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神  第一千一十章 破罐破摔

類別: 歷史 | 兩晉隋唐 | 大晉撿到一只戰神 | 洗澡的兔子   作者:洗澡的兔子  書名:大晉撿到一只戰神  更新時間:2024-07-06
 
“太后娘娘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

雖然王薈還是很擔心,但看到這府外兩眼放光的北府兵,也算是安定下來了。

而這時,曾靖也終于把人手都挑選了出來,整齊了隊伍,他來到王謐身邊,一臉愧疚:“主公,末將請一同行動,一定將功補過!”

王謐背著手,掃了他一眼:“誰說不讓你去了嗎?”

曾靖大喜:“是!”

“屬下遵命!”

“一定頭一個抓住他!”

能不能第一個抓住,這還要兩說著,不過,這股拼搏的勁頭還是很好的。

在曾靖的帶領下,一群人從王府門前的臺階奔下,浩浩蕩蕩的沖到了街上。

看著兄弟們斗志昂揚的身影,王謐滿意的點點頭。

“不愧是我帶的兵!”

“有種!”

“你還看著?”

“不跟過去?”聽到這個聲音,王謐才發現,王薈一直都站在他身邊沒走。

見他一臉呆傻,王薈遂道:“你不是要帶隊嗎?”

對了!

這支隊伍該他帶!

王謐肩膀一抖,整個人好像被雷劈到了似的。再一轉眼已經跨上了戰馬。

找人……他可是專業的!

雖然一時跑錯了方向……

王謐根本就沒有靠近過瑯琊王府,所以,他們逃跑的方向也和王府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幸虧王侍郎頭腦精明,懸崖勒馬,要不然,丟人可就丟大了。

“曾靖,你剛才是看到了宰輔的,依你看,他會往哪里跑?”

“屬下想不出。”自從知道自己犯了錯,曾靖和王謐對話的時候就多了一份謙恭。

王謐鼓勵了他幾句,讓他盡量提供線索,曾靖這才又道:“屬下只是覺得,好不容易到了瑯琊王府,宰輔卻不敢上前了,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不一定會繼續跟著他。”

“人心散了,就不好帶了。”

“沒錯!”

“是這個道理!”

“怪不得看街上的人都有點怪……”王謐喃喃道,而眼光則主要放在街上來往的行人身上。

從剛才開始,他就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街上的行人是不少,大多數都行色慌張,尤其是看到王謐他們的隊伍,更是自覺避讓跑的特別快。

自動給北府大軍讓出一條通路。

可是,在這些十分自覺的行人當中,卻也有一些不和諧的音符。

王謐帶領的這些人,雖然并沒有穿著北府的鎧甲,但是人們還是很快就認出了他們。

在這建康城里,誰敢一手長刀一手長槍,肆無忌憚的高速奔跑?

當然只有北府兵!

于是,不必再有任何的疑問,看到就躲著是最好的。雖然很多建康城的百姓根本就不懼怕北府兵,甚至對北府的好男兒特別的崇拜。

但是,猛然看到這么多的北府兵在城里活動,還是有一種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心情。

于是,這些慌亂躲避的當中,一些人的行跡就頗有些可疑了。

他們看到北府兵,也是躲起來的。

但是,那種行為就透著古怪。

別人看到北府兵,都是隨機的四散開來,讓出一條道路,而他們呢?則是不敢和北府兵視線交接,一轉頭就向后跑去。

這就很不對勁了。

“快追!”

“那幾個人就是王恭身邊的人!”王謐抄手一指,就給曾靖他們指出了方向。

雖然他也沒看過王恭的手下都生的是什么模樣,但他很自信,這一次他的判斷不會有錯。

王謐的指令一出,曾靖就竄出去了。

好像虎豹一般。

曾靖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后還有一群人,有他們出手,就是蒼蠅也飛不出王侍郎的手掌心。

不一會,就見一個頭上戴著黑幞頭的壯漢就被曾靖給抓住了。那壯漢嘴巴一張一合,顯然還在辯解。

那也是沒用的,曾靖已經認準了他:“別跑了!”

“就是你!”

“剛才宰輔大人到王府來的時候,我都看見了,就是你,你還跟他說話了!”

要是別人,曾靖或許還會認錯,但這個人,他在瑯琊王府附近可是開了口的,一個巨大的特寫。

那誰能忽略?

再多的辯解,也是徒勞,面對曾靖這樣的大漢,那些宵小兒就好像是小雞一樣,撲騰不了幾下,就被曾靖帶到了王謐的眼前。

當然了,是用拎的。

“王侍郎,就是這個人!錯不了!”

“屬下看到他和宰輔大人說話了,他肯定知道宰輔大人跑到哪里去了!”

被曾靖一伙人抓到的,當然不止一個,很快十幾個人都被北府的兄弟們給捉住了。

那叫一個穩準狠。

基本沒費多少心力,這一群人,本來就是烏合之眾,既沒有膽略,又沒有意志力,自然是一人被捉就牽出一串了。

更何況,還有好幾個是被同伙給揪出來的,正宗的我好不了,你也別想好,老兄弟就是要一起被捉。

想跑?

沒那么容易!

王謐的眼光關照過來,頓時殺氣四溢,那宵小兒抖了幾下。

都快尿了。

“王宰輔去哪了?”

“老實說!”到了這種緊張的時刻,王侍郎的聲調還是那么不疾不徐,臉上居然還微微逮著笑意。

但還是把宵小兒嚇得頭都不敢抬。

笑里藏刀啊!

曾靖踹了他一腳,他身子一歪差點跌倒。

“曾靖,不必如此。”

“你們做了什么,我一概不問,我只想知道,王宰輔的去向,你不必害怕。”

“王侍郎真的能保我性命?”宵小兒的雙眼閃出亮光,在他身后,已經有小兄弟爭著交代王恭的去向了。

“王侍郎,這個草民知道,草民若是說了也能免罪嗎?”

“我也知道,我能嗎?”

果然,在利益面前,誰都不甘示弱。

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個個都爭先恐后,王謐很滿意。

卻又回頭對那被曾靖押住的宵小兒說道:“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那宵小兒立刻就慌了。

“我知道!”

“草民全都知道!”

“宰輔大人回家了!”

“就是太原王府!”

王謐:…………

“你可當真?”

“自然當真。”

“我們是看著宰輔大人進家門的!還有他的家仆也全都跟著一起回府了。”

要不是因為賣命的主人提前溜了,他也不會回到街上來了,更不會遇上北府兵。

王謐約略考慮了一下。

心中大喜:真是想什么就來什么。

“得公公,走吧!”

這一路上,小得兒都一直跟著,雖然在瑯琊王府連一口水都沒有討到,但他也無所謂。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

只要走好了這一步,他小得兒在宮里就可以橫著走了!

現在連太后娘娘都支持王稚遠,小得兒早期的投資算是修成了正果,這一下,王謐有令,他自然是沒有二話了。

下一站,太原王府。

其實也距離不遠了,都在一條街上嘛。

在王謐出發之前,王恭就已經回到了家中,他在城里的那些壯舉,早就傳到了這邊,看到王恭回來,這闔府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跑出來了。

有的上前搭話,根本就沒有獲得王恭的回答,還被王恭一眼絕殺。

更多的人,只敢在一旁小心窺探。

王恭的身邊,跟著他出門的小廝家仆,現在可是不一樣了,雖然殷家的人也不是他們殺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動手,但現在也好像是兩手沾血,有了戰績一般。

趾高氣昂的護送著王恭,一路奔著后宅去了。

這一票算是抄上了!

正宗的撿漏,沒的說。

殷家的人死了三個,如果算作那幾個為了看護家宅而枉死的家丁,這一仗,也折了對方五六個人,值了!

更何況,出手的人又不是家丁,而是街上的宵小兒,如果論罪,自然是算不到家丁們的頭上。

可要是論功呢?

那宰輔大人將來若是真的在朝廷上說了算了,他們還不是一起跟著吃肉喝湯?

這一次,兄弟們可是豁出了老命的。

那得到的好處就不能只是吃肉喝湯了,必定要有更好的待遇,而王宰輔也不會拒絕。

相比各懷心思的家丁仆役,此刻的王宰輔本尊心情就要復雜的多了。

他急匆匆的往前走,根本就沒有看路,只想趕快回到房里,躺到床上不再醒來。

“你瘋了?”

“那真的是你做的?”

王恭進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夫人攔了上來。

夫妻兩對視,夫人就看到王恭一雙眼已經冒著火光,猩紅無比。

王恭沒做聲,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接著說道:“先進來!”

兩個婢女上前,看到王恭滿目兇光,縮著手,根本不敢攙扶,夫人嘆了口氣。

“下去吧!”一把拽住老王的胳膊,就把他給推進了屋里。

夫妻兩進門,王恭懵懵懂懂的就坐到了床邊,王夫人則轉頭來到了門邊,將那些等著看熱鬧的婢女趕到了外宅,這才關好了門。

今天這件事啊,真的是大了去了。

想到那城里的風言風語,再看眼前的王恭,一副剛剛脫離了癲狂,力竭氣虛的樣子,怎能不讓人憂心?

“今天做了這種事,你可想過以后?”

不必再去核對那些傳聞的真假,看王恭的這副樣子,還不夠說明情況的嗎?

“我不管!”

“我又沒做錯!她要是怪罪下來,那就盡管把我殺了就是!”

“大不了就是一命抵一命,老夫一人做事一人當!”

這個王恭口中的她,想來就是建康宮里的太后娘娘了,真的不怕?

不怕才怪!

如果真的有這樣自首的決心,此刻,他就不會坐在這里了,應該是在建康宮了,辦事再利落點的話,那就應該是在獨柳街上見了!

“這可是你說的!”

夫人惡狠狠的瞪著王恭,王恭也不甘示弱,擺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來。

既然都這樣了,夫人也是無能為力的了。

反正也拖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到皇宮里,太后不可能無所作為,而王謐呢?這位手握大權的年輕將軍,他又會怎么做?

不可能當什么都沒發生吧!

麻煩,這一次,王恭的麻煩,大了!

好在,這里是在晉末,就算是王恭倒了,他的家人以及整個家族也不會受到牽連。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特點。

因為這個時代等于是世家和皇族共治的年代,皇族在大世家面前基本上沒有多少的掌控力。

對大世家的子弟也不能做到很好的管束,他們也沒有這種權力。

可以說,以司馬家為例,他們能夠坐穩皇位,也是靠的境內各大世家的支持。

所以,為了能夠把位子坐穩,皇族也要對世家讓渡一部分的權力,這是理所應當的。

相互合作才能共治天下。

對于皇帝來講,除了那種罪大惡極有可能傷害到自身的重大案件,比如謀反一類,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都可以揮揮手,不予管理。

就算是管了,也只是禍及自身而已。

把整個家族連根拔起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幾大家族的根基比皇族的還要深厚。

如果真的亂起來,還不知道是世家先搞到皇族,還是皇族先搞倒世家呢!

王夫人是個理智的人,雖然是深閨女子,但卻了解,很多事情開弓沒有回頭箭。

就今天這種禍事,也根本不是誰能阻止得了的。

甚至是,王府中人根本就沒幾個知道的,王恭一個憤怒就沖上了天,管他是誰,都殺開了去!

連王恭和殷仲堪到底有什么仇怨,夫人都一無所知,也不知道殷仲堪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王恭。

這些都是小事,但夫人也是想不通,那殷仲堪和王恭不是朋友嗎,一直以來關系很好,怎么會突然反目?

之前可是一點跡象都沒有的!

況且還是結下了這么大的仇怨,以至于可以把對方殺死的程度,能夠引起如此仇怨的事情,絕非小事。

王阿寧乃文弱之人,看平時的做派,他哪里有那份膽量去殺人?

真正動手的,一定另有其人!

可惜,即便真正動手的是別人,主使也還是王阿寧,這個罪過他甩不脫。

現在的關鍵就在兩個人,一個是中宮太后,另一個,就是被王恭死死仇恨的王稚遠了。

一直以來,兩個人都很不對付。

要說,一個是殷仲堪,一個是王稚遠,就這兩個人,想當年還都是王恭的朋友。

于是,現在的情況就是王恭幾乎和每一個朋友都反目了,一個是朋友的問題,兩個呢,還是朋友的問題?

他王恭就一點問題也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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