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需要劍神走一趟了。
鄭銘抬頭看向西門吹雪。
“西門先生可愿去一趟藍山宗?”
“去做什么?”西門吹雪問道。
“殺人!”
“殺多少?”
鄭銘微微一頓,說道:“藍山宗內所有的二品以上的武者。”
西門吹雪微微點頭。
鄭銘看著冷漠的西門吹雪,心中有可惜。
讓劍神去殺藍山宗那些人實在有些浪費。
劍神的對手最起碼也該是宗師強者,殺些一二品的武者簡直就是對劍神的侮辱。
忽然,他心中微動。
“西門先生解決完藍山宗之后不用回山海縣。”
西門吹雪聞言,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鄭銘神色微正,道:“去京都,加入皇家供奉殿。”
皇家供奉殿下是皇族招攬江湖宗師高手建立的殿堂,一旦加入其中就能獲得很多特權。
比如建立宗門、獲得封地、每年可以領取豐厚的俸祿,從皇家寶庫中獲得各種寶物等等。
當然想加入其中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修為必須在一品以上,而且必須具有突破宗師的潛力。
也就是說只有宗師或者有成為宗師潛力的人才能加入。
當然這對西門吹雪來說很簡單。
如今皇家供奉殿明面上有三位宗師供奉,每一位都是成名已久的宗師強者。
大儒王守明。
凈山寺慈心方丈。
無心劍者葉南新
這三位在大璃皇朝絕對是頂尖的人物,就連他的皇帝老子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特別是大儒王守明,那大璃儒家的代表人物,數十年來教出來的弟子幾乎遍布整個朝堂。
說句不好聽的話,皇族如今能在百煉宗的壓制下還沒有失去對朝廷的控制,王守明之功占五分。
剩下的五分則是皇族的底蘊。
說起來鄭銘也不知道皇族到底掌控著多少力量。
別看他是皇族,其實他對真正的皇族了解并不多。
前身太小,沒資格干涉皇族的事務,而他穿越之后,就來到了這山海縣,自然也不了解皇族的實力。
可能最清楚的應該是他的皇帝老子了。
鄭銘讓西門吹雪加入皇家供奉殿,一是為了了解一下皇族到底有多少力量,二是提前布局京都。
京都之內,他能用到的力量不多,衛公公雖然向著他,但是有些事情衛公公是不能做的,因為他是鄭青松的人。
除了衛公公外,他在京都幾乎沒有任何力量。
而讓西門吹雪去京都就是為了幫他建立一些底蘊。
這種事不需要西門吹雪來做,只需要西門吹雪加入皇家供奉殿就行,剩下的事情讓稽查院來操作即可。
“只要西門先生愿意加入皇家供奉殿,相信皇族是不會拒絕的。”鄭銘肯定的說道。
得益于系統植入的身份,西門吹雪的來歷有跡可循,就算皇族真的有些顧慮,也不會拒絕西門吹雪。
畢竟對皇家來說,一位強大的宗師太重要了。
哪怕這位宗師并不誠心,他們也會將其放在供奉殿中。
西門吹雪聽完后,卻是看了看憐星,隨后才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下來了。
他之所以看憐星是因為對他來說鄭銘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有憐星在鄭銘身邊,應該足以保護鄭銘的安全。
“另外,還請先生不要暴露與本王的關系。”鄭銘又說道。
西門吹雪道:“請殿下放心!”
接著鄭銘又交代了幾句后,西門吹雪就跟著黑魔離開了。
地藍島外。
一葉扁舟緩緩飄蕩在波瀾的大海中。
西門吹雪身穿一襲白衣,面色淡漠的坐在扁舟之內,遠方還有一艘大船正緩緩離去。
望著景色秀麗的地藍島,西門吹雪伸手一揮,扁舟微震,化作一支離弦的箭射向了地藍島。
眨眼間。
扁舟已經停靠在海岸上。
西門吹雪踏著柔軟的沙灘,一步一步的朝著島內走去。
不徐不緩,不緊不慢。
從山腳走到半山腰。
一路有不少同行者,他們皆身穿藍色長衫,應該是藍山宗的弟子。
終于,他來到了藍山宗的山門前。
由白色玉石砌筑的山門看起來非常精致,在燦爛的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輝。
山門之上書寫著三個鎏金大字。
藍山宗!
應該沒走錯!
西門吹雪抬頭看了看山門,爾后緩步踏入其中。
“站住,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山門前,四名藍山宗弟子開口問道。
“西門吹雪!”
“來我藍山宗做什么?”一名弟子低沉的問道。
“殺人!”
瞬間,四名弟子的目光變得警惕起來了。
然而還不等他們做出反應,西門吹雪腳步微微邁出,身形瞬間消失了。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西門吹雪已經走出百米去了。
一直蔓延到山頂的石階上,一道孤立的身影飄然而行。
每一步踏出,都會前進數十米。
只是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四名看守山門的弟子呆愣愣的望著石階,良久沒有任何動作。
山頂上。
西門吹雪站在一片山坪上。
山上的風,吹動他的白衫獵獵,以及幽黑發絲。
由青石砌筑的山坪是藍山宗的練武場,此時正有許多弟子正在其中修煉著武道。
“你是什么人?”有個弟子疑惑的看著西門吹雪,問道。
這名弟子大概以為西門吹雪是宗門的客人,所以才有些好奇的發問。
西門吹雪并沒有理會他,目光鎖定在一個中年男子身上。
二品武者!
身形微動,微風輕拂。
正在指點弟子修煉的中年男子突然身形一頓,脖頸處一抹細微的劍痕緩緩裂開,晶瑩的血珠從劍痕中滲出。
撲通一聲,他倒在了地上。
弟子們全部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
師傅剛才還好好地,怎么突然倒下了?
他們滿面莫名。
“師傅,師傅!”有弟子上前輕喚道。
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將尸體緩緩翻過來,頓時看到了脖頸處那道細微的劍痕。
“師傅死了!”他眼眶瞪裂,難以置信的喊道。
一時間,整個山坪上所有人都陷入驚慌失措中,卻沒有人發現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了。
緊接著慌亂如同潮水一般傳遍了整個藍山宗。
一個個二品以上的武者莫名的倒下,一群群不知所措的弟子驚呼著。
“怎么回事?”
“付長老死了!”
“啊,宋執事死了!”
“宗主,宗主也死了!”
不過片刻間,整個藍山宗就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中。
藍山宗后。
西門吹雪站在一塊大石頭上。
白衣勝雪,微風輕拂。
他輕輕吹了吹劍上的血,血珠輕輕地在空中劃了道弧,落在石頭上。
劍依然如雪般閃亮,映出一張蒼白落寞的臉。
他的眼神中包含著說不出的寂寞。
“可惜,無人能擋一劍!”
輕喃的話語回蕩在山間清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