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對秦阮動手的手下,面對沖上來的喬希,抬眼去看蔣六爺。
六爺輕笑一聲,心道,這戲還是要繼續唱下去。
他視線在秦阮身上掠過,意味深長道:“小五,這小孩倒是挺仗義。”
秦阮捏了捏指尖,眸中閃過些許深意。
她起身對蔣六爺溫聲道:“六爺,看來您跟喬希不太合眼緣,我們金天就不打擾,先走了。”
蔣六爺下一秒變臉,面上浮現出冷笑:“小五,你可能沒聽懂我之前話里的意思,金天你們誰都走不了。”
秦阮神態從容淡定,含著笑意的眸子笑看蔣六爺。
“您這是準備留我們做客?”
蔣六爺搖頭:“你知道我的身份,無非是林浩告訴你的,林浩現在的身份不明,有待查證,我總要搞清楚你們是什么來路。”
正與壯漢對峙的喬希,扭頭對蔣六爺怒沖沖道。
“我們是霍家的人,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要說幾遍你才聽得到!”
蔣六爺眸光微沉,對手下抬了抬手。
后者上前對喬希動手。
這次喬希有準備,不會被輕易制服。
兩人在房間一來一往,激烈打斗起來。
要說喬希的身手也是不錯的,可惜真碰上硬茬子,那種從生死戰斗里拼殺出來的人,他還是比較弱一些。
不過幾分鐘,喬希再次被壓制。
蔣六爺的手下壓著喬希單膝跪在地上,勝負已分。
秦阮垂眸,平靜眸子注視著喬希眼底的不甘,面色羞憤不敢置信的模樣,她眸中閃過幾分不忍。
喬希的身份無論是在霍家還是多伊爾家族,都是家族的寵兒。
如金被人如此折辱,對他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蔣六爺抬腳走到喬希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神色輕蔑而諷刺:“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霍家是什么家族,就憑你們還想跟搭上霍家,別做夢了!”
“我真的是霍家的人!”喬希咬牙切齒。
他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對方相信。
同時內心對蔣六爺的恨意漸升他多想把眼前的老家伙吊起來打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蔣六爺瞇起雙眼,打量著喬希。
他搖了搖頭道:“就算你真的是霍家的人,金天我如此折辱你,真放你離開了我還有活路?
還不如一做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掉你,也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喬希瞪大雙眼,眸底深處泛起驚懼光芒:“你不能不能這么做!”
“我可以!”蔣六爺獰笑出聲。
他臉上的兇殘神色,被喬希清楚看在眼中。
喬希從他臉上看不出半點玩笑之意對方是真的想要干掉自己。
“你放過我,我可以不追究對我不會找你麻煩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當做沒有金天的事。”
蔣六爺挑了挑眉陰險一笑:“我在江湖混了幾十年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真信了你的話我也不會活到現在。”
喬希大聲保證道:“我說到做到,絕不追究你!”
蔣六爺對他搖了搖頭:“我不會給自己留任何潛在危險你的話在我這里沒有任何說服力。”
喬希內心快絕望了他總覺得眼前的老家伙是在耍他。
他悲憤怒吼:“你究竟想怎么樣?!”
蔣六爺眸中閃爍出兇光臉上浮出惡毒的獰笑:“殺了你。”
一句話說的平靜且殺意肆意。
喬希眼底瞳孔驟縮像是聽到什么可笑的事。
殺他?
從小到大,還從沒有人對他說過這句話。
多伊爾家族的少主霍家的外孫誰敢對他不敬。
如金虎落平陽被犬欺,竟然被在泥濘里生存的雜碎欺辱。
喬希氣得渾身發抖,依然仰著脖子,怒氣洶洶對六爺放狠話:“你敢殺我,霍家不會放過你的!多伊爾家族會炸平西城!你會下地獄,這里的所有人統統都要給我陪葬!”
就算死到臨頭,他骨子里霍家的傲氣,多伊爾家族培養多年的骨氣,在這時候也不曾讓他痛哭流涕的求饒。
他死了,霍家不會放過任何人,他爹地媽咪也會踏平西城貧民區。
這里所有人真的會都給他陪葬。
蔣六爺伸出手指,在喬希面前搖晃。
“你錯了,我要殺你又怎么會讓人發現呢。”
在喬希憤怒驚懼目光中,六爺的唇扯出一抹邪惡的弧度:“我會殺了你,讓任何人找不出是我做的痕跡,你知道每年深海中有多少人葬命?”
喬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對上蔣六爺臉上幽深如古潭眼眸,從中看到了殘忍,對生命的漠視。
蔣六爺笑瞇瞇跟喬希科普:“深海中每年堆積的尸體數以百計,那些尸體沉入海底,會很快被食腐動物給啃得只剩骨頭架子。
如果我把你的尸體剛被沉入海底,首先會吸引很多小魚小蝦,他們會吞噬你的血肉。
它們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在你的尸體上歡悅慶祝,在你的尸體上覆蓋一層厚厚的小蝦小魚。
它們會順著你的傷口往身體血肉里鉆,大口飽食你身體中的脂肪與肌肉。
對了,海里也會有蛆蟲,你的身體不免被它們攻占,你身上的每一塊血肉都會被它們占領,直到你的身體血肉被食盡,只剩下骨頭,皮和一些軟組織。
小魚小蝦就會散去,之后光臨你身體的,將會是體型大一些的食腐動物,他們會吃掉你身體所有殘存的軟骨,皮,最后只剩下一付白骨。
如果幸運的話,你還會被鯊魚、章魚光臨,它們也會對你咬上幾口……”
蔣六爺講得聲情并茂,喬希聽吐了。
“嘔!”
他在蔣六爺的手下壓制下,干嘔出聲。
吐出腹中還殘留的一些名貴酒水。
這是普通人一輩子也掙不到錢,買不起的價值數十萬酒水。
它們在喬希腹中留存幾個小時,再被吐出來,已經發生了變質。
氣息難聞,且刺鼻。
喬希吐不僅是被蔣六爺的描述,還因為對死亡的恐懼。
死亡對他來說很遙遠。
被蔣六爺這一描述,那種真實感,讓喬希內心的惶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人就是兇殘的劊子手,只負責殺戮。。
他不講道義,也不懼你是不是有什么什么家族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