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秦源便留下來,與秦力、秦小芙和老道他們吃了個晚飯。
飯后再找老道問了問下午那場大戰的事情,但是老道也說不出什么來了,他能確定的是,參戰的一方一定有個修仙者。
話說,后天就又要開仙緣會了,秦源有些期待,老甲會對這位拜妖會大統領,發表怎樣的看法。
對了,老甲有沒有可能會來?
他要是過來,那可就熱鬧了。
可以想象,現在劍廟肯定也已經得到了消息,這次他們不可能不出手。
劍廟要動,沒準傳說中的范司正也會親自出馬。
那玉泉宗和青云閣呢,他們會不會也來插一腳?
好家伙,這特么要是打起來,整個京城不得像遭受空襲似的,到處是殘垣斷壁啊?
這么大場面,憑自己現在的修為,好像有點控不住可是那圣寶,總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它溜走吧?
有了圣寶,才能她好我也好啊。。
對了,能不能做做中間商呢?這行咱現在,也有經驗不是?
一直待到子夜時分。
看時間差不多了,秦源便告別老道和兄妹,直奔草悅茶社。
草悅茶社今日歇業,大門緊閉,
不過秦源一到,馬上就有人來開門了。
“秦左使,
你來了。”開門的,
還是上次那位趙師兄,
“大伙兒都在等你呢,馬上就出發了。”
秦源好奇道,
“去哪兒?”
還未等趙師兄回答,卻聽里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會你就知道了。”
秦源一看,
發現是楚宴修,原來這廝也出來了。
楚宴修的身邊,還站著余言行。
余言行看到秦源,
故作不悅地說道,“秦左使,上次說好一起抓那玉將軍的,
怎生一轉眼,
你就自己去抓了?是怕我搶了你的功勞?”
秦源笑了笑,
連忙說道,“豈敢豈敢。本想勞煩余壇主的,
不過也是湊巧,那晚與玉將軍竟迎面碰上,
便來不及通知了。幸好,
我隨行的幾個朋友修為不錯,
這才拿下。”
余言行微微一笑,說道,“秦左使,
有時候我都好奇,
你是如何有那些非凡的朋友的?要知道擒下玉將軍,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嗨,
這就說來話長了。其實我交朋友,
也不看他非凡不非凡,
反正都比我強。我呢,就堅持一條,
將心比心,
對朋友像春天一般溫暖就是了。”
“哦,這便是你的交友秘訣?”余言行饒有興致地說道,
“只要溫暖便可?”
“對,
在我們老家,就叫暖男。不過,
也要有限度,不能做舔狗。”
“哦?何為舔狗?”余言行越發感興趣了,笑著問道。
“舔狗嘛”秦源想了想,選了個合適的解釋,“就是要有原則,分清是非,比如朋友作奸犯科就不能幫他。我們老家有句話,叫舔狗一無所有。”
“哈哈哈!”余言行忍不住笑道,“此言甚妙。要做良師益友,不可做舔狗。”
“對,余壇主說的精辟。”
一旁的楚宴修,聽到這就忍不住了。
別人他不知道,反正春天般的溫暖,他在秦源這是從來沒享受過。
黑臉倒是常有。
于是當時就不滿地輕哼了一聲,“是么?”
果斷表示他對這個說法有意見。
秦源淡淡瞥了他一眼,表示他的意見可以保留。
咱這說正經的呢,你一個總是在宮里小偷小摸的家伙,還發表什么意見?
這時,只聽余言行說道,“秦左使,一會兒見了總舵主、大長老和二長老,你要循規蹈矩一些。有些玩笑與我說說可以,但是與他們還是要注意些的。”
“總舵主真的來了?”秦源不禁問道,“連大長老、二長老也到了?”
這豈不是說,圣學會傾巢出動了?
哦對,還有個尚牙沒出來。
“對,我們趕緊過去吧。”
余言行說完,就在前邊帶路。
秦源就和楚宴修跟在后頭。
“你這廝怎么也出來了,”秦源杵了杵楚宴修的胳膊,“擔心我被想弄我的人,下了套?”
楚宴修冷臉道,“秦兄,你想這般多,會腎水不足的。”
“滾!老子有多生猛,你永遠想象不到。”
楚宴修用莫名的眼神看了眼秦源,心想他怎生說的跟真的似的?
但終究是沒多想,又把話轉到了正題,“別說沒通知你,想弄你的人可能是大長老。總舵主也要給他幾分薄面,你一會兒見了他,可別讓他抓到話柄。”
“收到!”秦源嘿嘿一笑,“你果然還是為我來的,這就是我說的溫暖,以后叫你小暖好不好?”
“閉嘴!”
“好的,小暖。”
三人走在寂靜的街道,此時夜市早已撤去,街上一片寂靜。
秦源經常大半夜逛京城,見慣了街上空無一人的景象,但是今晚他發現不太一樣。
盡管是子夜,但是街上偶爾還是會有夜游的人,有的是酒鬼,有的是挑夫,有的則是像他們一樣,大半夜不睡覺瞎逛的。
柴莽當初沒有規定京城要宵禁,所以京城從來沒有宵禁一說,這些人出來走走倒也不能說不合理。
可,會不會太多了?
三人走了大約一刻鐘,便來到了城南一處大宅子跟前。
宅子的院墻很高,門口掛著兩個紅燈籠,看到紅燈籠秦源就忍不住想起紅花會。
今晚氣氛有點詭異,總舵主不會出場就掛吧?
啊呸呸,無冤無仇的,這么說人家不好。
余言行拍了三下門,門很快就開了。
沒有寒暄,三人即刻進了大門。
進門后是一個大影壁,繞過影壁就是一個很大的四合院,坐北朝南的那間是主廂,想必總舵主就在里頭。
而主廂的門口,則站著五六個人,圍成一圈,不知道在低聲私語著什么。
這時,有一大約五十來歲、國字臉的人過來,對余言行說道,“余壇主,總舵主在屋子里等你,快些進去吧。”
余言行點了點頭,然后指著秦源,對那人說道,“溫先生,這位就是秦左使。”
溫先生看了眼秦源,淡淡道,“你就是秦源?在這候著吧,一會兒總舵主可能會見你!”
余言行給秦源使了個眼神,提醒他注意規矩,這才進了去。
溫先生返回去,繼續與那幾人私語。
而院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秦源和楚宴修了,就這么傻傻地站在那。
秦源注意到,門口私語的那幾人,有人偶爾會撇自己一眼。
卻任他怎么努力聽,也聽不出那些人到底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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