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孩子估計得有十歲了吧,怪不得十年前你那節課上廁所沒回來,還讓我幫著你給老師打掩護,原來這不是鄰居緣分的遇見,而是追十年前的情債到你身上了啊!”
島津真也說話從來不帶把門,眼神撇著旁邊的三女,卻跟他勾肩搭背的說著話,搞的神神秘秘還真像那么回事,聽著語氣中頗有幾分感慨之意。
原野慎司心中計算了下說道:“十年前我貌似才剛上國中。”
二十二歲的時光倒退十年不過才十二歲。
按照人的身體正常成長周期來算的話。
即便不是無稽之談也相差不遠了。
島津真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語氣有些莫名的說道:“現在你二十二歲不剛好是當父親的最好年紀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
“......”島津真也有些繃不住了,有些無語的說道:“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怎么。”
接著他又露出了羨慕的眼神,在身后的幾人臉上來回打量,最后還是頗有醋意的說道:“別人都說禍害遺千年,你這混蛋真是享福啊,不行再想我就氣死了。”
“氣死也比被砍死要好對嗎。”
“喂喂!你這家伙真的...”
島津真也跟原野慎司對視了眼,確定對方并沒開玩笑的意思,這才漸漸收斂了自己的笑臉,同時轉頭又看了眼朝這邊往來的幾女,臉色有些忐忑的問道:“你真的要腳踏...?”
他雖然沒把這句話給說完,卻伸出手在身前隱喻的比了個動作,還很應景的上下起伏了兩下,就像是個在河海中游蕩的船只,這意思那男人之間估計看了就懂。
原野慎司見狀只是點了點頭。
島津真也瞬間露出了副后怕的表情,舞動著的手掌悄然豎起了大拇指,像是由衷的很佩服原野慎司的勇氣一般。
原野慎司不由笑了笑:“有這么可怕嗎?”
“這難道還不可怕!?”島津真也頓時有些急了,攬著他的肩膀更近了些:“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你這家伙不知道后果嗎,網上那些提著刀的女人難道不可怕嗎!?”
“我覺得她們現在還不錯,而且應該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原野慎司略微思索后回答道。
“原野,你別太盲目自信了啊!雖然我承認你長得很帥,但越帥的男人越能勾起女人的占有欲,你完蛋了!”島津真也對他的自信直接進行了無差別批判。
原野慎司明白他剛才說的意思,只是具體問題是要具體分析的,以他自己對二女現在的感官,大概率發生那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小,沉默了片刻后才說道:
“事實上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想在全身而退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就算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也全都認下,人要想貪婪的得到更多的東西,就要做好承擔失敗之后嘗盡苦果的滋味。”
“你罕見的話多了,我是說不過你。”島津真也跟見了鬼一樣的表情,雖然欲言又止還想再勸勸,可張了張嘴還是沒能再說。
“總之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島津真也到最后只得故作深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心駛得萬年船。
實際上按照正常人的觀念來看。
想要獲得更多女孩的青睞是男人的畢生夢想。
但要真跟多個女孩共同維持感情的話。
估計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是有賊心卻沒有賊膽。
古代的皇帝和大名為什么死的都早?
除去臣下作亂和被投毒這種較小的可能性之外。
貌似后宮才是真正消耗壽命的主戰場。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身體的不節制和勾心斗角的費心思。
總之女性多的地方心思總是極重無比。
島津真也又小聲的交談了幾句,這才轉過身來招呼著其他人,在他的帶領下出了新干線的函館站。
事實證明在大城市獨自拼搏不下去了回老家不失為一個正確選擇。
像島津真也在東京時總流年不利,住過地下室經常在街頭表演,還嘗試過新媒體發到網上,以希冀經紀公司的星探能發掘他,結果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卻沒半點回報,混的還不如中產階級家里的狗。
最后帶著滿腔的郁郁不得志回到了老家。
回到家后的他雖然很難再施展自己的雄心壯志。
可生活質量卻是呈直線上升的態勢。
島津真也的家中雖然不太富裕,但家庭美滿和睦又是獨生子,家里有幾百畝地作為他的基業,親舅舅還是函館當地農民協會的人,在當地也勉強稱得上有著不錯的人脈。
起碼回家后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該做的事業,在父母的資助下也買了車蓋了座新的一戶建,雖然不在函館但開車情況下也不過半小時。
現在他的生活節奏可以說是提前步入了三十歲。
這難道就一種錯誤的選擇嗎?
按照島津真也自己的話來說——
“雖然失去了以前的夢想,但陪在父母身邊也挺不錯,沒有生活的重擔自在的活著,專心種地贍養父母還很舒服,而且我還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這種生活也是我很樂意接受的。”
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年的光陰而已。
選擇一種更舒服的生活渡過這浮生夢華也無錯。
總之還是要看人的態度和野心罷了。
嶄新的商務車看起來也是買了沒多久,處于磨合期但也感覺舒適感不錯,緩慢的行駛在函館市區不算擁堵的路面上。
坐在后排的青海川七瀨趴在車窗上,瞪大了眼睛滿是好奇的看著外面,雖然和東京一樣基本上都是些高樓大廈,但沒見過的總會勾起人的好奇心,這會兒她嘴里還時不時發出驚嘆的聲音。
似乎是剛才的爭辯起了促進關系的作用,向來怕生的真宮寺愛理也不怕人了,跟青海川七瀨一起趴在車窗上朝外看著,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滿是對這次出行城市的新奇感。
臨近夏季的白晝已經逐漸變長。
即便已經六點多天際邊仍有垂落紅日的余光。
原野慎司以為他要直接開去老家,之前他們也是來過這里一次的,不過那都已經是五六年前的事。
結果島津真也卻沒朝著函館外開去,而是說已經提前訂好了餐廳,他的未婚妻早就趕過去準備了,很明顯是要先盡一下地主之誼了,只不過來的人有些超出了預估,明顯還得多讓人家準備些。
原野慎司聞言不禁想起了一件事,看了眼在后排位置上的青海川七瀨,遲疑再三后還是提出要自己掏錢。
結果島津真也直接炸毛了,嚴重懷疑他是故意這么說的,直接拍著胸脯說今天盡管吃,要是他在提要掏錢的話立馬滾蛋,這輩子都不再認原野慎司這個朋友。
原野慎司最后沉默了會兒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