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可心這狼狽一幕,被秦阮盡收眼底。
她沒控制住笑出聲來。
感覺不太禮貌,秦阮稍稍收斂笑意,可唇角的弧度怎么也壓不下去。
聽到上樓的匆忙腳步聲,她眸光微暗。
淡淡瞥了眼韓可心驚悚目光,秦阮越過對方的身體,抬腳往自己房間走去。
韓可心叫聲很大,樓下的人肯定聽到了。
聽上樓的急匆匆腳步聲,想必除了韓嫻不會有其他人。
秦阮在外面一天,身上出了汗有些不舒服,她只想快點沖個澡放松,懶得理會這對母女。
人作惡,自有天收。
韓可心被煞氣纏身,韓嫻也躲不開孽障。
這母女作惡多端,終有惡報。
她且等著看。
看她們慢慢作死。
這一世,她想要除了這對母女,如踩螞蟻般輕松。
可她就是任性,要親眼看她們一步步,自己走向毀滅。
秦阮回了房間,鎖上門,往浴室方向走去。
隨著她離去身影,臥室內地毯上丟落,一件又一件衣服。
眼見到了浴室門口處,丟在外面的衣服布料,越加小的可憐。
……
半個小時后。
秦阮換了一身舒適居家服下樓。
她頭發吹的半干,半濕頭發落在居家服上,留下淡淡水印。
一直坐在客廳等待的秦昧,見她這副模樣出來,輕輕擰眉。
他讓傭人取條毛巾來,起身朝秦阮走去。
“怎么頭發都沒吹干就下來了?”
秦阮手指勾起肩前的頭發,輕輕纏繞指尖,轉著圈圈。
她嗓音慵懶:“懶得吹,我餓了。”
吹頭發?
在西城,她幾乎很少吹頭發,大多都是任其自然干,生活習性非常粗糙。
到了秦家,反倒精致起來。
吃喝住行穿戴不能說是頂級的,也是秦家能給她最好的。
就拿吹頭發這事說,每次父親跟兩個哥哥看到,都會說上她一嘴。
她心情好了,會順著他們的意把頭發吹干,若是心情不好就懶得理會。
秦昧聞言,一臉的不可置否。
他神色略顯無奈,眼底流露出縱容。
傭人走來,遞過來一條毛巾。
秦昧接過毛巾,走到秦阮身后,把她還泛著濕跡的頭發,溫柔包在毛巾上。
“不吹干頭發容易生病,尤其是睡覺前,很容易引起頭痛。”
秦阮打趣:“二哥了解的好清楚,心細如塵,不會是照顧女朋友來的經驗吧?”
“瞎說什么,我向來潔身自好,也不喜歡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麻煩死了!”
提到女人時,他語氣中的抵觸分明。
秦阮抿嘴笑了:“那二哥就不覺得我也麻煩?”
“那能一樣么!”秦昧語氣憤然:“她們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論,你是我妹妹。”
在秦昧眼中,那些凡夫俗子,豈能跟他妹妹作比較。
雙標如秦二哥,也當真是絕了。
秦阮眉梢微挑,回頭笑瞇瞇看他:“二哥莫非忘了,我也是女人。”
秦昧扶正她的腦袋,為她溫柔擦拭頭發。
“不一樣,你很乖,特別招人稀罕,誰見了你都會喜歡。”
這話,他說的毫不猶豫,語氣特別真誠。
就像他心底真這么想的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深情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