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朋友的身份應該怎么對待朋友?
你出事我失蹤只不過是一句玩笑之言,也不是陪著對方到處游玩留下快樂,同樣不應該只是在對方需要安慰的時候出言相勸,而是在該出現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出現,設身處地的著想而并非先考慮自己。
交往這個詞同樣可以運用在朋友的身上,因為和情情愛愛都具有部分相同的屬性,真正的朋友必然也是人生路上互相攙扶的對象。
比如原野慎司和赤木橫久他們的圈子。
如果有誰的生活遇到困境,亦或者是最近的心情不佳,一般不會開口就去詢問,而是試探性地探究一下原因,如果實在不愿意出口便只作安慰,將尊嚴和面子保留的足夠。
就算是自己想幫別人度過困境,大概也是先問清意見得到首肯再去幫,亦或者肯定對方能接受的事悄無聲息的去做。
對于比較年輕又不太深諳世事的北川玲子和荒木山美來說,她們之間和青海川七瀨的關系雖然很純凈,但有時候確實也想不到太過于深處的考慮,所以在看到朋友受委屈時可能只會頭腦發熱。
這種做法絕對不能說是錯,但有時候卻會造成誤會。
“你這家伙干了什么!”
人未至,聲先到。
北川玲子三步并作兩步的奔赴臺階,直接就跑到了青海川七瀨的身邊,雖然暫時不清楚現在究竟是什么狀況,但瞧見自己的摯友這會兒委屈巴巴的掉眼淚,便徑直扭頭望著不遠處的原野慎司怒目相視。
就在原野慎司見狀有些愣神之際,不遠處的荒木山美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她明顯是沒有北川玲子的體力好,只是下山跑了幾步就累的不能行,額頭這會兒都浸出了細密的汗水。
她扶著鳥居旁邊的木頭微微休息了下,看著場面中的狀況此時也沒先生氣,而是累的聲音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你們為什么突然走了...還有...七瀨你怎么了?”
荒木山美的目光當然是先放在摯友身上的,本來他們倆人突然沒影了就很奇怪,雖然從剛才見面的時候來看倆人貌似并沒吵架,但就算有話要說也沒必要直接就離開,按道理應該先跟她們道別一句才對。
也就是出于感覺有些蹊蹺的原因,路上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他們倆下山了,荒木山美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找過來——結果剛見面就看見這倆人也不親密了,而青海川七瀨更是干脆地在旁邊哭。
這是怎么回事?
本來是闊別數日之后的相見歡喜,這會兒就是沒有談攏的悲哀了,還是說這位原野前輩帶來了不好的消息,比如沒有籌到足夠的錢帶七瀨去醫院,亦或者是現在跑過來是當面分手的?
不對,不對。
分手的可能性肯定沒有。
而籌不到錢應該也不太可能,誰多多少少還沒幾個朋友,別說是她不明晰原野慎司的朋友,就連她自己要籌錢其實也不算太難——畢竟拿掉的手術雖然也被叫做手術,但基本上就比割掉爛尾強不到哪去,哪怕是打工不到一個月也能攢的出來。
所以肯定也不是這個原因了...
那會是什么?
荒木山美腦海中忽然蹦出了個想法。
可能她從剛開始就是錯的!
或許并不是原野慎司有沒有能力解決拿掉的問題。
而是到底要不要的問題!
畢竟她們在一塊相處了那么多年,對性格也可以說是知根知底,雖然七瀨總跟個小孩子一樣,但她的本質還是比較傳統的,這主要還是父母教育的原因,就比如即便到了二十歲還有門禁一般。
按照以往她們的經歷來看,七瀨似乎并不害怕和孩子相處,同樣也沒有現代年輕人的恐婚——可能也是根本不知道恐婚是什么,總之她向來都是沒焦慮的,而且還很喜歡和小孩子相處。
再結合現在的這種情況而言。
所以有沒有種可能是——
是七瀨想把孩子給留下來,結果原野前輩堅決不讓?
荒木山美看了看臉色從始至終平靜的原野慎司,再看看之前從來沒見過哭的青海川七瀨,心里已經越來越贊同自己這個想法了。
相比于荒木山美在腦海中不斷盤算的想法,實際上在外界也才只是過了幾十秒,現在他們幾個人都有些對現狀有些迷惑。
特別是本來還很心懷愧疚的原野慎司。
正打算想著怎么贖罪和解釋的他瞬間就被打攪了。
同樣也根本看不懂青海川七瀨的這兩個朋友,貌似她們對自己的意見都非常大,他可以肯定自己今天是第二次見對方,之前也并沒有任何得罪的地方,唯一能得罪的只有自己欺負了青海川七瀨。
可青海川七瀨絕對不會跟外人說那件事的。
所以這是為什么?
要是讓原野慎司知道了剛才荒木山美的想法,他估計都想跳進黃河里好好洗個澡自證清白,出于不想在欺騙的情況下做出沒品的事,即便是跟青海川七瀨認識的時間更長,他都刻意克制了自己的某些想法。
總不能真就跟七瀨之前說的一樣。
只是偶爾的親密動作都能有了。
所以現在不明真相的原野慎司一頭霧水,面對著怒視自己的女孩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感覺他們之間貌似都互相有著什么誤會。
不過很快就有人給了他答案。
“七瀨你沒事吧,這個混蛋剛才怎么欺負你了,有沒有動手想要家暴?我的干兒子在你肚子里沒有事吧,要是你覺得疼的話我們就帶你去醫院,回頭就報警抓了這個負心漢!”
在青海川七瀨身旁的北川玲子慌張壞了,東摸摸西摸摸的檢查著她的身體,到最后又小心翼翼的盯著青海川七瀨的腹部,把手掌探上去輕輕的撫摸了下,就像是撫摸著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然而聽到這句話的除了荒木山美之外都懵了。
而本來還有些落淚的青海川七瀨也不掉眼淚了,反而是歪著頭有些奇怪的望了她一眼,然后拿開她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手掌并攏把肚皮拍的砰砰響,那力度把北川玲子看的亡魂大冒。
“我的肚子里有孩子嗎,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