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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舒覺得自己此時正漂浮在海上,又或者是云彩上?
呼吸紊亂,腦袋里七葷八素,面對景鈺竟然毫無一絲招架之力,整個人都失去了力量,只能抓住近在咫尺的......領口。
白色的領口,那是景鈺旳絲質睡衣。
等再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時,她已經不知道維持這種狀態有多長時間了。
“你......”
聲音喑啞,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嬌軟,差點讓唐舒當場暴走。然而還沒等她說什么,自己再次落入到對方的懷抱中,只是落在腰間的手更加用力。
“別說話。”
景鈺的聲音同樣喑啞低沉,“乖。”
唐舒果斷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這種雙雙沉默持續了幾分鐘,最后還是被門外有規律的鈴聲打破。
“是早餐來了,我去拿,你.....去換衣服。”
景鈺坐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朝著門外而去,唐舒愣愣的停頓了片刻,緊接著往自己身下看去,原本規規矩矩的睡衣已經不能看了。
早餐是在唐舒一片沉默之中開始的,此時她已經穿好了衣服——當然,如果說在有暖氣并且室內溫度相當高的時候,她那一身明顯是出門的衣服算是正常的話。
景鈺也沒有點破,只是那雙漆黑的眸子在她身上停留了許久,最終瞥開了眼,嘴角的笑意十分明顯。
唐舒:
有點生氣是怎么回事?
這都是因為什么!
憤憤咬了一口煎餃,等兩人簡單的吃過早飯出門賞雪的時候,景鈺也沒能再次牽起昨天一直拽著的小手。
這下女友是真生氣了,他想。
自度假村回來的第二天,唐舒就收到了溫暖的消息。
“明天就能探視?認真的嗎,你們什么時候效率這么高了?”
手機那端的女音帶著幾分無奈,“沒辦法啊,那幾個病患的情況加劇了,上頭請來的中醫西醫專家都沒辦法診斷出具體什么病癥。”
簡而言之,他們急了。
如果這幾人身上的病情再得不到緩解,怕是要出人命了,不管是這幾條人命還是后續的情報問題,都相當的麻煩。
“而且我告訴他們,你這個江湖郎中的時間也不是那么好約的,眼看就要元旦了,你還要離開帝都回家過大節呢。”
雖然她確實要離開帝都回家沒錯,但她什么時候成江湖郎中了?而且還是個不好約的江湖郎中,這個比喻聽起來怎么怪怪的?
她明明脾氣很好,而且很好說話的。
“如果我的名譽有損,絕對是因為你。”
“沒事,即便你名譽有損,你的能力也能讓一大批人趨之若鶩,別擔心這個。”
“那我謝謝你?”
損友,這絕對是損友。
這一天,唐舒窩在棕櫚閣的地下實驗室里準備了一些解蠱的常用工具以及藥物,順便還把從余教授那邊帶回來的資料重新研究了一遍。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溫暖從被窩里給拖了出來。
“等等,現在才早上6點,你確定是這個時辰嗎?”
唐舒簡直不敢相信面前沖進她臥室里的人會是溫暖,她緩緩的看向大門,順眼朦朧的臉上難得遲鈍了片刻。
“天天給你開的門?”
“對,就是你那個盡職盡責的小助理,如果不是之前她認識我的話,估計早就把我扔給小區保安了,話說你們這兒的安保措施不錯啊”
“真要是不錯,也不會讓你進來了。”
“哦,這個,我出示了證明。”
溫暖沖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緊接著就去了衣帽間幫她拿衣服,簡直是比她自己還要熟悉這間臥室。
唐舒完全不想起,賴在原地靜靜等著來自朋友的服侍。
“說出你的理由,不然我是不會配合的,難道那幾個病患者真的病危了?下一秒就斷氣的那種?”
“還沒到那種程度,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有些遠,需要近3個小時的車程,你可以在路上再睡。”
溫暖銳利的視線掃過整個衣帽間,準確的拿出了最接近職業裝的那件,拉著某人的胳膊強硬脫衣。
后者只能認命,一邊穿衣服一邊不忘讓天天做點簡易的早飯帶著。
“記得是兩人份的,這位美女估計也沒吃。”
“好的老板。”
楊天天蹦蹦跳跳的跑去廚房忙活了。
三個小時后,唐舒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站在目的地,望著眼前無比熟悉的一幕震驚了。
“我沒想到,你們還在這兒建了個......基地?”
她目前站著的位置,正是前天和男朋友來游玩的景區附近,兩者之間的間隔緊緊不到1000米。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把地方建在一個景區附近,而且還是一年四季人滿為患的景區附近?”
“這就是大隱隱于市?”
溫暖攤攤手,帶著她一路穿過五六個十分繁瑣的安檢,終于在地下五層見到了那幾個從湘南小村莊運來的傷患。
唐舒第一次見識到了現代版的安保升級系統,不管是紅外線熱感應又或者是細微到忽略不計的針孔攝像頭,簡直是無孔不入。
如果不是她五感比常人敏銳,或許會發現不了這些小科技。
“不要告訴我,這些東西都是你提供的。”
她小聲的詢問伙伴,總覺得這些小科技眼熟的不行。
溫暖回一一個矜持的微笑,“謝謝夸獎,如果你也想要幾套的話,我會無條件提供的,如果想要殺傷力大一點的武器也不是不可以。”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才任性?
唐舒跟著她進入到最后一扇門,就到了一間放著三張單人床的房間,說是病房其實并不太合適,畢竟那三個病人的一只手被拷在了床沿上。
“請吧,該你發揮了,不要有壓力,實在治不好也沒什么。”
溫暖鼓勵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拿起三人的病例地給她,并且打起了下手。
唐舒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看過去,最終走到距離她最近的一個患者身前,那人此時正昏迷者,臉色帶著幾分死人才有的灰敗之氣,嘴唇透著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