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002當醫生  1359 能成么?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回到2002當醫生 | 真熊初墨   作者:真熊初墨  書名:回到2002當醫生  更新時間:2022-04-02
 
茍主任拿著影像單子回去找周從文。

周從文沒和患者家屬溝通,他直接躲出去,去了導管室。

見茍主任進來,周從文問道,“茍主任,看見超影像了?“

“小周教授,B超是你做的?”茍主任見面后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是啊,怎么了?”

“導絲在三尖瓣避索上好像打結了,你看見沒?”茍主任說起這個,就想到吳主任說的那句話一一差一點打了個外科結。

別說,還真是很形象。。茍主任眼前都是超的影像,那個“外科結”活靈活現的。

這,是一個解不開的結。

“看見了,我還特意留了影像。”周從文很平淡的說道。

“呃…”茍主任一愣,他原本想要提醒一下周從文,可沒想到周從文真的是一早就發現了問題。

“手術能做?”茍主任試探問道。

“能,難度不大。”

茍主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周從文,周從文的話就像是毛果蕓香堿一樣,對茍主任造成極大的刺激。

他仿佛被大量靜脈注射了毛果蕓香堿似的,藥物瞬間作用在交感、副交感神經上,神經同時傳遞大量電流,讓他虹膜附近的環形括約肌收縮,瞳孔縮小成針尖樣。

用介入手術解開“外科結”,很簡單!

“打結了啊。”茍主任莫名驚訝的說道,“小周教授,你說肯定能行?”

“試試看唄。”周從文道,“不上臺,誰知道能不能百分之百做下來。“

身為一名醫生,周從文怎么可能說百分之百的話。

導絲貫穿心臟,從上腔靜脈順著瓣膜到下腔靜脈,這種情況對周從文來講的確不算很難。

不過對茍主任來講么,就是另外一個概念。

“小周教授,你……你…”茍主任山山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院辦的老譚是真特么不靠譜,跟患者家屬胡說八道,自己別說聽,即便遠遠離開患者家屬在這兒和周從文復述一遍都覺得頭疼。

周從文奇怪的看著茍主任。

“茍主任,咱是老相識了,我在江海市三院的時候就見過面。”周從文笑著說到,“有什么事兒這么為難?你說說,別不好意思么。“

“唉。”茍主任深深的嘆了口氣。

周從文沒說話,笑瞇瞇的看著茍主任。

自己都躲到更衣室來了,還能是什么事兒。

“小周教授,院辦老譚跟家屬交代病情,避重就輕,就說是兩年前做的PICC有點小問題,要做個檢查。"

“這么說好像也沒錯。”周從文道,“做P的時候導絲進血管了么,譚主任說的沒錯。“

“可他…可他…可他…"

說到這里,茍主任結語。

“哦,你是擔心取不出來患者家屬直接翻臉吧。“

“對!"

周從文聳了聳肩。

“小周教授,你真的能取出來是吧。”茍主任滿懷希望的問道。

“要是取不出來,你們醫院就慘嘍。”周從文沒給茍主任一個確定的答案,而是用戲謔的口吻說道,

“做PCC把導絲留在血管里,這是責任事故。而且當時還沒發現,罪加三等。“

“兩年沒發現,導絲和三尖瓣瓣索已經有了纏繞,就算是郝主任上臺切開心臟都未必能無損的把導絲取下來。”

茍主任心里冒出無數個淦。

“術后手術打擊嚴重,加上三尖瓣瓣索可能要切開,術后三尖瓣關閉不嚴,患者以后的生活會受到極大影響。你說茍主任,就這醫療事故,最后要賠多少錢?“

茍主任在心里噴了一口老血。

自己就像讓周從文說幾句安慰的話,他怎么扯到醫療糾紛上去了。

“我要是患者家屬,肯定不認可。你們譚主任的膽子是真大,我剛聽了兩句,就知道他交代的方向,

實在是聽不下去。“

周從文嘴里叼著白靈芝,搖著頭和茍主任說道。

茍主任欲哭無淚。

“而且啊,茍主任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茍主任疑惑問道。

“我要是你,肯定盼著手術成功。”周從文的笑容格外可惡,“一旦手術失敗,我拍拍屁股走人,你們醫院還能好意思說做不下來手術,找二院院士工作站的周教授來救臺?“

”…”茍主任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接下來背鍋的事兒找誰?肯定是你啊。“

周從文的笑容映在茍主任的眼睛里,讓人心生寒意。

“可憐的。”周從文嘆了口氣,但語氣里滿是戲謔,“和這事兒沒什么關系,最后還要背鍋,茍主任你可真倒霉。我要是你,肯定會盼著手術成功,絕對…"

“小周!”茍主任哭喪著臉打斷了周從文的話。

一段話,讓茍主任如墜深淵。

自家林院長什么脾氣他最是清楚不過。

手術失敗,患者家屬無法接受,肯定要扔出去幾個替罪羊。當年做PICC的人首當其沖,自己也不免要受到牽累。

"一定要成啊!“

茍主任的聲音已經顫抖。

“你看,我說手術能行,你問我能不能百分之百成功。“周從文哈哈一笑,站起來拍了拍茍主任的肩膀,“我說不行,你又這樣。“

茍主任知道周從文在開玩笑,可是他心里沒底,周從文的玩笑真心是一點都不好笑。

“說句實話,要是幾年前,患者肯定要切開心臟。“周從文道,“這種手術,在透視機下肯定不行。

之前咱們用透視機下了大架子,那手術多簡單,我閉著眼睛都能做,可現在是要打開里面的結。“

“盡量吧。“

周從文最后留下一個含含糊糊的回答。

茍主任怔住,周從文說什么了么?他說了好多,又像是什么都沒說。

這是標準、典型的醫生交代手術的過程,含含糊糊、似是而非。

原來,他把自己當成患者家屬,而且要比和患者家屬交代病情更加隨意。

茍主任一想到這點,心里的小野獸已經哭暈在地,不斷抽搐著,口吐白沫,神經癥狀明顯,眼看著一口氣喘不上來就要被憋過去。

他,怎么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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