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澀谷區,咖啡店內。
Bakery& Cafe是俺之株式會社經營的連鎖話題人氣餐廳。
這家連鎖餐廳的三明治和咖啡是主要賣點,吐司面包更是招牌商品,采用嚴選巖手縣的牧場,自然放牧乳牛的脫脂乳,以及北海道產的自制品牌小麥粉。
加上職人所做出來的吐司,口感扎實卻又柔軟綿密。
是澀谷區比較著名的網紅咖啡店,不僅在休息日顧客需要排隊,其價格也足夠不菲。
僅是一份普通雙人套餐的價格,也足夠去吉原低價店獵個痛快。
“客人,您的餐已經齊了。”
洋溢著職業微笑的女侍者放下托盤,將其中切好的吐司和咖啡端下后,一絲不茍的收起托盤微微躬身,隨后挑不出任何毛病的退走了。
即便是坐在柔軟的位置上,原野慎司微微抽動鼻尖,也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麥香味,以及夾雜著的咖啡香氣。
坐在靠近落地玻璃窗邊的位置,抬頭看了眼已經黯淡的天際邊,本來絢爛溫柔的紅霞盡皆收斂,只剩下城市的燈牌開始稱起夜晚的多彩。
將眼中的視線從窗外緩緩收回,停留在面前散發香氣的吐司上。
看著吐司邊緣用蜂蜜刻下的小字,鼻尖不時的涌入各種誘人的香氣,搭在藤椅邊緣處的兩根手指,很有韻律的不斷敲擊著。
而坐在他對面的女孩,正微微垂下腦袋,手指深陷在白皙大腿的夾縫之中,漂亮眼睛中閃過灰暗與拮據,沒有了往日般的靈動和色彩,因為內心掙扎以及這種場景,坐在那不安的扭動著自己的雙腳。
溫潤的青色發絲搭在肩膀上,發梢下垂隨著心跳微微顫抖,咬著櫻色的下唇深陷猶豫,時不時小心翼翼的抬起腦袋,瞧眼旁人的表情后又趕緊低頭,像個兔子一樣生怕自己被發現。
相對于女孩此時的尷尬和拮據姿態,身旁另一位美麗太太就自然的多,只不過略顯僵硬的笑容有些明顯,還不如太太本身氣質的美麗動人。
“所以說這是您本人的意思,而不是青海川桑的意思,對嗎?”
原野慎司望著對面的美麗太太,面色平靜的輕聲詢問問道。
聽到他的聲音在此刻忽然的響起,本來就很拮據的女孩更掙扎了,把頭埋在自己懷里不敢抬起來,總覺得抬起頭好像就是沒有臉面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七瀨的意思,她只是因為面子上過不去,所以不好意思跟原野君提起。”
松口琴美輕捋了下耳邊發絲,太太氣質此刻盡顯無疑,笑容有些僵硬的解釋道。
“老媽...”
坐在身旁的青海川七瀨扯了扯她的袖子。
“你不準說話!”
松口琴美見女兒還是這副作態,忍不住頓時出聲呵斥了一句,心里面卻是暗暗著急起來。
距離比賽報名的時間僅剩幾天,現在找遍了所有方法都沒機會,只有原野慎司估計還有可能辦到,畢竟她和那位雨山桑連個聯系方式都沒有,即便是有無緣無故為什么會幫忙?
這場比賽雖然只是區域性的比賽而已,但對于要走上職業鋼琴家道路的人,卻是一張打開未來職業征途的門票。
由不得松口琴美這個做母親的不著急。
從自己肚子里掉出來的肉,做母親的最知道什么德行。
除了能吃就是能玩,現在他們未老還能生活,連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會,除了目前社交很少的鋼琴家選擇最好,是真的想不到還有什么路可走了。
當然以自家女兒的樣貌來說,找到一個不錯的夫家也算出路,但作為家庭主婦的那種生活和態度,恐怕能把自家女兒這種性子給逼死,現在最好的路貌似只有鋼琴,從小學到大的這份技能作為職業了。
更何況她是最知道自家女兒在鋼琴是很有才能的,如果日后作為鋼琴家絕對能走的較遠,再不濟有了名氣也不用擔心生活問題。
但現在擺在面前的問題是,連打開職業路途的門票都沒有。
畢竟——
自己擁有一技之長的本領,和能用一技之長吃上飯,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而用一技之長吃上飯,和走上令人尊敬的路,又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倒不是說除卻鋼琴家這個職業,自家女兒就生活不下去了,只是當些文藝課機構的老師,絕對沒有鋼琴家更為殊榮。
他們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松口琴美自然關心備至。
相對于美麗太太為女兒前途的著急,原野慎司就顯得較為沉穩了些。
只是在眼簾旁浮現的櫻色提示框,還是不免讓他微微挑了挑眉。
戀愛提示:如果你可以幫忙解決此事,并且強制要求對方身體的話,極低概率這位太太為了女兒的前程,可能用身體來當作交換的條件,和美麗動人的太太深入交流。
原野慎司頗為意外的看了眼松口琴美。
看來這位太太對女兒的事確實重視。
只是他不會做強制人的事,也不會沒品到如此下手。
原野慎司的視線微微偏移,注目在女孩低垂的臉頰上。
粉櫻色的戀愛提示內容開始變化:
戀愛提示:她深陷在求人與渴求的掙扎之中,如果你運用恰當的方式進行幫助,或許會獲得意想不到的好感。
這便是另類的感動變為好感?
如果幫了就會有好感?
這還稱得上感情嗎?
稱的上。
無論是感動、恨意、好奇、厭惡、憤怒、失望——
任何情緒經過轉變都可能會成為喜歡,而喜歡再經過深度的變化可能會成為愛。
而好感是通向身體深處的必經之路,除非是用沒品的手段強制要求。
難道救人一命所產生的感動,經過時間又轉化為喜歡的話,就不能稱為感情甚至是愛了嗎?
除非小女子無以為報,愿下輩子銜草結環。
只能算作較低的概率。
想通了這些,他有了決斷。
望著面前笑容僵硬的松口琴美,他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松口阿姨您不必如此。”
原野慎司頓了下聲音,繼續說道:“前些天青海川叔叔也跟我提起過此事,只不過我和家母實在許久未曾聯系,所以便沒敢直接應承下來。”
“您和青海川叔叔不知道我和母親的近況,但之前我和青海川桑粗略的說過一次,所以她不想麻煩我這件事很正常,您沒必要責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