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放了假,正好可以出海玩。”
霍云艽未等秦阮出聲,開口替她應下。
他因身體不好很少出門,有時候在庭院受了風,都有可能會大病一場。
秦阮才十九歲,這個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
他覺得二堂哥的提議不錯。
快要放假了,秦阮正好可以出去玩玩,免得在家陪他待著無趣。
今天去秦家接人的時候,他清楚看到秦阮跟秦昧相處時,臉上露出的神采是在他身邊沒有過的。
還是同齡人在一起,話題更多一些。
三歲一代溝,他們之間相差九歲,整整差了一個輩分。
三爺不禁在心底感嘆,他是真的老了啊。
秦阮莫名其妙看了身邊男人一眼,對上他無奈且含笑的眼眸。
霍奕容微瞇起雙眼,似是沒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小曖昧。
他笑著說:“那就這么說定了。”
秦阮無法再拒絕,只能乖巧道謝:“謝謝容哥。”
“客氣了。”
霍奕容心道,這么乖的丫頭看起來,還真不像資料查到的那樣兇殘。
三堂弟說蘇家主馭婦有道。
此刻,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秦阮,心道跟蘇家主相比還是三堂弟更高一籌。
瞧瞧秦阮這只小狐貍,給調教的爪子都不敢露,乖的就跟貓咪般無害。
霍奕容清俊容顏露出晦暗不明神色,唇角彎起別有深意的笑意離去。
他前腳剛離開,霍云艽把白天從陸寒那里拿到手的,那枚廉價圓形壁玉吊墜拿出來。
“阮阮,你看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壁玉吊墜早已被霍云艽從證物袋拿出來,上面的血跡也被他清理干凈。
紅繩固定的吊墜被送到秦阮眼前,她那雙琉璃般純凈眼眸中,并沒有失而復得的喜悅。
她清冷眸中直射出寒冰般光芒,仔細去看,她眼底還蔓延著陰寒的狠戾幽光。
“這是我的東西,怎么在你這?”
秦阮伸手接過東西,微微垂眸,遮掩臉上與眼底的陰鷙神色。
她動作足夠快,依然被近距離坐在她身邊的霍云艽捕捉到。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不對?
簡直太不對了!
秦阮緊緊捏著手中廉價玉墜,深深吸了口氣。
“這東西三爺從哪找回來的?”
察覺她神情不對,霍云艽沒有指出她的稱呼問題:“你落在出租車上了。”
秦阮秀眉微擰:“是不是跟今早凌晨,發生在西城邊界的那宗命案有關?”
她沒有任何遮掩,直接問出來。
“對。”
霍云艽不準備告訴她命案的事,可秦阮主動提起,他也不想騙對方。
他甚至有些好奇,小丫頭是怎么言之鑿鑿跟命案有關系。
秦阮怎么知道,因為她雙眼能看到所有陰晦東西。
吊墜上的血跡被清理得再干凈,深入玉墜髓紋路里的殘留血跡,是無法被抹除干凈的。
濃郁煞氣從吊墜上撲面而來。
附在上面的亡魂,更是清晰可見。
在秦阮跟霍云艽身邊,飄著詭異的身影。
血肉模糊的胸腔,恐怖陰寒氣息,涼意滲透人身體。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必是膽戰心驚,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