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002當醫生  1428 瘋狗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回到2002當醫生 | 真熊初墨   作者:真熊初墨  書名:回到2002當醫生  更新時間:2022-04-16
 
“那你說怎么辦。”藤菲忍住心頭的怒火,盡量和藹的問道。

這也就是沈浪,那個狂犬病都帶不走的男人,要是換其他小醫生敢這么和自己說話,藤菲早都一腳吧他瑞墻上去。

“…”沈浪也很無奈,他看著病歷,心里想這時候最好是找周從文來會診。

但周從文在和黃老研究新術式,能不打擾最好不打擾。

只是一個莫名胸痛的患者,造影都做了兩次,還都正常,這種情況找周從文過來似乎不好。

周從文又不是召喚獸,隨叫隨到。

見沈浪不說話,藤菲和夏季一聲說道,“給尼可地爾口服,改善微循環,看看情況。”

說完,藤菲又問道,“沈醫生,還有別的意見么?“

“我想要是……有可能的話……還是再做一次造影。”沈浪小聲說道。

“沈醫生。”藤菲嚴肅的說道,“造影雖然說是微創,但無論是造影劑還是光射線對患者都有影響。而且造影的費用不低,沒有必要的話和患者解釋比較困難。“

“藤主任,患者的心電圖表明有心梗存在。”沈浪梗著脖子說道。

循環科的小醫生不約而同的低下頭。

硬抗大主任的醫囑,這在循環科是不存在的,內科醫生一般要比外科醫生更老實。

也只有胸痛中心這種三不管的地兒,沈浪身后還站著周從文,他才敢這么做。

藤菲也知道沈浪身后站著周從文,她耐著性子和沈浪掰手指頭說一二三四五。

兩人展開激烈的論證,十分鐘后,沈浪毫無疑問敗下陣。

他像是斗敗的公雞一樣,低著頭。看樣子,似乎還并不服氣。

張友沒參與這次討論,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沈浪。

等會診結束,管床醫生去修改醫囑,按照滕菲的意見換了藥。

張友見左右無人,他哈哈一笑,和沈浪說道,“雖然我和藤主任不對付,但沈醫生你做的事情的確有些不對。“

“張主任,會診里說說自己的意見。”沈浪道,“我沒有不尊重主任們的意思。”

沒有?張友看了一眼沈浪,嘴角滿是戲謔。

都是周從文慣出來的毛病,要不是有周從文在,沈浪能死一萬三千多次,還是那種怎么死都不知道的死法。

會診中否定主任的看法,這件事本身就是不對的。

雖然會診沒說小醫生不能說話,但大家都明白患者之所以要會診是因為情況比較復雜,只有臨床經驗豐富的主任們才有資格說話。

“沈浪,話不是這么說的。”張友淳淳善誘的說道,“你能保證你說的就是對的?”

“大家都沒辦法保證,醫學本身就是缺陷學科。“

張友被沈浪一句話差點沒噎過去。

這特么都是周從文慣出來的臭毛病!得了狂犬病后,沈浪怎么就變成瘋狗了呢。

“我看一篇文獻里說,有一名患者一連做了次造影,最后才捕捉到冠脈血管狹窄的痕跡。”沈浪道,“雖然文獻里沒說是什么原因,但的確存在這種情況。“

“那你沒有理論依據不是。”張友按耐住心中的火氣,繼續和沈浪交流,“藤主任說的是大概率"

“患者的心電圖表明有心梗,我認為更年期神經性的小血管痙攣的可能性不大。”沈浪梗著脖子說道。

張友被沈浪的話懟了幾個跟頭。

這孩子怎么這么倔!

“你呀。”張友嘆了口氣。

“張主任,不好意思啊。”沈浪低著頭,“我就是覺得患者的情況還是有問題,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是讀書讀傻了。”張友勸慰道,“小周教授的很多做法是對的,但咱們也要辯證的來看。“

“比如說啊,眼前的這件事,藤菲藤主任說的沒錯。怎么和患者家屬溝通?你做了一次支架,做了一次造影,沒看見有大問題,這件事就應該到此為止。”

“可是…”沈浪說到這里,停下來,雙手握拳。

“當醫生難,不光要和疾病斗,還要考慮患者、患者家屬的心理。”張友也算是難得發一次善心,勸著沈浪,“你一次造影沒事兒,患者家屬就認為是沒事。再多做,就要被懷疑別有用心。”

沈浪沉默。

“走吧,不行你去問問小周教授。”張友道。

“…”沈浪繼續沉默,最后嘆了口氣。

藤菲的診斷似乎是對的,換藥后過了一段時間藥物起效,患者胸痛有些緩解。

而沈浪卻倔強的坐在患者床邊,眼巴巴的看著心電監護,似乎在琢磨什么。

“沈醫生怎么了這是。”胸痛中心的小護士悄悄的問老師。

“被慣的。”老護士壓低聲音說道,“年輕哦,以為藤主任是和他討論問題。正常會診,小醫生不都是坐在那聽著么。“

“沈醫生水平不錯,我聽老高說他的手術做的比藤主任好。“

“再好也是小醫生,心里沒點數么。你幫沈醫生說話,是不是看上他了?我跟你講,早點換個人吧。

我覺得沈醫生得了狂犬病,好了之后整個人都不對勁兒。“

“哪有,挺好的。”

“腦子一根筋,聽主任的得了,有他小醫生說話的份兒?“

沈浪的耳朵動了動,他的聽力在無數次急診科的喧鬧八卦中練出來了,比別人好了無數倍。

雖然護士們刻意壓低了聲音,但他能聽到。

自己真的有問題么?沈浪不這么認為。

患者心電監護導聯ST段有明顯壓低,可是造影的時候沒什么事兒。

為什么在右冠、回旋通暢的情況下導聯會有如此明顯的變化,沈浪也說不清楚。

是機器的誤差還是別的什么?

雖然文獻里有類似的案例,但那篇個案報道最后也沒說為什么會出現造影多次卻都正常的原因。

真特么的!

雖然換藥之后患者的癥狀緩解,但沈浪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默默的、執擰的坐在患者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心電監護看,不管別人怎么說自己。

或許,這就是周從文說的真正的八卦之心?

沈浪忽然有這么一個念頭飄過,但他隨即揮散了這個念頭,專心盯著心電監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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