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吳云的精神力鉆進玉片之中。
嗡嗡嗡!
他的腦海之中便是猛的爆發出嗡鳴聲響,眼前一黑,景象轉變,意識之中,已然是出現了一片浩瀚星空。
吳云鎮住心神,這應該是玉片之中所留的精神印記。
果然,下一秒,那浩瀚星空,出現了扭曲,一道人影,緩緩的從那扭曲星空處走出。
隨著走近,林動方才發現,此人一身灰衫,身形挺拔如山,他模樣并不算俊逸,但卻自有一股巍然氣勢散發而出,這一刻,他的光芒,幾乎比這片璀璨星空,更為的耀眼。
人影站在星空之下,然后步伐踏出,拳影舞動,一套玄奧武學,便是在其步伐輕移間,行云流水般施展開來,那一霎,仿佛整片星空,都是在為其顫抖。
吳云目光一怔,以他如今的眼光,一眼就能夠看出這武學不凡,絲毫不弱于他所掌握的大荒帝典和青天化龍訣。
不過每一種武學的側重點不同。
大荒帝典注重的是“勢”,武學施展間,化天地之勢為己用。
青天化龍訣注重的是“力”,將肉身的力量完美的發揮出來。
現在武帝典的注重的是“技”,每招每式之間,都有著奇妙的技戰之法,直接將戰斗的巧妙演繹了出來。
這幾種武學,可以相互應證,讓吳云思路更加開闊起來。
在那人影演練間,這星空中,一道仿佛來自遠古般的低沉沙啞之聲,緩緩響起。
“吾之一生,分為三段,前段與人相戰三千八百場,無一得勝,中段與人相戰五千三百場,負五千場。”
“后段與人相戰八千場,負十場。”
“余生之時,旁人送之稱謂武帝,后容納武學,自創一武,名“武帝典”,天地之戰,憑此武學,力斬三將,重創一王,雖隕落,但卻足以笑傲天地。”
“武帝典,常人難修,后人若獲吾之武學,若是未至大成,不得稱獲吾之傳承!”
得到最后一句時,那低沉雄渾的話語之中,充斥著濃濃的傲然。
這位武帝把自己的戰績記得那么清楚,還特意在自己的武學傳承之中留下視頻影像,他當年想必也是個逼王。
不過,能在前期落后的情況下,憤然追趕,最后成為世間有名的頂級強者之一,也是值得留念。
而且從他的武學來看,大有一種深入淺出之感,相比起其他吳云了解的其他同層次武學,武帝典要好入手的多。
這就是經歷過社會毒打的人,屬于笨鳥先飛,晚年大成,所以他創造出的武學,雖然也并不是那么好修煉,但是很好理解。
武帝這是思己及人。
“武學不錯,我收了,放心吧,在我的手里,絕對不會讓武帝典埋沒。”
吳云看著星空中演練武學的挺拔身影,心中默默道。
他已經想到了,在大荒宗建立一個武帝堂。
讓那些對武道心志堅定,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卻依然百折不撓的弟子來修煉武帝典。
這門武學落到楊家兄弟這種海性揚花,偷機耍滑的人手中,就是暴殄天物。
其實給吳云也不太適合,這武學更適合像林動和小炎那種心中無女人的鋼鐵戰士。
暫且收起武帝典之后,吳云又查看了一下其他人的乾坤袋。
東西太過,而且雜亂不堪,像那浪里花的乾坤袋中,就發現了不少花肚兜。
還有那幽泉四鬼,竟然藏有女尸。
人性之惡,毫無底線。
當然,寶物也是不少,不過,像武帝典這等層次的寶物,沒再找到。
對吳云來說,有用的著實不多。
他把東西全部扔進了大荒蕪碑之中,雜物就交給宣素她們去處理,充進大荒宗的寶庫。
武帝典則是讓荒云去保養,和造化武碑放一起。
做完這一切都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吳云看了看身后被他用陣法隔絕起來的太清仙池,眼中有著疑惑。
“這姑娘,也不說多久能完事,現在還不出來,又一點動靜也沒有,不會出岔子了吧。”
吳云仔細回想起來,根據原本的劇情,好像這里會出點事。
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最后雙眼微瞇的停在了平靜得沒有絲毫波動的太清仙池之上。
“不管了,又不是沒看過,最多就被罵兩聲無恥,反正我也姓吳。”
吳云沒再猶豫,縱身跳進了太清仙池之中。
噗通!
他的身體落入池中,便是感覺到一股極為純凈與奇特的能量從四面涌來,最后源源不斷的對著他體內鉆去,而在這種能量的侵潤下,吳云能夠感覺到,身體內部,隱隱的有些細微的刺痛感傳出。
不過這種刺痛,并不是那種受傷的刺痛,反而是在痛感之余,有種淡淡的舒坦之感擴散開來,那種感覺,猶如傷勢被治愈,身體得到放松。
讓吳云頗有一種進入會所的錯覺。
“這池水真是神奇,若是開在地球,還不被搶著使用。”
吳云微微感慨,這仙池對肉身有很強的滋養效果,身體有什么癮疾,都能得到治愈。
那種疼痛之余還能給人舒適感,簡直就是水柔按摩啊。
怪不得綾清竹惦記這湖水。
吳云也想泡泡。
不過,此刻吳云還是擔心綾清竹,他精神力自雙目中涌動,開始在這池中搜尋著綾清竹的身影來。
“人呢?”
吳云找了一圈,竟是沒有發現她的身影,不禁有著焦急。
“難道是去下面了?”
他的視線趕快轉下,望向那有些黝黑的池底,眉頭皺了皺,沒有遲疑,腳尖一點,身形便是在青光的包裹下,迅速的對著池底游去。
太清仙池面積并不大,但這下面,卻是異常的寬闊,而且其中還有著不少彎曲水道,地形倒是異常的復雜。
吳云精神力在池水中散開,搜索起綾清竹。
很快,他擴散的精神力就察覺到了異樣,視線急忙望向左下的位置,然后,身體加速劃過水流,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吳云速度極快,瞬息之間,便是抵達了精神力所察覺到異動的地方。
在精神視野之下,他見到了那池底的位置,有著一團碧綠如翡翠般的光芒,正在綻放而開,而在那光芒之內,一具如同羊脂玉般的赤裸玉體,正蜷縮在其中,一頭青絲從其身后披散下來,遠遠看去,猶如水中沉睡的美人魚一般,而這嬌軀,正是進入太清仙池的綾清竹。
“大老婆,擔心死我了。”
吳云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不過,他的眼瞳猛的一縮,綾清竹似乎沒有動靜,狀態不對。
吳云的視線陡然看向綾清竹下方,那里的池底之中,竟是有著一道道碧綠光線射出,剛好是連接到了綾清竹周身的光團之上。
“什么鬼東西,竟然敢打我家清竹的注意。”
吳云眼神也是瞬間陰沉,他一掌推出,一股勁風自池底席卷而開,直接是將那淤泥掀飛而去,而隨著淤泥的散去,只見得在那池底,竟是出現了一具平躺的森白骨骸。
骨骸之上,彌漫著熒光,而那些縈繞在綾清竹身上的碧綠光線,正是從骨骸之中射出。
兩者被光線連接上,不斷的有著光芒閃現,似乎是有著什么東西,在不斷的從綾清竹體內涌出,最后灌注進入那森白骨骸之內。
這骨骸,竟是在吸收綾清竹體內的生機!
“死了都不安分!”
吳云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森白骨骸,有著冷意散發而出。
那骨骸好似也察覺到了吳云,那黑黝黝的眼眶之中,有著一點碧綠光芒涌動。
“哼,老子的女人,鬼也不能碰。”
吳云直接伸出手,去抓住那連接著綾清竹的碧綠光線,隨即霸血涌動,紫色光芒從他手中爆射而出,那碧綠的光線,在霸體力量的震壓下,化為光點飛散。
隨著光線飛散,那淤泥之中的骨骸,詭異的顫抖起來,旋即它竟是顫顫巍巍的從淤泥中坐起,那眼眶之中,有著極為微弱的光芒閃爍著。
“死了這么多年了,你踏馬還不好好去輪回,在這兒陰后人,能不能有點出息。”
吳云直接含怒一腳踏下,周身的池水瘋狂涌動,重力領域將周圍的池水都給排擠開去。
咔嚓!
那具骨骸,直接在吳云的腳下,碎散成渣。
跟焚天老鬼,赤心等前輩相比,這種不知名的鬼物,著實讓吳云覺得可惡。
“嗚…卟…”
在這骨骸化為灰燼時,吳云隱隱間,仿佛是聽見了一道蘊含著無盡不甘的聲音,在這池底,傳蕩開去。
詭異的聲音,讓吳云都有些身體微寒,不過,想到對方迫害自己老婆,心中只有怒意。
隕落心炎從他周身席卷出去,隕落心炎對于殘魂有著很強的灼燒效果。
很快就將周圍的寒氣都泯滅,那詭異的東西,算是徹底消散了。
“嗯?”
忽然,吳云看到在那骸骨渣堆中,有著一道碧綠光華閃現出來,而后咻的一聲,掠過池底,對著吳云奔了過來。
吳云下意識的警惕那掠來的碧綠之光,精神力瞬間將之捕捉,然后發現,這是一道極為玄奧的靈光之印,光印中,他察覺到了一種極端浩瀚磅礴的波動。
“靈印!”
吳云驚喜出聲。
對于這種東西,他早就已經不陌生,他現在的體內就有一個。
加上之前林動得到的玄武,還有蘇柔得到。
吳云已經見過三個靈印了。
至于吳云身上的靈印,是來自元蒼的那一枚,他在將元蒼的元神收入混沌符胎之中后,就發現了元蒼的靈印隱藏在元神之中。
只要擊潰元蒼的元神,那枚靈印就能出來。
不過,吳云還要留著他的元神之力放大招,所以就選擇用混沌符胎慢慢將那枚靈印剝離出來,如今也是快完成了。
到時候他也能夠擁有一枚靈印。
那骨骸化為靈印,就已經沒有什么威脅了。
看到這枚碧綠的靈印,吳云微微對那骨骸有了一些改觀,靈印基本是為了成全后人。
消散之后,還能留下這枚靈印,算他(她)有點良心。
不過每一枚靈印都有不同。
這枚靈印,也是有些特殊。
在吳云的精神力之下,瘋狂掙扎,很顯然,這靈印抵觸吳云。
“哼,稀罕你啊。”
無奈,吳云只好將之放開。
沒了精神束縛,那碧綠之光立馬一閃,直接就鉆進綾清竹的身體之中。
吳云的目光也隨著那靈印轉移到了綾清竹的身上。
周圍沒有了威脅,吳云也終于能夠安心下來查看綾清竹的情況。
還好,綾清竹依然沒有醒來,但身體毫毛未損。
剛才被吳云用精神力拖曳空中,現在自然是要上手了。
他伸手將綾清竹赤裸玉體抱進懷中,那入手的冰涼嬌滑,令得他心頭狠狠的蕩了一下,眼睛先是有點不受控制的被定住,然后還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取出一件寬大衣袍,將那令得他體內邪火涌動的玉體盡數遮掩而去。
吳云多少還算是個正人君子,盡管他已經饞了綾清竹五年,但是乘人之危的事情,想想就算了,沒必要付諸行動。
畢竟他完全可以靠實力得到。
抱著綾清竹飛出池底,剛剛來到岸邊。
吳云感覺到懷中人兒動了一下,然后他低頭一看,便是見到了那一雙睜開清眸,火紅而滾燙的清美臉頰。
四目相對,氣氛瞬間靜默下來。
吳云能夠感覺到,懷中那柔軟的玉體,在此時也是有著一些滾燙的溫度散發出來,那被打濕的薄薄衣袍,幾乎是并沒有取到太多的遮掩效果。
而那種隔著薄薄衣衫傳來的溫度,也是令得吳云呼吸悄然間加重了一些。
以前他們之間雖然發生過一些荒唐之事,但那時候二人的都是處于迷亂之中,并不清醒。
現在可不同,這般接觸著,又剛剛被水給打濕,加上這山谷的微涼,這時候手心那相互觸碰的溫暖,正好與這周圍的冰涼,形成極為強烈的溫差。
二人腦袋是無比的清醒。
久別的…熟悉。
在這種情況下,吳云根本無法保持心止如水。
“咳咳,剛才…”
吳云正想解釋。
“你干嘛?”綾清竹眼睛死死的盯著吳云,緊張道。
“我沒干嘛啊。”吳云有些冤枉,他可是個好人。
不過,下一秒他臉就紅了,不好意思的道,
“抱歉,有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