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乘風從外面回來的身后就看到了大女兒的車停在了車庫里,他在客廳尋找了半晌沒見到人,就知道人在二樓的書房里了。
“先生,您回來了?”
“嗯,張嬸,洗點水果,待會兒去超市一趟晚上多做幾道菜。”
“好的先生,今晚有客人來嗎?”
許承風沒有回答,反而詢問道,“夫人還沒回來嗎?”
“是的,夫人去了商夫人那邊。”
“你先去忙吧。”
許承風脫下外套掛在玄關處,徑直朝著樓梯口而去,不多時就敲響了書房的門。
“爸,您不是說今天去拜訪岑叔叔嗎?”
“已經回來了。”
許乘風看了一眼女兒,從她皺起來的眉宇間發現了幾分端倪。
“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處理完了,爸放心,公司不會有事。”
“外界的輿論你怎么處理?”
許千語神色一僵,“您知道了?”
“許氏股票起起落落是常有的事,但還是第一次因為八卦娛樂而連續三天往下跌。”
許承風雖然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然而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反而帶著幾分笑意,這讓一向驕傲的許千語更無所適從,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完全完全沒有身為許氏掌舵人的能力。
這就是來自父親的實力碾壓,這些年她承受的不止一次。
“爸......”
許千語沉默了半天,看向自己父親的目光極為復雜,“林姨之前的事情,您知道嗎?”
您如果知道的話,為什么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也從來沒跟我們說起過唐家的事?
這句話一出口,書房內有一瞬間的沉默。
半晌,許承風似乎是嘆了口氣,看著女兒的目光不再有笑意。
“你想得到什么樣的答案?”
“如果我說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唐家的事?”
“如果我說不知道呢?那么你以為你林姨是故意隱瞞我和你們嗎?”
“她至少應該做到坦誠!”
“千語!”
許乘風此時的語氣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溫潤,眼神嚴肅而又隱隱含著幾分失望。
“說與不說又有什么區別?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林姨決定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之前的事就已經毫無意義。”
“可......”
“你還不明白嗎?”
許乘風望著自己培養起來的女兒有些失望,“你太在意得失了,不管小舒是不是唐將軍的女兒都應該得到我們的尊重。而你對她的態度,也不應該僅僅是因為她是誰的孫女。”
許千語緊緊咬著嘴唇,維持最后的倔強。
“可商場從來都是殘酷的,她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讓我高看的價值,我不能把有限的經歷放在一個完全沒有展現出價值的人身上,這是你交個我的道理。”
她能接手許氏集團并且收服董事會的那些老油條,靠的就是她雷厲風行的手段和為集團帶來的龐大利益。
“她是家人,你......”
許承風閉上眼睛,“千語,我從未交過你這么對待親人,即便是在商場上,我一直告訴你的是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我確實說過要用最短的時間分析出一件東西的利潤和價值,但那并非是指.....人。”
他起身,靜靜的看了面前的女兒半晌,轉身出了書房。
“你好好想想吧。”
“爸。”
許千語在許乘風的手放在把手上時喚住了他,“您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你在公司里做的每一個抉擇我都為你高興,你也確實做到了我對你的期望,你一直是我的驕傲。”
但這份驕傲并不意味著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正確的,尤其是拋開公司不談的時候。
許乘風沒有回頭,“你有多久沒有和小岸好好談談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是許家的女兒,小岸還會讓你成為他的未婚妻嗎?”
許千語驚愕的愣在原地,直至許承風離開書房許久也沒有反應過來。
領子村。
溫暖和唐舒等人兵分兩路查探整個村子,而她們兩人最先到達的便是長了一張厭世臉的村長家。
兩人身手都相當干凈利索,村子對于她們來說如出入無人之境,沒費多少力就摸了過來。
而神奇的是,他們沒看到人。
“怎么一個人都沒有?村長呢,他兒子呢,兒媳呢?”
溫暖輕輕退開木窗再次查看了半晌,屋子屋外也沒見到一個活物——如果院子里被唐舒撒了一把藥而安安靜靜暈過去的那群雞鴨不算的話。
“宋隊,你們確定村子里的人都各自在家嗎?”
“確定,別懷疑一個狙擊手的眼力,溫隊。”
好吧。
溫暖給唐舒遞了一個眼色,“很好,人間蒸發了。”
這可更刺激了。
“我最喜歡密室逃脫的游戲了。”
兩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躍躍欲試,在確定另外兩人也沒有發現過村子里的任何一個人之后,這件事就更透露出了古怪之色。
“所以除了咱們住的房間外面有三個人之外,整個村子都空了?”
而那三人明顯就是監視他們用的。
溫暖拿出一件東西敲敲打打了半天,在確定村長家沒有任何監控設備之后直接從窗戶外翻了進去。之后兩人對房間仔細觀察,也沒發現什么密道之類的存在。
“等等。”
走了幾步的唐舒往后退了三四米,“你有沒有感覺這間房子......有點小?”
溫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打量起這間臥室來,最終肯定的點點頭。
“是小了,我記得進來是這間房子目測有五米長,而現在大約只有四米......是那幅畫!”
兩人同時朝東墻上的那副寬約一米的婚紗照看去,那是站在村長身邊兒子兒媳的婚紗照,看起來還蠻般配的。
唐舒小心把畫框拿下來,露出了一個僅容一個成年人經過的門。
這墻是空的,而且還是個通道。
“真是......好主意,我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智慧。”
建在地下的房間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因為實心和虛心的墻壁敲擊出來的完全不同,即便是沒有經驗的人都能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