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小舅子的懷疑,霍云艽俊美淡漠臉龐浮現出淺笑,從骨子里釋放出與生俱來的強大睥睨威懾力。
他嗓音很輕,說出來的話霸氣十足:“不會有萬一,賀家的人不會碰秦阮一根頭發,除非他們想要與霍家為敵。
在這京城任何人想要碰阮阮,都要掂量下他們的家族是否承受得起霍家的追究,南宮家族就是前車之鑒。”
南宮家族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一直都在挑戰各大家族的底線。
然而,最后壓死南宮家的那根稻草,不是他們背后搞出來的小動作,而是他們不該把主意打到秦阮身上。
南宮家族如果沒有碰霍三爺的心頭寶,也許還能多活幾年,這是所有家族都有目共睹的事。
霍云艽話都說得這么直白了,秦昧還一臉不放心的樣子。
見弟弟又要開口,秦景岑拉著他的胳膊說:“行了,這沒你的事,跟我走!”
他不像秦昧缺根筋,知道秦阮如今在京城的名聲有多大,否則賀家出身的賀明瑾不會找上她。
他跟秦沒都是普通人,真去了也幫不上小妹什么忙,能做的就是不拖她后腿。
秦家兄弟二人離開后,休息區域只剩霍云艽與秦阮。
霍云艽還記掛著秦阮要看賀明瑾現場直播的事,垂眸對上她含笑眉眼。
他先是愣了一下,笑意緩緩浮現在唇角,明白秦阮是在為他剛剛的那番話開心。
他眼眸柔和,言語隱晦道:“阮阮,有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看到了會長針眼,你要懂得非禮勿視。”
秦阮迎上他深邃眼眸,心底微動,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哭笑不得地說:“三爺想什么呢,我就在外面守著,女傀現身后捉住她就成,怎么可能真的去看現場直播。”
霍云艽優美薄唇勾起滿意弧度,把玩著秦阮的手指,露出她之前對賀明瑾伸出的三根手指。
他傾身,用那把撩人嗓音,低聲曖昧道:“阮阮說按照正常人消耗的體力,這個數會比較傷身,嗯?”
最后那一聲嗯用的是鼻音,說不出的魅惑勾人,曖昧又性感。
秦阮心肝微顫,想起之前被關在在房間的三天,心底暗罵三爺不是人。
這時候她要是再不知道對方的醋意,真是白活了。
霍云艽眼皮子微搭,眼尾翹起柔和弧度,顯得很良善。
秦阮并未被他的外表所欺騙,直覺回答不好這個問題,她今晚別想安生。
她硬著頭皮說:“三爺,人與人是不同的,賀明瑾的身體情況明顯是房事過度,按照常理來說他不該如此。”
霍云艽眉目微挑,嗓音醇厚如酒:“阮阮,似乎對其他人的事很感興趣。”
很明顯,三爺對這樣的回答并不滿意。
他淺黑色的眸子盯著秦阮,神色清冷迫人。
秦阮雙眉輕蹙,澄澈雙眼凝視著霍云艽,疑惑道:“三爺,你今晚很不對勁。”
以往她出去與傀打交道,這人從不會約束她。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對她的管束有點難纏。
霍云艽神色微頓,唇角笑意緩緩消失。
在秦阮的提醒下,他也察覺到今晚的占有欲有些脫離理智。
從看到她跟藺寧在一起時,那種危機感突然冒出來的,總感覺不抓著她,這丫頭就會消失不見。
霍云艽眉眼間閃過茫然,俊美冷漠臉龐表情越加清冷逼人。
秦阮看他神色凝重,心底咯噔一聲。
她主動回握男人的手,聲音放低,柔聲哄道:“要不三爺跟我一起去?只要你不跟女傀糾纏,問題應該不大。”
以霍云艽現在的體質,不該跟傀祟打交道,會沖撞他現在身體中兩種氣場的難得穩定。
可秦阮不愿看到這人臉上,剛剛一閃而過的茫然無措。
她的乖巧取悅了霍云艽,他精致俊美臉龐露出溫暖笑意,連眼眸都溫柔下來:“逗你的,阿遙跟安祈該困了,我帶他們回家休息。”
秦阮點頭:“我也會早點回去的。”
這時,賀明瑾回來了,喊了秦阮一聲。
霍云艽放開秦阮,垂首在她耳邊低聲說:“丫頭,乖一點,不要亂看不干不凈的東西。”
這次不再是玩笑話,嗓音低沉帶著幾分告誡。
他不再掩飾自己的醋意,讓秦阮清楚明白他的計較。
就在這時,秦阮從三爺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是讓她想要逃的陰森嗜血壓迫氣息。
這股熟悉氣場讓她身體發抖,心也跟著慌了。
驚恐,窒息,腿軟種種感覺襲來,她下意識逃了。
“知道了!”
秦阮轉身朝賀明瑾走去,落荒而逃。
她沒看到身后,霍云艽眼底閃過的一抹猩紅。
他涼薄視線穿過宴會觥籌交錯的喧嘩,緊緊盯著與賀明瑾一起離開的那道纖弱身影。
秦阮的落荒而逃被他看在眼中。
就在剛剛,他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殘影,壓抑的痛楚、難過、憤怒、憎恨情緒席卷全身。
他下意識想要攔住秦阮,不許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冥冥中有種感覺,她這一去發生的事,會打破他們的平靜生活。
霍云艽站在原地,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他容貌出色,氣勢強大,讓所有人都望而卻步。
眾人遠遠打量著,這個被一層薄霧籠罩的男人。
明明溫潤儒雅,謙謙君子的形象,讓人生生從他身上感受到如履薄冰,冷得徹骨的寒意。
秦阮離開宴會廳時,許是心底有事,沒有發現有道黑影跟在她身邊。
賀明瑾所住的別墅在東城,他們很快就到達目的地。
在路燈的照射下,她壓下心底的不安,銳利眸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茂密的樹木,假山與形色各異的石頭,給她帶來直面的陰森寒意。
她像是踏入邪祟的老巢,隔著車門都能感受到,這片區域的冷意滲入骨髓。
車停在一棟裝修非常有品位的古韻別墅前,古樸素雅,沉穩大氣的中式裝修風格呈現在眼前。
坐在副駕駛的賀明瑾,回首提醒道:“三少夫人,我們到了。”
秦阮嗯了一聲,推開車門。
站在腳下的這片地面,她對這里的陰森寒意,有了更直白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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