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猜的沒錯,忠孝明大義果然已經把事情告訴慈愛明事理。
進去的時候,鐘載成正黑著臉坐廳堂扮包公呢,看到秦源也沒以前那般熱情,只是氣哼哼地噴了口粗氣!
也難怪,心目中的好賢婿,一下子變成了逛青樓的登徒子,他能不氣嗎?
不過,等鐘瑾元開口,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這么一解釋,老頭兒的情緒瞬間就徹底反轉了!
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沖到秦源跟前。
“這么說,我賢侄竟還是仙體?哈哈哈,好賢侄,真是我的好賢侄啊!”
這下我們鐘家一門兩位仙體,試問天下誰可比擬?
門面啊,這可是大門面!不光是門面,還是實打實的實力!
一門雙仙體是什么概念?全天下也不過十八個,而他鐘家能獨占兩個!
這種實力,豈是財富、地位、權力甚至于什么修行天賦能比擬的?
再一聽秦源去青樓是為了打聽大統領線索的,鐘載成當即就給此事定了性!
“原來賢侄深入虎穴,是為了探查那大統領之事,這番心思,可謂為國為民,置個人生死于度外,是個好孩子!”
這就夸得秦源有點臉紅了,畢竟他去青樓時,也沒想過要深入虎穴......
但還是立即擺出了一臉委屈的表情,說道,“可是,儀兒現在誤會了。哎,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與她解釋!”
鐘載成一聽,立即一拍桌子,
說道,
“無妨,
伯父陪你一起去解釋!這點小事,她怎可胡攪蠻纏呢?女孩子要心胸寬廣,
不可輕起妒心,伯父我是一直這么教育她的!”
“伯父果然家風嚴謹。”
秦源夸贊了一句,馬上說道,
“對了,不知道伯母知不知道這件事?她現在也一定很傷心吧,我想先跟伯母解釋一下!”
“是了是了,
你伯母確是傷心,你趕緊去看看她!”鐘載成忙道。
話說,楚南紅確實很傷心,
不光是傷心,
甚至都已經哭過一場了。
這些天來,
她都已經把秦源當親女婿看了,越看越喜歡,
突然聽到這種消息,自是難免傷心難過。
于是秦源又與鐘瑾元、鐘載成一起,
去找了楚南紅。。
一番解釋,
楚南紅自是喜從中來。
“好賢侄,
我就說嘛,我賢侄豈是那種人?伯母一直相信你的!”
得,人湊齊了!
秦源二話不說,
就率領著鐘家三口子,
直奔鐘瑾儀的小屋!
鐘瑾儀睡不著,獨自坐在屋外的小院之中,
在奇花異草的清幽里,
默默發呆。
氣總歸是消了一點,
但心里的難過絲毫未減。
之前她就想過,秦源這般年紀,
定然是貪玩的性子。
但怎么也沒想到,
他竟然會去青樓!
而這次是她頭回和大哥去青樓,本來是想去看看那個花魁是不是妖人,
用了媚術才讓京城男子趨之若鶩的......鐘家,
也在查拜妖會大統領。
沒想到就這一次,便遇到了他!
可想而知他去得有多勤。
更過分的是,
他還常常跟自己批條子出宮去,合著他都是跑那去了?
越想越氣!
小混蛋怎生還沒來?怕不是不敢來了?
還是躲在溫柔鄉不想出來了?
豈有此理!
谷
說起來,她的小院可好久沒那么熱鬧了。
沒多久,讓鐘瑾儀費解的一幕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只見自己的親大哥鐘瑾元,親昵地搭著那小混蛋的肩,有說有笑地走在前面,而自己的親爹、親娘則笑盈盈地跟在他倆身后。
看上去,氣氛竟然是......喜氣洋洋的?
鐘瑾儀都震驚了!
這,方才他們不還都是義憤填膺,齊聲罵這小混蛋“登徒子、欺人太甚”的嗎?
為什么短短一刻多鐘的功夫,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而這還只是開始,更讓她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
只聽鐘瑾元說道,“儀兒,趕緊起來,給賢弟賠個不是,這事兒看在哥的面子上,就算了!”
鐘瑾儀徹底驚呆了。
什么叫,給“賢弟”賠個不是?
大哥的賢弟,確定指的就是這小混蛋?
鐘瑾儀再看了一眼秦源,卻見他嘴角帶著一絲笑容,略顯得意地看著自己。
這架勢......很像是一個紈绔公子,被人教訓以后,又找了一群幫手來找回場子的!
可是他的幫手,不是自己的親哥、親爹、親娘嗎?
到底誰才是親生的?
鐘瑾儀覺得自己忍無可忍了!
瞥了眼鐘瑾元,她冷聲道,“鐘瑾元,你到底站哪頭?這混蛋去青樓,難道我不該管?”
楚南紅走了上來,說道,“儀兒,都是誤會。我們都問清楚了,賢侄他去青樓,是為了追查那大統領的線索。你們二人遲早要成婚,夫妻之間要互相信任嘛,怎可動不動就給他扣罪名呢?”
“娘,這種話你都信?”
鐘載成立馬接話道,“什么話!為父怎么教你的?要溫良恭儉讓,戒兇戒躁戒妒!自己男人,你還處處設疑,這日子還怎么過?”
秦源嘆了口氣,含淚抬頭看天。
是啊是啊,大家看看,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鐘瑾儀一看小混蛋這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當時就抬手,要一掌劈過去。
秦源也不躲閃,就一臉委屈地看著她。
鐘瑾儀莫名地心一軟,竟猶豫了。
到底是自己男人......
她這一猶豫,鐘瑾元就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
“儀妹,你太不懂事了!你知道賢弟做了多大的事嗎?告訴你,那屋里的花魁娘子,就是一位仙體者,你哥我也認識!賢弟去找她,就是商量尋找大統領之事!現在你該信了吧?”
鐘瑾元說得義憤填膺,就好像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懷疑過秦源。
有了鐘瑾元親口作證,鐘瑾儀這才稍稍聽進去了一些,但還是微微一愣,問道,“她也是仙體者?那,她因何不找你,專去找他?”
這時,只聽秦源淡淡道,“鐘大哥是鐘家一脈單傳,是仙體之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那什么花魁娘子不認識他也不足為奇。我就無所謂了,為了結識這些仙體者,便主動把身份坦白了。
我想著,咱們鐘家雖已是天下名門第一,可難免遭人覬覦,或者也有些不便親自出手的難事,多交些有本事的朋友肯定是好的。既然鐘大哥不方便出面交友,那便我來吧。這不,現在我就得到了一些關于大統領的線索,也能聯絡到幾個修仙的好友,或可為我們的助力。”
這話可是正經構思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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