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際之中,想要戰爭很容易,但想要和平,那可就太困難了。
尤其是這種此前還大打出手的雙方,即使進行交流恐怕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算是脫離了游弋艦隊大本營控制的費爾馬才繼續秉承著此前的理念,將太陽系內的文明依舊視為對手。
既然是對手,那對方的科技到底如何,費爾馬絕對還是有必要探查一下的。
但在費爾馬的情報中,太陽系內的羅休是比自己,甚至比游弋艦隊都更強大的存在。這樣一個對手,進行探測的時候當然是不能明目張膽進行的。
在費爾馬經過深思熟慮之后,探測才最終選擇在艦隊進行加速離開的時候進行。
由于艦隊在離開比鄰星c的時候就一直在加速,所以主力艦隊與羅休的艦船接觸的時間并不算太長。
“怎么樣?”
當自家的艦隊剛剛與對方錯開的時候,費爾馬就向另一位機械飛升者問了一句。
“艦隊移動太快了,只得到了小部分數據。”被問話的這位機械飛升者一邊說著,一邊將羅休那些艦船中的反物質湮滅彈模型給放了出來。
“我們只得到了武器的外形,武器內部的情況我們還沒能分析出來。”
這樣的一個回答無疑是說此次的探測失敗了,因為只是外部模型的話,主力艦隊這邊根本就沒辦法通過這個將反物質武器給制作出來。
雖然主力艦隊現在擁有了大量的物質資源,但制造設備前,他們還是需要科技作為支撐的。
“不過除了反物質武器外,我們倒是得到了一些其他的情報。”
這我機械飛升者邊說便將更多的探測信息給放了出來,“這些艦船都沒有智慧生命操作。也就是說,這些所有艦船都是通過AI或者遠程操作完成的。”
“嗯?”聽到這,費爾馬疑惑了。按理說如此龐大的一個艦隊,再怎么也應該有智慧生命存在才是。
“難道說是一個智械文明?”說到智械文明,費爾馬也顯得有些激動,畢竟他雖然曾經是游弋艦隊的一員,與眾多文明打過交道,但真要說智械文明,他倒是還沒怎么見過。
“這,不可能吧?或許只是進行的遠程操作,畢竟對方的艦船都并不算大。”
對于自己助手的分析,費爾馬也覺得有些道理,畢竟對方如果是一個智械文明的話,科技如何提升就是非常難的。
“繼續加速吧,不能在這里停留了,如果對方發現我們進行探測的話就有點麻煩了。”費爾馬對于羅休的文明猜測倒是并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畢竟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遠離半人馬座α星,遠離正在此地的太陽系內文明。
“不知道現在的天鵝座旋臂內如何了?”
費爾馬雖然已經與游弋艦隊大本營斷開了連接,但大本營內卻還是有著大量的卡薩庫克文明的成員。
這些成員無法像費爾馬這樣直接脫離大本營的掌控,他們現在的命運是非常難以預料的。
“戴米高德到底是遇到了什么?”
此前要不是因為戴米高德的突然預警,費爾馬現在可能都還在與羅休對峙,并思考著如何返回大本營。
“大本營......”
費爾馬轉頭看向與艦隊航向相反的方向,那邊正是天鵝座旋臂,也是游弋艦隊大本營的所在。
而就在此時,當費爾馬采掘了大量物質正遠離半人馬座α星的時候,游弋艦隊大本營內已經完成了對飛升者議會的肅清。
所有飛升者議會的成員全部被取消了進入虛擬世界的資格,并且被鎖定在了自己的艦船之上。
作為飛升者議會的議長,之前向費爾馬發送預警信號的戴米高德更是直接被單獨關押,將他的數據流單獨關在了一艘文明艦內。
大本營內的普通成員們此時甚至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對于飛升者議會的發生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的信息。
他們現在只知道某個文明此時正在摧毀己方的星門,整個大本營都在積極備戰,等待著那未知文明的到來。
而在這些文明成員們積極備戰的時候,作為整個大本營的幕后控制者,代替天鵝座文明掌控了游弋艦隊的‘一號’此時也正在大本營附近的星門制造著文明艦。
文明艦的‘中子滅殺’武器對于智慧文明來說殺傷力可謂是十分巨大的,如果羅休當初不是通過反物質湮滅能量區阻擋了中子羽的前進,現在太陽系內的藍星都已經損毀大半了。
也正是因為文明艦的這個能力,‘一號’才大力的將所有資源都投放到了文明艦的建設上。
現在只要對方敢于進攻游弋艦隊的大本營,那等待對方的就是大量文明艦的中子羽齊射。
‘還有三個星門的距離。’
‘到底是個什么文明?’
此時正掌控著游弋艦隊外部所有星門的智械生命一號,正通過各處探測器對未知文明進行探測。
但對方剛剛進入星門就立刻奪取了星門的控制權,一號的探測器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星門就已經該換了門庭,直接被對方給控制了。
現在一號如果真的想要與對方切割開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大本營三四十光年內的星門自行摧毀,以斷絕對方快速進攻的可能。
但對一號來說,星門也是它帶著自己的主腦設備離開的根本,如果星門完全被摧毀,那整個大本營也就只能被困在一片星域內了。
這樣做雖然有可能阻絕對方的前進速度,但大本營內的所有文明,包裹一號來說,如果自己這邊真的打不過對方,他們也無法進行外逃了。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想法,所以一號才并沒有摧毀附近的星門阻隔對方,而是通過文明艦的建造,意圖通過正面的戰斗來一決生死。
按照那未知文明的移動速度來看,只需要不到三天的時間,對方就能夠直接穿過兩個星門,從而抵達大本營了。
這還是一號在對方接近之前提前將星門的能源耗盡所導致的。如果不是提前耗費了星門的能源,對方可能都用不了兩天的時間,就能夠直接躍遷到離大本營最近的一處星門坐在地了。
而就在大本營內的一號正在進行各種計算,測算著未知文明抵達路線及時間的時候,那艘從大旋臂而來的戰艦,此時正停留在一處星門前,對大本營向外傳輸的信號進行分析。
在這個距離上,這艘艦船已經能夠從衰減的信號中得出大量與游弋艦隊有關的信號。
‘文明數量超過了20。’
‘對方文明正在向另一個懸臂進行殖民,最新的一個殖民文明是碳基有氧生命。’
‘文明聯合體與對方發生了戰爭。’
‘戰爭以文明聯合體的戰敗而告終。’
此時那未知文明的艦船所分析的內容,已經是數十年前大本營在內部進行交流的時候,向外釋放的信號了。
這些信號基本都在討論先遣艦隊的戰敗,以及主力艦隊的出擊。
‘一個強大的文明?’
經過對大本營的這些情報進行的分析,未知文明的艦船此時對于羅休以及藍星文明也產生了興趣。
‘將該旋臂A文明定為首要探索對象。’
‘計劃繼續進行。’
這艘艦船對于太陽系的分析并沒有進行太久,畢竟它此行最重要的任務還是對游弋艦隊大本營進行清洗,將該區域內的文明密度減少。
‘繼續使用躍遷設備進行躍遷。’
其實這艘艦船本身是擁有自行躍遷能力的,但既然天鵝座旋臂內建設了這些大量的星門,那借用對方的星門進行躍遷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至少,這樣的躍遷能破壞對方的躍遷設備,并且封鎖對方的活動空間。
而就在天鵝座旋臂內的未知文明和游弋艦隊的戰斗即將打響的時候,獵戶座旋臂的太陽系中,羅休目送主力艦隊離開半人馬座α星后,也正讓自己在半人馬座α星內的艦船駛向比鄰星b,準備與這個第三方文明進行正式的接觸了。
對羅休以及藍星文明來說,這個比鄰星b文明的運氣已經非常不錯了。
對方與太陽系如此之近,居然能夠躲過游弋艦隊的探索,成功的在獨立發展。
雖然這樣的發展十分的緩慢,但游弋艦隊中的大多數文明所想要的就是這種發展,而不是被游弋艦隊所控制,成為天鵝座文明的附庸。
對現在的羅休來說,躍遷圓環這個科技可是比反物質湮滅彈還要重要的設備。
畢竟反物質湮滅彈只能防御對手的進攻,但躍遷圓環卻能讓羅休擁有長距離移動所帶來的的戰略縱身。
只要能夠隨時離開太陽系,那不管是游弋艦隊還是天鵝座文明,都不要想一擊就將太陽系內的星艦人類和藍星人類毀掉。
“繼續探索躍遷圓環的極限。”對于這個躍遷圓環,羅休的期望可不止是幾光年或者幾十光年的躍遷距離,“當真的無法再提升的時候,就在小行星帶外大量建設。”
“我們需要一個穩定的躍遷通道,以規避可能會到來的打擊。”
雖然已經擊退游弋艦隊數次,現在還與對方的兩萬艘艦船組成的主力艦隊在半人馬座α星對峙,但這一切都是不穩定的,當對方發現太陽系內的真實情況后,形勢就會立刻反轉過來。
“好的,指揮官閣下,我會敦促躍遷圓環建設的。”
薛河對于現在自己手上最重要的研究項目當然還是非常上心的,畢竟這可是超越了月球研究基地此前鉆研的星門躍遷科技。
當躍遷圓環出現之后,曹國藺的星門躍遷科技就算是停滯下來了。
有了躍遷圓環這種不需要在被躍遷地點建設設備的科技,星門這種躍遷的方法就顯得有些太過落后了。
每一次進行星門的建設,游弋艦隊都需要經過長時間的航行才能夠在被躍遷地點建設星門。
也正是因為星門躍遷科技的制約,才使得游弋艦隊經過長時間的發展,現在所涵蓋的勢力范圍都還只是在天鵝座旋臂以及部分的獵戶座旋臂內。
不過曹國藺的星門躍遷科技雖然被停下,但特卻也沒有失去研究的項目。
此時曹國藺手中,就有一個在月球研究基地內部十分重要的項目,那就是‘永生’。
對所有藍星人類來說,‘永生’都是一個十分值得探討,并且總讓人遺憾和恐懼的話題。
因為從人類的智慧萌芽開始,大多數藍星人類都知道永生是幾乎不可能實現的。
但即便如此,每一代藍星人類中都不乏去追逐‘永生’的存在。
而羅休這次對于‘永生’的研究,對藍星人類來說就是最為接近這個沉重話題的一次。
在曹國藺的這個項目中,‘永生’的路徑并不止游弋艦隊的機械飛升一種。
由于現在羅休還沒有從俘獲的那位游弋艦隊機械飛升者手中獲得飛升的情報,所以機械飛升只是一個議題,大多數研究數據都還需要曹國藺自己來完成。不過曹國藺的星門躍遷科技雖然被停下,但特卻也沒有失去研究的項目。
此時曹國藺手中,就有一個在月球研究基地內部十分重要的項目,那就是‘永生’。
對所有藍星人類來說,‘永生’都是一個十分值得探討,并且總讓人遺憾和恐懼的話題。
因為從人類的智慧萌芽開始,大多數藍星人類都知道永生是幾乎不可能實現的。
但即便如此,每一代藍星人類中都不乏去追逐‘永生’的存在。
而羅休這次對于‘永生’的研究,對藍星人類來說就是最為接近這個沉重話題的一次。
在曹國藺的這個項目中,‘永生’的路徑并不止游弋艦隊的機械飛升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