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直接切斷了信號。”
還未離開航天中心的阿美瑞克放代表托馬斯在酒店里看著已經黑屏的直播,皺眉說道。
雖然他早就有所預料,但這樣一來對于阿美瑞克國的損失不可謂不小。他們無法第一時間獲得來自火星的情報,也沒辦法通過建筑外形以及基地內的陳設來判斷‘火星人’的具體情況。
“大統領他們還是太倉促了一些。”托馬斯走到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
如果不是阿美瑞克國內突然下令讓他退出這次聯合航天任務的話,托馬斯說不定也能坐在航天中心內,與其余十四國的研究人員一起觀看從火星回傳回來的信息。
但一切,都已經改變了,無論如何,現在能聯系上火星的也只有華國的航天中心了。
“咚咚。”
“托馬斯先生,大統領讓你聯系下,問下他們,我們能不能......”剛剛接到來自阿美瑞克國內郵件的助手拿著一張傳真,來到了托馬斯的身前。
雖然對方還沒把話說完,但托馬斯卻已經猜到他要說什么了。
“剛才讓我退出,現在又去求他們?”
對于阿美瑞克國內的操作,托馬斯已經有些頭疼了。
但不管怎么頭疼,上面的任務還是必須去完成的。于是在接過助手遞來的傳真看了一遍后,托馬斯便推開酒店的大門,準備前往華國航天中心去求見一下曹國藺了。
正在航天中心內的曹國藺并不知道已經離開的托馬斯正準備返回,此時的他正在聽取信號組成員的技術分析。
“總工,我們與祝融號的信息互傳縮短到了27分鐘!”
經過多次的試驗之后,控制中心的信號組成員已經能夠完全確認,本來與祝融號信息單向傳輸23分鐘,合計雙向信息延遲46分鐘的時間已經縮短到只有27分鐘了。
“縮短了這么多?”曹國藺在聽到這個分析后,也是一驚。
要知道,華國能將兩邊的信息來回傳遞的時間到46分鐘已經算是藍星黑科技了。但對方只是拔線鼓搗了兩下,就讓時間縮減了接近19分鐘。
與自己的同事們逐幀分析著祝融號回傳的圖片,仔細觀察著那處火星基地內的每一幢建筑。
“畫面清晰了不少,之前房間角落的黑影已經確定是對方改造祝融號的時候出現過的一種機器人。對方改變的只是從火星傳輸過來的速度,我們傳輸過去的時間依舊是23分鐘。”
“風力渦輪發動機的結構也已經大致梳理完畢。除了這些建筑之外,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這個。”
曹國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向自己身前桌子上的一張照片。照片的正中,正是羅休之前翻找傳輸裝置的半截飛船。
不過在藍星人的眼中,在飛船正前方的祝融號只能拍到一個船艏,并不能直接看到飛船后方的斷裂處。
“這艘飛船比起我們的火箭來說要大上許多,如果火星人真的能夠通過這艘飛船進行航行,那對我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曹國藺手指在那飛船頭部不斷輕敲著,輕聲說著他的擔心。
其實不止曹國藺,任何一個藍星人都有著這樣的擔憂。只不過之前處在直播之中,整個藍星都被直播的畫面給吸引,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思索這個。
“總工,其實看火星上的這個樣子,會不會這個‘火星人’也只是剛登陸火星不久?或者剛從地下出來?”曹國藺的旁邊,一名剛入選此次火星探索任務的博士生拿著火星廢土風的建筑說道。
對于這位新人提出的問題,曹國藺微微頷首,道:“對,都非常有可能。”
“不過在此時的我們也只能是猜測,對方到底是系外生物還是火星原生生物,這還需要后面的信息匯總才能夠得出。”
“好了,祝融號的攝像頭已經轉了三圈了,先讓它停下來吧。”
“對了,把這些照片全部打包送到建筑設計總院去,讓那邊的人分析一下。畢竟在建筑這個方面,他們才是專家。”
“做完這些后,就先去休息吧,現在已經六點了,留兩個值班的就行了。”
此時火星那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動靜,那位‘火星人’似乎也是去休息了。而藍星這邊出了攝像頭之外也沒辦法再控制祝融號移動,所以曹國藺也準備先讓自己的同事們先休息休息。
所以,在曹國藺的指揮下,遠在火星的祝融號才停下了轉動的攝像頭,將畫面對準了火星基地的大門處。
而在做好這一切之后,藍星的直播也才重新開始進行。
“總工,阿美瑞克的托馬斯說想見見你。”忙碌了一天,正要去休息的曹國藺在走出控制中心大門時,突然被自己的助手攔了下來。
“托馬斯?”說起托馬斯,曹國藺就想起了此前在發布會上事情,“告訴他我已經休息了。”
“好的。”
在曹國藺的示意下,他的助手直接婉拒了托馬斯想要見面的請求。不過托馬斯倒是早有準備,在被拒絕之后也沒有多做停留,而是重新返回酒店去聯系自己的大統領去了。
‘直播恢復了!’
‘咦,不過怎么不動了?’
‘祝融號這是怎么了?我們是完全不能控制了嗎?’
在直播畫面恢復之后,少數還等在屏幕前的藍星觀眾在看到空蕩蕩的火星基地大門時,顯得有些不太滿意。
但不管他們怎么發言,火星上的祝融號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這個遠在火星的探測器可不是一兩個彈幕就能夠控制得了的。
不過畫面雖然沒有任何的移動,只是直勾勾的盯著火星基地的大門,但這‘異域風情’還是吸引了不少想要從中知道些什么的藍星人。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苦等了四個小時之后,守在屏幕前的藍星人突然聽到咔咔咔的聲音,休息好的羅休已經拖著五個平板車來到了祝融號的面前。
“啪。”
剛走到祝融號跟前的羅休先是一巴掌打在了祝融號的攝像頭上,把攝像頭打得都轉了一個圈。
“走,下礦去。”
說完,羅休直接將平板車拴在了祝融號的機身上,而自己則只扛著一把鎬子向基地外走去。
‘干,這是把我們的祝融號當勞工了?’
‘可惡啊,我們辛辛苦苦,視若珍寶的祝融號在火星人手里居然當起了拖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