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進了鬼子的炮兵陣地之后,原本30人的行動隊伍,就是算上了胡彪這個撲街指揮官,都已經只剩下了不過11人。
差一點,就讓戰隊的剩余戰斗力量,直接成為了個位數。
也就是說在短短一點時間的遭遇戰中,胡彪他們傷亡慘重。
剩下的人中,一共有著胡彪、楊東籬、杰森、匈奴法師、at、刀客、擎天、安屠生、罪者、黑中醫、竹葉這些。
其中的大部分人員,都是戰隊中的老鳥。
看來多次、高強度的戰斗之后,讓這些人的戰斗力已經是迅速的提升了起來。
又或者換上一個說法,他們最少不是那么容易掛掉,在戰場活命的能力上有了一個長足的進步。
話說!能有著11個人沖破鬼子的防線,其實已經大大的出乎了胡彪的意料了。
可惜到了現在,依然不是可以高興的時候;特么!還要留著人斷后了,而這樣必死的任務不管讓誰去,都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然而,胡彪他很快就不用發愁了。
那是在他開口的時候,骨科醫生安屠生和黑中醫,這兩個算是在之前戰斗中,一直身處于最安全位置的團隊醫生站出來了。
他們在氣喘吁吁的沖進了炮兵陣地后,并沒有繼續沖向那兩輛鬼子的汽車。
而是合力的抬起了之前時間里,被咸肉發射的迫擊炮彈,所炸翻的那一挺九二式重機槍,對準了他們來時的方向。
而這么一個時候,鬼子的追兵已經是出現在了200多米的位置上了。
最終,當黑中醫用著異常生疏的動作,將重機槍上一塊變形的彈板取下,換上了一塊新的時候。
坐在了主射手位置的骨科醫生,頭也不回的吼了一句:
“現在沒有傷員要照顧了,也是我們這兩個醫生頂上來的時候了;特么!該拼命的時候,我們這些穿白大褂的一樣不會慫。”
說罷之后,他開始操作著機槍開始點射了起來。
具體的準頭上,比起了原罪那么一種開掛的貨色,指定是比不上了;但是居然還是有模有樣,轉眼就放倒了幾個鬼子。
在這樣一個突然響起了重機槍咆哮中,才是沖起來的鬼子又趴下了。
今天晚上,可以說是這么一個鬼子部隊無比屈辱的歷史,一個不堪回首的夜晚;因為他們遇上了一些,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爺們。
是的、沒錯!
一些從現代位面過來,身上也許有著這樣和那樣的n多臭毛病,但是無愧于‘男人’這個詞語的爺們……
又少了兩個軍醫之后,胡彪團隊現在剩下的人員,就只有那么9個人了,正式的降低到了個位數。
而這么區區8人的隊伍,能有著一輛鬼子的卡車,就完全足夠他們使用了。
只是到了這么一個關鍵的時候,胡彪他們才是發現了一個無語的問題,一個他們忽略了的小細節。
要說會開車的駕駛員,在民國時期還算是高級人才的話。
那么在現代位面,不過是異常普通的生活技能而已。
因此,戰隊幾乎目前幸存的每一個現代人都會開車,畢竟連胡彪這種連小汽車都沒有的窮逼,當初在讀大學的時候都跟風一起學了個c照、
其中假洋鬼子杰森、參謀楊東籬等人,還會開卡車和裝甲車了。
就算鬼子這種94式的六輪卡車原始了一些,應該還是能操作的下來。
可問題的關鍵,是杰森坐上了駕駛室的位置上后,一扭了車鑰匙后發現發動機沒點動靜,這才是意識到了一點什么。
他飛快的將腦殼,從車窗中探出去后。
對著打算一手持著駁殼槍,一手吊在了踏板上的胡彪嚷嚷了起來:“這種老爺車需要用手柄搖動,才能把發動機給發動起來,趕緊去找手柄搖起來。”
‘搖起來’?當這特么的是在迪廳了。
話說!聽到了這么一個說法之后,胡彪很是懵逼了一下。
因為身為90后的他,也就是在一些老電影的畫面中,才是看到了一個傻老爺們,手里拿著一個長長的曲型手柄,在車頭的位置上搖動了起來。
接著,有著長鼻子的老式卡車,才在車屁股上冒出了一股黑煙……
“快、快、快,你特么的倒是快點發動起來啊。”
一分鐘之后,胡彪在滿頭的汗水中,雙手把著一個手柄賣力的搖動了起來,那叫一個心急的厲害。
沒辦法!早在差不多十秒之前,后方的槍聲就全部停止了。
這代表著留下來阻敵的黑中醫和骨科醫生等兩人人,全部都是戰死了;那么這么200多米的一個距離,鬼子們追上來真心不需要多長的時間。
問題是,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境況,胡彪除了用出了吃奶的盡頭,使勁的搖動著手柄之外,他又還能有著什么樣的辦法?
幸運的是,當脹紅臉了的胡彪將手柄搖到了飛起的動作,還是很快起到了作用。
下一秒的時間中,發動機的咆哮聲總算是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這種一點都不渾厚的老古董發動機聲音,這一刻落在了他的耳朵里,簡直是猶如天籟一般的動聽。
而操作著汽車的杰森,頓時也不敢有著絲毫的耽擱。
他用力的一腳油門下去了的同時,也是猛打方向盤,讓著汽車在輪胎的劇烈摩擦中轉了一個彎,駛進了一條土路,根本沒有慢慢等胡彪上車意思。
胡彪則是在一個輕巧的跳躍之后,抓住了車廂中伸出來的一只手。
靠著這樣的一個借力,登上了已經在夜色中狂奔起來的汽車。
整個的過程中,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了身后的追兵,還有車廂中反擊的火力,雙方子彈在自己身邊‘嗖嗖’的亂飛,那叫一個刺激。
上車之后,胡彪整個人都是無力的趴在了車廂的木板上。
只是感受到了身后的槍聲,還有鬼子們憤怒的叫聲越來越遠,胡彪還是感到了異常的慶幸。
特么!那個‘一家伙買賣’的計劃,現在總算是成功的熬過了第一步。
問題是很快之后,想到了其中一個關鍵點的胡彪,又詐尸一般的從地面上彈了起來。
嘴里緊張的罵了一句:“不好,剛才因為事情太多,忘記告訴你們一聲,要把另一輛汽車的輪胎給打爆了,你們誰這么做的沒有?”
然而,面對著胡彪的這么一句問題,其他人的臉色很有些古怪。
最終,還是摟著自己的加裝了狙擊鏡的步槍,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躺在了車尾處的匈奴法神,嘴里苦笑著回答了起來:
“不用打爆輪胎了,罪者主動留下來躲到了車底了。
因為剛才他看了一眼,那一車裝的都是炮彈和爆炸物,他會在鬼子們聚集起來了之后,會直接的引爆那一車的爆炸物。”
聽到了這么一個說法之后,胡彪下意識的張開了一點嘴巴,想要為了罪者的選擇說點什么。
但是話都到了嘴邊,還是全部的憋了回去。
因為他知道所有的夸獎這些言語,在罪者的行動面前都是那么的蒼白。
就這樣,在整整一車廂人的默默無語中,遠處數公里的黑夜中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毫無疑問,那是罪者引爆了整整一車的爆炸物。
只是胡彪他們不知道的是,當時的罪者聽著身邊眾多密集的腳印,還有鬼子那焦躁無比的叫聲,知道起碼有著五六十號鬼子,圍在了這么一輛汽車邊上的時候。
這貨的心中不但沒有任何的緊張,僅剩的反而是一陣巨大的興奮。
甚至,這貨的心中還有著一股巨大的解脫;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拉開了懷里摟著的一捆木柄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