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小遲此時的眼神比中秋節的月亮還亮,幾乎是用一種虛無縹緲的語氣吐出了幾個字。
“真踏馬帥啊——”
果然有他們隊行事的風范。
蘇隊,你不對勁兒!
你這樣下去很危險的,你造不造?!
半個小時后,唐舒走出帳篷。
蘇小遲緊跟其后,手中拿著寫滿了口供的a4紙,一副收獲頗豐的樣子。
“行啊唐妹妹,很上道嘛!”
對付亡命之徒,絕對有一手!
手段強硬的不行,偏偏罪犯還吃這一套,簡直就是神速,一根銀針下去什么都招了,比他們用過的審訊手段都要高超。
“哎,你怎么知道這一招管用的?”
唐舒目不斜視,徑直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很簡答,一個靠身手吃飯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成為一個只能保持理智的廢人。”
就連自殺都做不到,那會讓他痛不欲生。
蘇小遲給她豎起了大拇指,“高,也就只有你能用這法子了,想要用一根銀針就能達到全身動彈不得的效果,我們是不行的。”
“他已經全部招了,會有什么下場?”
“押往法庭,等候審判,大概率是死刑。”
新聞上披露的案件只是一部分,而此人剛才招供的卻是盜墓團伙這些年來犯下的所有案件,同時也牽扯出了不少以前的案子。
兩人前腳進了帳篷,后腳忙完了的溫暖就走了進來,同時還帶來了一個下墓的女學生。
“她有高反,來幫忙看看。”
唐舒朝那人看去,發現是連穗,此時正呼吸困難,雙手雙腳都十分無力。
“考古隊里的氧氣瓶呢?”
“已經沒有了,今天已經超出了考古隊預留的日期,原本的氧氣瓶也用完了。下面的墓室又是地下,來回運動比以前激烈,不少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了高原反應。”
唐舒聞言頓了頓,將連穗扶著坐下。
“你現在什么感覺?”
“胸悶,喘不過氣,咳咳......有些心慌,手好像很麻。”
“我知道了,別說話。”
唐舒按住了她身上的幾個穴道,隨手解下腰間裝有銀針的布包攤開,取出幾根銀針快速的沒入了連穗的身上。
“不要慌,平穩呼吸,可以緩解壓力。”
不多時,連穗的臉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紅潤,呼吸也漸漸平穩了下來。
“我,我感覺好多了。”
連穗臉色紅紅,望著身上的幾根銀針滿滿都是不可思議。
“唐學妹,你還會針灸啊?”
她從小到大都是吃的藥片,大多數都是西藥,還從來沒有針灸過,真是新奇的體驗。
這玩意兒能治高反?她還以為只能等氧氣瓶送過來呢!
“我好像說過,我是中醫系的。”
唐舒起身,從隨身攜帶的背包中取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丸給她。
“服下,你會好受些。”
連穗乖乖遵循醫囑,順著她的動作將藥丸放進了口中,“主要是你太厲害了,對獵碣文這么有研究,我都快忘記你是學中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