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霍二爺:你是不是欺負我脾氣太好?
霍奕容的無視態度,讓蘇靜書心底不安。
她捏緊手中的包,又緩緩松開。
來回重復多遍。
醞釀許久,蘇靜書以沉穩心態,如往日般平靜開口:“霍奕容,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南宮家的事。”
霍奕容翻閱手中文件的動作一頓。
他抬起頭來,陰鷙眸子里閃過一絲輕嘲。
他以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蘇靜書。
“蘇小姐,如今我跟你可沒有任何關系,直呼其名是不是不太好?”
霍奕容深邃的眸子里,明明流露出不友好的光芒,卻偏偏給人一種風流多情的放蕩不羈氣息。
蘇靜書猶如當頭棒喝,被一桶水從頭澆到腳。
她心情復雜到難以明說。
這么多年來,因為霍、蘇兩家的婚事,她可以說是一直被霍家以禮相待。
最過分的那次,也不過是被霍家關起來。
那次她沒有跟霍奕容面對面對峙。
讓她至今心底,還留存著兩家就算是決裂,霍家也不會再為難蘇家,或者說是為難她。
眼下被霍奕容如此對待,心下有些微堵。
想到南宮昶至今不知生死。
蘇靜書咬牙喊道:“霍二爺。”
霍奕容滿意了,臉上綻放出滿意笑容。
他把手中文件放回桌上,身體后仰,放松地倚在沙發上。
滿身慵懶,姿態享受,看起來好不愜意。
霍奕容云淡風輕地開口:“蘇小姐大駕光臨,不知道找我這個前未婚夫有什么事?”
他沒有請蘇靜書坐下,有意為難對方。
蘇靜書也是能忍的,她捏緊手中的包,語氣誠懇道:“二爺,我是為了南宮家來,還請霍家高抬貴手。”
霍奕容笑了,笑聲暗藏諷刺:“蘇靜書,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他交疊的腿換了個姿勢,大喇喇地分開,單腳踩在桌上。
放蕩不羈的氣息越加濃郁。
此時的霍二爺,根本不像大家族培養出來的貴公子,多了幾分痞氣。
蘇靜書垂眸,盯著入目的地毯,語氣平靜道:“知道。”
她這句知道,可以說是把自身尊嚴,跟臉皮都踩到了腳下。
霍奕容晦暗不明的眸中,泛起寒意冷光。
“蘇靜書,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么讓霍家為你放過南宮家?
且不說你不是霍家人,即使你是我霍奕容的妻子,也沒有權力,沒有那個資本參與這事!”
蘇靜書抬眼,眼底還保持著理智的平靜。
“二爺,我只要南宮昶活著,其他人與我無關,只是一個人的性命,這不算為難你吧?”
霍奕容唇角微勾,神色玩味:“一條喪家之犬的性命,的確不算是為難,可蘇靜書,你憑什么讓我幫你?”
蘇靜書眸光微顫,語氣卑微道:“二爺,我求您,求您放過南宮昶。”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霍奕容雙眼微瞇,幽深眼眸看向蘇靜書腳下的地毯。
對方一個眼神,看在蘇靜書眼底,瞬間懂了。
她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霍奕容,你不要太過分!”
霍奕容搖搖頭,沉聲道:“看來蘇小姐沒有什么誠意,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慢走,不送!”
蘇靜書站在原地,是一動不動。
霍奕容再次拿起桌上的文件,視若無人的翻閱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
蘇靜書還是沒有離開房間。
兩人身處一間房,彼此互不影響。
直到沉悶聲,在寂靜的屋內響起。
蘇靜書咬著牙,姿態卑微,如螻蟻般跪在地上。
她垂著頭,咬牙道:“求二爺,留南宮昶一命。”
霍奕容倪了蘇靜書一眼,目光如炬。
他嘴角幾不可見地勾了勾。
看了一會,幽深眼眸又露出不悅光芒。
他站起身來,文件隨手丟在沙發上。
蘇靜書聽到鞋子踩在地毯上,發出的輕微腳步聲。
她呼吸變得不穩。
這種羞辱感,跟在南宮昶面前跪下,毫無保留的臣服是不同的。
頭頂傳來一聲極輕地笑。
霍奕容笑聲低沉,暗藏危險與殺機。
他抬起腳,踩在蘇靜書的肩上。
讓對方本就瘦弱的身體,越加往下沉。
“蘇靜書,你是不是欺負我脾氣太好?”
肩上腳踩的力度,不得不讓蘇靜書雙手撐著地毯,以此來保持身體不會倒下。
感受到霍奕容的怒火,她語氣快速否認:“我沒有。”
“你若是沒有,怎么會在我的面前,為另一個男人求情?”
霍奕容踩在蘇靜書肩上的腳移開。
他以鞋尖挑起對方的下巴。
蘇靜書眼底的憤怒,羞辱,不甘,痛苦統統映入霍奕容眼底。
他輕嗤道:“嘖嘖……瞧瞧這張小臉的表情,還真是精彩。”
霍奕容舉手投足間的矜貴,是與生俱來的。
蘇靜書此刻狼狽如犬。
見她咬緊唇,死活不開口,霍奕容眉眼間不含情感的笑意消散。
他抵在蘇靜書下巴的皮鞋,在對方的臉蛋劃了幾下。
羞辱意味極其濃重。
這樣的行為,對于蘇靜書這樣的世家女,是一輩子的陰影,讓她終身難以忘懷。
蘇靜書心底的憤怒與驚懼在翻涌,她渾身都在顫抖著。
這是她此生最為狼狽的時刻,讓她痛苦備受折磨。
下一刻,霍奕容彎身,大手直接掐住蘇靜書的脖子。
他臉上露出陰森寒意的冷笑。
“蘇靜書,你真當我沒脾氣?未婚先孕的那場荒唐事,你可是讓我出了好大的丑。
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上趕著來找存在感,還是為了一個男人來求我。
你就這么缺男人,一個兩個都你滿足不了你,南宮昶那個變態,是怎么把你調教成這副模樣的?
以往那個儀態高貴,氣質沉穩,舉止優雅從容的蘇大小姐,如今怎么就變成一條狗了呢?”
霍奕容眼底的危險無所掩藏。
他盯著蘇靜書的目光,就如同看一個死人。
蘇靜書頭暈腦脹,呼吸不暢。
霍奕容嘴里所說的每一句話,對她來說都是折磨。
那是她長久壓抑在身心,無法宣泄,卻又卑微的痛。
蘇靜書那雙失了血色的唇,緩緩微動:“求二爺,饒了南宮昶一命。”
冷眼瞧著她這看似平靜,實則瘋魔模樣,霍奕容眼底流露出失望之色。
他松開掐著蘇靜書的脖子,語氣不咸不淡道:“蘇靜書,你這點誠意,還不夠換南宮昶一命。”
話畢,霍奕容轉身往回走。
他心底涌出失落感。
感覺特別無趣。
想當年的蘇靜書,也是京城第一名媛,是多少男人心目中,形象溫婉的最佳妻子選擇。
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變了。
霍奕容隱隱回想了下。
好像是在他們成年的時候,蘇靜書變了。
她身邊環繞的男人開始變多了。
看似還是那般高貴,沉穩,優雅。
可從某些蛛絲馬跡,就能發現,她那雙通透的眼睛變了顏色。
雙眼也始終注視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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