩頭用精細神經鉤依次引出,打結器逐根打結剪線。
手術按部就班的做著,楚院士雖然嚴肅,但臉上卻放著光,光芒越來越亮,比他當選工程院院士的那天還要開心。
兒子的手術做的很穩,相當穩,除了穩之外,做的還非常快。
什么是水平?
這才是!
今年的世界心胸外科手術大賽楚云天馬失前蹄,最后讓周從文拿到第一名,楚院士心里是很不服氣的。
在他的心里,自己兒子才是最好的,而不是那個周從文。
看楚云天的手術做的又快又好,細膩中又不失外科醫生的大刀闊斧,確實是一派宗師封堵,楚院士更是歡喜。
“楚院士,小楚這手術做的是真好啊。”麻醉科主任贊嘆道,“心胸的丁主任光扶鏡子都已經扶傻了。”
“哪有,丁主任在看手術,別瞎說。”楚院士笑瞇瞇的說道。
“不管是解剖結構還是縫合,都細致入微,這才是世界一流的水準。”麻醉科主任繼續稱贊道,“這可是二尖瓣的手術,正常至少要3個多小時,您看看到現在才用了多久。”
“手術做的快也不意味著什么。”楚院士笑瞇瞇的說道。
“快,意味著患者損傷小,而且還是胸腔鏡下的手術。楚院士,您這話我可不承認。”麻醉科主任湊趣道,“咱們當醫生的要客觀,這是您說過的,可不能因為小楚是您兒子就一個勁兒的謙虛啊。”
“哈哈哈。”楚院士壓低聲音笑了出來。
的確,看見楚云天手術做的好,而且還是國內沒開展、技術水平世界領先的術式,說不高興那都是假的。
其實楚院士更想的是黃老能站在身邊,給楚云天幾句點評。
不過那都是妄想。
這次楚云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飛回來做手術,好像還要去見黃老。
當年他可是意氣風發,對國內的老同志不屑一顧。
現在兒子真真正正的長大了,楚院士格外的欣慰。
他不想楚云天再像去年一樣跋扈回國,帶著馬踏聯營的想法參加年會。
雖然不管怎么說自己這個當父親的都要支持他,但那么做畢竟不好。
懂事了就好,手術做得更好,楚院士老懷甚慰。
楚云天的手術做的又快又穩,超出所有人的預計,不到3個小時,手術便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辛苦了。”
手術做完,楚院士笑吟吟的走上前和楚云道。
“爸,你看你說的。”楚云天笑道,“手術不難,很常規,正常做而已。”
“小楚,你這手術做的,估計要是黃老看見都得贊不絕口。”
麻醉科主任習慣性的說道。
提到黃老,楚云天怔了一下。
他想到了在梅奧診所里黃老與周從文兩人的配合。
那種才叫手術好吧,自己這個,簡直太常規了,楚云天想到。
自從看見過黃老和周從文配合的手術后,楚云天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整個人的傲氣被壓了下來,隨和而又謙虛。
“黃老的手術不敢想,不敢想。”楚云天馬上真心實意的說道,“老人家的手術我真是很佩服,這一點點小手術入不了黃老的法眼。”
麻醉科主任愣住。
楚云天和黃老之間的事兒他有所耳聞,剛才說走了嘴,卻沒想到小楚對黃老卻是這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