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瑾儀的聲音不大,但是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秦源微微一怔,他發誓這是自己聽過的,最溫柔的命令。
他不確定鐘瑾儀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微微俯過身去,輕輕地湊近鐘瑾儀的臉龐。
鐘瑾儀看著那張熟悉而俊俏的臉龐,感受到他那溫暖的而有力的呼吸,雙眼一閉,隨后便悄然伸手,輕輕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輕唇,貼在了他的嘴上。
秦源只感覺一陣醉人的香氣從鼻腔直沖腦海,隨后又襲遍了全身,那久違了的感覺,讓他仿若觸電一般,渾身一麻。
鐘瑾儀輕輕地咬了下他的唇,然后睜開眼,問道,“男女Z親,是這般樣子么?”
秦源微微一笑,“是這般,但還少了很多,很多該有的樣子。”
“你因何如此懂?”
“我有看宮中藏圖。”
秦源輕聲對鐘瑾儀說完,便悄然掌握了主動權。
鐘瑾儀并沒有反抗,只是任由他指引,她便重新閉上眼睛,腦海中再無一絲繁雜,只是輕輕地抱著他,沉浸在他的溫柔里。
秦源完整地給了鐘瑾儀一整套的“男、女之親”,自是再無法自持,雙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從第一個陣地,探索到第二個陣地。
鐘瑾儀閉著嘴默不作聲,卻也無絲毫反抗之意。
這是她認定的男人,也是她想執手偕老的男人,倘若如此,那自己便是他的。
他,也是自己的!
此時,天空中忽然下起了大雨,不過在彩云的包裹下,兩人都沒有被淋濕。
風云激蕩,云起云落,翻覆間云雨共生。
鐘瑾儀,更喜歡指揮使在上。
雨過天晴,天邊已是蒙蒙發亮。
幾番酣暢方鳴金收兵的秦源,饒是有一身正氣支撐,也略感一絲疲倦。
轉頭,看著懷中的鐘瑾儀,秦源微微一笑。
她精致的臉蛋似乎沒以前清冷了,白中透著一絲微紅,如此安靜地睡著,竟也有一絲可愛。
正在這時,秦源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彩云,好像比昨晚薄了不少!
等下它似乎在消失?
秦源心中頓時一個激靈,心想它要是消失的話,那自己和鐘瑾儀豈不是要片葉不遮身地,御劍回去?
這尼瑪,底下得多少人圍觀啊?
自己倒無所謂,被看就被看唄,反正自家兄弟也不會給自己丟人,可鐘瑾儀要是被別人看了去,那如同挖了自己的肉啊!
不行,等在彩云消失之前趕緊回去。
秦源想操控這彩云立即往回跑,可是這彩云壓根就不聽他的,就是懸浮在高空之中,一動不動。
秦源急了,探出腦袋,想看看這是哪里?
往下一看,只見底下都是崇山峻嶺,峻嶺之中倒是有不少手指大的房屋,星星點點地羅布期間。
什么地方?不知道啊!
這彩云有一息千里之感,比一品大宗師意劍還快,昨晚只記得它到處亂飛,現在停在哪、離京城有多久,誰能知道?
秦源頭皮開始發麻。
看起來這彩云馬上要消失了,等趕緊弄衣服來穿才行啊!
可是眼下,五個紙人都不在自己身邊——彩云速度如此之快,它們能跟上就怪了!
這特么上哪弄衣服去?
這時,鐘瑾儀也醒了。
坐起來,輕輕地把發髻挽起,隨后看向秦源。
神情似乎與平日里無意,但清澈的眼中,顯然比平時多了一絲溫柔。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鐘瑾儀問道。
“是該回去了,現在的問題是,”秦源苦笑著說道,“問題是這彩云也不聽我的啊!”
鐘瑾儀秀眉淡淡一蹙,但馬上也意識到問題所在了。
“它,會不會消失?”
“會,而且快了。”
鐘瑾儀默默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秦源。
秦源忙道,“別著急,我下去弄幾件衣服過來,下方看起來有不少人家。”
“可,”鐘瑾儀神情古怪地打量了下秦源,“你怎么下去?”
“我就這么下去啊,我也有大宗師意劍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也沒有衣服。”
秦源咧了咧嘴,“無所謂,趁天還沒有大亮,應該沒人看到的。要是天亮了,才不好辦。”
鐘瑾儀猶豫了下,總覺得自己的男人被別人看光,很是不妥。
于是,她拿下那塊蓋在自己身上的布,對秦源說道,“你穿這個去吧。”
秦源覺得有道理,正要去接,卻突然想起一個事。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說,自己下去之后,突然有一個大宗師正好御劍路過?
他看到這朵祥云,肯定會好奇地過來看看,結果一看就
嗎的,不堪設想!
于是當即一咬牙,說道,“不必了,你趕緊裹好,我去去就來!”
說罷,就當即招出意劍,又從彩云中翻身而出,站到劍上,便飛速俯沖下去。
鐘瑾儀張了張嘴,卻還沒等她說話,秦源的身影便已小的如同手指了。
可那身影,卻滿滿地倒影在她清澈的瞳孔之中。
秦源放慢了飛劍的速度,因為他感覺當下涼颼颼的。
隨意地在半空轉了一圈,他終于看到一座山峰上,有一個黑瓦青磚的建筑。
建筑不算大也不算小,長約莫幾十丈,寬約莫三五仗,聯排分成不少房間,房前有一處空地,鋪著鵝卵石和青石地磚。
正好,空地上晾著好幾件剛剛洗好的衣服,滴滴答答地瀝著水珠。
不過衣服濕沒問題,秦源可以用大宗師正氣將它很快弄干,這個時候只要有衣服就行了,還挑什么?
嗯還是要挑一挑的,得給指揮使老婆找件最好看,也最干凈的。
你想,要是讓她穿一件摳腳大漢穿過的衣服,是不是想起來就渾身不自在?
不得不說,假想中的老婆和真正得到后的老婆,對待起來完全就是兩種心態。
確定院子里沒有人之后,秦源便悄然落地,站在這堆衣服前,仔細地挑選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皺了皺眉,因為他發現這里的衣服都是一樣的,以青色為主,而且全是男款的。
這么大一家子,就沒有一個女人?
秦源很想敲門去問問,可一想起自己光著身子,只好作罷。
畢竟他還是要點臉的。
得,拿兩件最干凈的就撤吧,大不了等穿完衣服以后再來跟人家說一聲,回頭再差人把錢送來,也不失體面。
卻就在這時,他猛地發現似乎有人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