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原罪的開炮要求,老炮倒是沒有任何的拒絕。
雖然到了現在,他依然很不習慣這么摟著一根炮管子,就直接開炮的粗糙開火方式。
“特么!胡彪那個孫子有本事,要是能給我兌換一門65式雙37高炮,眼前的這些二狗子都不夠我一個人突突的。”
許是受了胡彪這些人的刺激,連62歲的老炮,在這么一個時候都忍不住嘴里罵出了一句。
但是罵歸罵,他同樣沒有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拉稀。
躲在了一個不過0.8米左右的掩體后,半跪著的他在一番的調整之后,自認將炮管子的角度大致調整差不多的老炮,終于是決定可以開火了。
嘴里高聲叫道:“放”
在這么一聲的命令之下,一個叫做蚱蜢的新網友,立刻就是放開了手里抓住的一枚82毫米口徑炮彈。
在‘咚’的一聲悶響之后,炮彈就是發射了出去。
只是不待看一眼戰果到底如何,另一個叫做包子的網友,緊接著就是將另一發的炮彈給放了進去。
隨后包子才是蹲下去取炮彈,蚱蜢又是飛快的接上了另一發。
轉眼之間,就是六發的迫擊炮彈,就是被這么一個菜鳥炮組,用這樣接力發射的方式一家伙的轟了出去,好像是炮彈不要錢的一樣。
這樣的做法,其實也是老炮他們不得已而為之。
原本不擅長迫擊炮這玩意的老炮,使用這玩意的準頭就是有限,更何況現在架子和底座都不見了,準頭上更是嚴重打了一個折扣。
那么在無奈之下,他們就只能用炮彈的飽和度,來補充精度上的不足了。
最終,這么6發炮彈一家伙砸出去后,終于有著一發擊中了裝甲汽車難看的車頭,讓那玩意爆炸成了一團的火焰。
另外一發巧合落在了馬克沁重機槍附近的炮彈,雖然沒有掀翻這玩意,但是主副機槍手都被飛濺的彈片干倒?
同時順帶著,也炸死了十幾個二狗子。
趁著這個好機會,原罪連忙起身開火,用咆哮起來的mg42火力,轉眼就是打翻了五六人。
讓那些二狗子們不得不趴在地上躲避,算是有效的壓制了對面的沖鋒。
可惜的是,還不待眾人嘴里吆喝出一句夸獎,類似于一些:“老炮,你個老小子干的漂亮。”
一發鬼子神槍手的子彈,就是擊中了老炮的一側脖子。
好家伙!飛濺出來的鮮血,當場就將他懷里摟著摟著炮管子染紅了一大片;同時,松開了炮管的老炮,整個人的身體昂頭就倒。
見狀之下,一旁的蚱蜢連忙放下了手里的炮彈,一手將老炮抱起的同時,一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團紗布,試圖去堵這么一個傷口。
然而,老炮不顧自己每一次張嘴呼吸的時候,傷口就會大量飆出的鮮血。
一手按住了那塊紗布,一邊急促的對著蚱蜢和包子這兩個助手吼到:
“別管我了!現在蚱蜢你來摟著炮管,包子你負責繼續的填裝,等會瞄準的時候聽我指揮。”
如此的不顧一切,主要是老炮知道當前的重點,少了這么一門關鍵的迫擊炮火力之后,才是被壓制住的二狗子們,怕是又殺過來了。
實際的情況確實也是這樣,在老炮倒下的同時。
一個充當了鐵石部隊實際指揮官的鬼子,立刻就是揮舞著指揮刀咆哮了起來,對著身前趴在了地上的二狗子,那也是瘋狂的踢打了起來。
在他的連打帶罵之下,起碼一個排的二狗子,又是在那一挺重機槍的掩護下沖聲上來,連原罪加入了開火之后,依然都壓制不了他們。
好在聽到了老炮的交代的這么一句之后,蚱蜢學者老炮的樣子摟起炮管子。
并且根據了老炮的吆喝聲,不斷的調整著炮口的位置;等到差別不多了之后,包子抓緊了這么一個時間,連續的塞了4發的炮彈進去。
在蚱蜢這么一個菜鳥的操作下,這些炮彈的準頭自然高不到哪里去。
最終,一共4發炮彈中,只有一發炮彈落在了人群中,直接放倒了一個班的二狗子。
但是不管怎樣,82毫米迫擊炮的殺傷力,依然是給對面造成了一個極大的威脅,讓二狗子們紛紛的停止了沖鋒腳步。
只是鬼子又不傻,他們早就是盯上了這么一個威脅。
在包子抓起了第5發炮彈,準備塞進了炮口的時候,一個鬼子的精準射手開火了。
這么一槍招呼了過來之后,摟著炮管的蚱蜢沒事,包子被一發6.5毫米口徑的步槍子彈,直接就是打穿了腦殼。
說來也是巧合,當即飆出來的一股白花花的腦漿子,就是噴了身邊的蚱蜢一臉,順帶著還有那一根已經有些發燙的炮管。
讓這一根炮管的外殼上,掛滿了這些腥味極重的東西。
唯一可以慶幸一下的是,在自己身體昂頭就倒時候,包子的雙手在本能中依然死死的抓住了炮彈。
沒有當那玩意在‘叮咚’一響的砸在了地面上后,就是的爆炸了開來。
這一次,都不用老炮繼續的吆喝,正在給打空了的捷克式輕機槍彈匣,一發發壓著子彈的瘋狗,就是自發的在地上一串翻滾,向著地面那一個散落的炮彈爬了過去。
哪怕他非常清楚,操作這玩意的危險太大了。
以只有80公分高、用來充當著掩體的來說被人爆頭是肯定的了,前提是裝彈多少發后被爆頭。
當然,他也可以學著中州戰隊的傳統,在必死之前來上一句。
所以,這貨在起身之后,已經撿起了帶著斑駁血跡和白色漿液的炮彈,嘴里罵了聲音出來:
“太陽你奶奶的二狗子們,記住了你爺爺是來自蘇杭(具體不知、虛構的、留言后可以更正)。”
接著,那就是不顧一切的往炮管子里塞炮彈。
他心理的底線保底是3發,比這個數字沒多上每多上一發,那都是賺了的。
于是,那些在鬼子軍官喝罵下,才是從地上起來的二狗子們就無奈的發現,又是一個20多歲的漢子。
一邊不知道在嘴里罵罵咧咧著什么,一邊發瘋一般的往炮管子里塞著炮彈。
一發、兩發、三發、四發、五發
在這么的一個過程中,他們只能是重新的趴在了地上,躲避著這種不知道會落在哪里的炮彈,所產生的密集彈片,被炸死了也是自己命不好。
并且期待著,身后的神槍手們趕緊開火,打死這么一個不怕死的瘋子。
終于,在連續5發的炮彈之后,連續的爆炸忽然就是平息了下來。
為此,他們滿懷欣喜的一抬頭,發現那個瘋子的左胸了一槍之后,居然死撐著沒有到底;停止了這么數秒之后,又拿著手里的一發炮彈,對著炮管塞了進去。
在這么一個過程中,許是被打傷了肺部的瘋狗,不斷的從嘴里咳出血來,噴到了那一根代表了死亡,代表了雙方死亡的跑管子上。
“瘋子”嘴里這么罵出了一句之后,二狗子他們又重新的趴了下去。
接著,又是一發、兩發、三發這么連續的三發之后,炮聲才是終于停止了下來。
那是那個瘋子終于被干掉了,一發正中右眼眶的子彈,瞬間就是斷絕了他所有的生機,只是在他倒下的一刻。
所有的二狗子們,都能看到這個家伙滿是血跡和穢物的臉上,掛著一個占了大便宜一般的笑容。
正如他們與抗聯戰士的戰斗中,無比熟悉的那一句:“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頓時,一股寒氣同他們的尾椎骨,直接躥到了天靈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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