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002當醫生  1398 多加照顧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回到2002當醫生 | 真熊初墨   作者:真熊初墨  書名:回到2002當醫生  更新時間:2022-04-09
 
術前準備很專業,最起碼從時平的角度來看是這樣。還不是一般的專業,所有擔心煙消云散。

時平開始琢磨自己的選擇。

當時見到帝都的教授對周從文的畏懼后,時平出于本能的產生了一種畏懼的感覺。

他只是畏懼黃老,也不敢和肖凱掰手腕。

現在看,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黃老非但沒老糊涂,還精神矍鑠。這種老祖宗級別的人,是自己能對抗的?

想瞎了自己那顆心都不行。

但這也是好事,對于明天的手術,時平有著絕對的信心。

干恩萬謝離開辦公室,時平甚至覺得還不夠,他對著關上的門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這才回去和母親說這面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時平送母親進手術室。

按說對于手術室時平熟悉到了極點,可送別人進手術室和送自家母親進手術室絕對是兩個概念按捺住忐忑的心,時平拒絕了周從文邀請自己進去看手術的說法。

他知道周從文是在和自己客氣一下。

真要是看見母親全麻,一刀切下去…時平都不敢肯定自己能保持理智。

如果橫生波瀾,還不如自己老老實實的蹲在手術室外面等結果。

雖然時平有著絕對的信心,但他角色轉換,現在他不是術者,甚至不是醫生,

而是患者家屬。

時平默默的坐在等候區的硬塑椅子上發呆。

很快,手術室大門打開,一個向僂的身影出現,沖時平招了招手。

是黃老!

時平一怔,隨即一躍而起。

因為太過于突然,時平根本沒什么準備,他差點沒摔了一個狗吃屎。

勉強保持住身體的平衡,時平用極其難看的姿勢跑到黃老面前

“黃老。”時平問候的時候有些忐忑,生怕手術術前出什么問題。

時間太短,絕對不可能完成手術,那黃老出來干什么?

一瞬間,惡性高熱等麻醉科極罕見的情況出現在腦海里。他被嚇的渾身直哆嗦,腿都站不穩。

“我這就上手術了,出來招呼一聲,你別擔心。“黃老悠悠說道,“手術應該比較順利,畢竟胸腔鏡下的換瓣手術算是成熟術式。”

時平怔怔的看著黃老,哭笑不得。

他恭送黃老進手術室,隨后怔在原地想了至少十秒鐘。

黃老這是給自己臉。

術前出來說一聲,讓自己看看換了衣服準備上臺。估計術后黃老也要和自己說一聲,這才是最完美的。

自己何德何能,讓黃老這么做。

估計是黃老看在自己是心胸外科醫生的面子上,才多加照顧。

時平心里有數,對黃老的敬佩又上一層樓。

他想抽煙,但不敢。

時平生怕自己去抽煙的空檔黃老已經做完手術,出門和自己說話卻找不到人。

要是那樣的話,可就太失禮了。

雖然時平也知道手術不可能這么快,但他還是謹慎的守在手術室門口,寸步不敢稍離。

時間一份一秒的過去,時平腦海里浮現出無數的并發癥。

但這些都是周從文昨天和黃老匯報過的,時平此時此刻愈發清醒的認知到自己和周從文、黃老之間的差距哪怕他沒進門看手術,根本不知道胸腔鏡下的換瓣手術是怎么做的光是一個術前討論,周從文就已經碾壓自己。

不過人家畢竟是世界第一的術者么,每次想到這一點,時平都對自己“明智”

的選擇慶幸不已。

正想著,手術室的大門打開,黃老穿著手術衣走出來。

“時醫生。”黃老道,“手術完事了,很順利。“

雖然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時平覺得手術做的太快,可這是黃老和自己說的,

他無法不信。

深深給黃老鞠了一個躬,時平感激的說道,“謝謝黃老,辛苦您了。“

“哦,呵呵。”黃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說別的,只是停頓了幾秒鐘,深深的看了時平一眼。

時平被黃老看的渾身不舒服前,黃老轉身回手術室。

過了20分鐘,時平的母親被送出來。

看見母親全麻蘇醒,手術順利,時平心里有千言萬語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回到病房,黃老和周從文來看了一眼術后情況,像是叮囑普通患者家屬一樣叮囑時平。

這都是常規流程,時平很清楚。

隨著時間流逝,時平的母親徹底清醒,時平發現平躺沒事,各種二尖瓣重度關閉不全的癥狀也都消失殆盡。

甚至時平還找護士要了聽診器給母親聽診從前全收縮期吹風樣、向腋下及左肩胛間部傳導的雜音消失不見。

時平雖然沒親眼看見手術,但術后引流量以及各種狀態來分析手術做的真心很成功。

他感激涕零,心生喜悅終于長出了一口氣,時平有時間看隔壁的患者和患者家屬。

他們還不知道自己變成了小白鼠吧,或許知道,但沒有屁用要說這人吶…時平看著隔壁的患者家屬,他們對明天的手術充滿了期待,心里就覺得好笑。

自己母親做的是最高端的胸腔鏡手術,連自己這么一個地級市的胸科主任都不會做,甚至都沒見過的“高端”術式。

所以才會恢復的這么快。

而隔壁床的患者,明天要做介入手術,那玩意就特么是扯淡,屬于實驗性質。

能有好的療效才怪。

時平甚至有些可憐隔壁床的患者和患者家屬,他們看自己母親恢復的很快,也充滿了期待。

不知道明天手術失敗之后,他們會怎么想。

但時平并不敢腹誹黃老。

任何一個手術術式,都要在臨床上摔打千百遍,把所有該趟的雷都趟到才行。

說起來很簡單,可那要死多少人?要有多少血的代價?

這些代價誰愿意負誰負,自己可不。

時平看著母親已經沉沉睡去,臉頰的蒼白、熟悉的氣喘聲消失不見,心生歡喜。

要不說家里還是得有個醫生,最起碼做選擇的時候知道怎么辦。

而且黃老術前、術后都出來看自己,和自己做交代。黃老忠厚到這種地步是時平沒想到的,所以更讓人感激涕零一想到那個佝僂的身影,時平心里就有一種要膜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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