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昨天加強工事的過程中,d連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將自己折騰到了灰頭土臉的程度。
最終折騰到半夜的時候,因為實在太累了一些,眾人連臉都沒洗就是紛紛睡下。
造成了今天整整的一天,德棍一方根本就無法在戰斗中,發現胡彪等人的膚色。
所以,當發現了對面這一個大兵陣地上,負責指揮的人物居然是一個華裔;并且基層軍官,基本也都是華裔之后。
那名被帶到了胡彪面前的年輕德棍,當即少尉似乎聯想到了一點什么,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復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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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摻雜了震驚、恍然大悟、輕松等等,那叫一個豐富。
應該是到了現在,他才根據這一群華裔的面貌,推斷出了這一支大兵部隊,居然是當初阻擊黨衛軍第17裝甲師,那一支傳說中的華裔小部隊。
要知道!那一戰之后,黨衛軍第17裝甲師成為了德棍內部的笑話,而這個神秘的華裔大兵小隊,則是成為了一個傳奇。
基于以上的這些理由,這樣一來他們白天遭受的慘敗,也多少能夠讓人理解。
好一陣之后,這位少尉小哥才是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用著相當標準的英語,還有比起剛才更良好的態度……
對著胡彪說了起來:“尊敬的中尉先生,下午好。
現在我方基于人道方面的考慮,請求停戰2兩小時;請求在這兩小時里,可以讓我們帶走我方戰士的尸體和傷員。
在此期間,我們保證不向你方發動任何的攻擊;并且打掃戰場的人員,將不攜帶任何的武器。”
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胡彪就是答應了這樣的一個請求。
因為德棍不是鬼子,多死幾個、少死幾個對他而言無足輕重,反而在兩個小時的緩沖期里,d連抓緊時間去做點別的難道不香么?
要知道打到了現在,他們還沒吃飯了。
抓緊時間吃點東西,還能抽空加固一下工事了。
基于以上的考慮,胡彪順便提出了一點小要求:“停戰2小時可以,你們的人員也可以帶走本方的尸體和傷員,以及他們的私人物品。
但是,武器彈藥和食物這些,必須給我們留下。”
“可以,中尉先生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紳士。”聞言之后的少尉,對著胡彪如此地表示了起來。
就這樣,在戰場上出現了胡彪等東方人不怎么習慣,而大兵和德棍們卻是覺得非常正常的一幕來:
雙方沒有攜帶武器的人員,非常和諧地在陣地前忙活了起來
德棍們將本方戰死人員的尸體和傷員,一一的向著本方陣地抬了回去,一點都不打折的將武器、彈藥、食物這些留下了。
而大兵們則是將這些裝備和食物,一一地帶回了陣地。
期間,他們甚至在語言不同的情況下,用手指比劃著聊了起來,互相的交換了香煙這些;德棍們貌似對于大兵的駱駝牌香煙,還表示是了相當的好感。
好家伙!那場面叫一個詭異的和諧……
事實上,因為打掃戰場的過程異常的順利,兩個小時的停戰時間都沒有用完。
僅僅花費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左右,當天色逐漸黑了下來的時候,戰場上就被徹底的打掃干凈了。
只是德棍一方還挺講信用的,說兩小時就是兩小時,當前也是沒有任何立刻發起攻擊的打算。
甚至因為天色的原因,晚上也沒有繼續戰斗的打算。
似乎18號這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當時的胡彪,已經是用著幾個繳獲的德棍豬頭罐頭、壓縮餅干這些,把晚飯和中飯一起給解決了。
就在尋思著,是不是要在晚上安排一下人員打黑槍,讓對方德棍休息不好的時候。
忽然無比驚訝地看到,幾個穿著英軍傘兵軍裝的人影,貓著腰、偷偷地從阿納姆大橋跑了過來。
見狀之下,胡彪連忙是招呼著身邊幾個正蹲在了戰壕中抽煙的貨色,向著那邊迎接了過去。
等到近了一點,胡彪發現帶隊過來的人物,居然還是一個英軍上尉。
他在看到了胡彪之后,嘴里立刻就是熱情地說了起來:“胡中尉,感謝你們今天的堅守;打了一天下來,你們一定是辛苦了、傷亡上也很大吧?
所以不如就此換防,讓我們接替一下你們的陣地防守任務。”
聽到了這一個無比意外的說法,當時的胡彪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難道在充滿了勾心斗角的盟軍之中,居然還有著厚道人?又或者說,這些坑死人不償命的約翰們,現在是轉性了?
直到那名英軍上尉嘴里,又將以上的話語復述了一次,胡彪才相信了自己沒有聽錯。
這樣的好事,當然是答應了。
哪怕他實在想不通,這樣的好事會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管他了,在這樣漫長的堅守任務中,能多摸魚一個小時也是大好事。
至于系統任務方面的要求,胡彪尋思著再怎么說,這些傘兵也是屬于英軍的精銳,他們也不至于很快就給陣地丟了。
等到一兩天之后,他們頂不住的時候,d連再頂上來就是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胡彪欣然答應了對方換防的提議;甚至為了不出什么亂子,雙方還約定換防的過程偷偷進行。
以免讓對面的德棍發現,從而搞出什么亂子來。
于是,在夜色的掩護之下,當差不多300人的英軍從橋的那一頭偷偷地運動過來,進入陣地的時候。
胡彪他們一行剩下的百十人,那也是美滋滋地溜走了。
因為離開的心情過于迫切了一些,當時他們連陣地上那些飛揚的星條旗都沒管。
是夜,沒有任何戰斗任務的d連剩余人員,在大橋北端的一片民居中,美滋滋地睡了一個好覺。
哪怕在期間,橋南端的陣地上不斷傳來了陣陣激烈的槍炮聲,他們都顧不上。
只是安排好了必要的警戒人員后,倒頭就睡的中洲戰隊上下,所不知道的情況是。
一方面,英軍換防的事情當然不是他們嘴里說的那樣,是眼見著大兵d連打了一天后,傷亡慘重和辛苦了。
他們這樣做,是有著逼不得已的理由。
主要是因為今天有著大霧,所以原定的后續空降行動進展得不順利,只有少量的部隊和物資,成功地降落到了之前的那一個降落場。
同時,調動到位的德棍裝甲部隊,已經對于空降場開始了猛烈的進攻。
堅守在了空降場附近的英空降兵第二旅,在沒有什么重火力的情況下,抵擋得相當困難;到了傍晚時分,他們已經考慮放棄這一個空降場場了。
而新的空降場,被選擇在了大橋南端方向的一個叫做迪爾的村莊。
這樣一來,阿納姆大橋的控制權就顯得非常重要;因為擔心著不斷減員的d連,無法堅持太久的時間,英軍才會有了換防的做法。
所以說,這些紳士們只是沒辦法而已。
另一方面,那些因為擔心d連守不住陣地,而換防上去的英軍傘兵苦逼了。
當晚11點15分左右,一支包括了一個坦克連在內的黨衛軍第9裝甲師的部隊,運動到了阿納姆大橋的南端附近。
幾乎沒有什么修整,立刻對南端陣地發起了攻擊。
就算有著d連留下的完備工事,一眾傘兵依然抵擋了非常艱難,因為連夜進攻德軍中不僅有著坦克,剩下十一人的德棍戰隊也在其中了。
也就是橋北這一頭的部隊,眼見不妙及時的支援了過去。
不然這里的陣地,當天晚上就丟了。
但是一個晚上數次的激戰之后,換防上和后續馳援上去的大半個英軍傘兵營,剩下都不足一百人了。
于是,第二天才是睡醒的胡彪,在牙都沒刷的死后,又接到了一個讓他哭笑不得新的命令:
換防、重新換回大橋南端陣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