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山王湖這片地方,早與繩文時代前,遙遠的超古代時期曾有高度文明的部落生存在此。部落的村莊時常遭遇惡靈般的恐怖生物襲擊,但每一次,都會有神圣的戰部出現拯救村莊。那戰士究竟是人類還是其他更特別的生物不得而知,但人們將其當做神一樣崇拜,并且為了感謝戰士制作了巨大的凋像沉入湖底。尾隨了左惠子一天的葦原涼,終于找到再次說話的機會后,卻只是聽左惠子講了一通有關山王湖的傳說。說實在的,涼現在對于什么傳說啊神話之類的東西并不抱有好感,所謂神賜予人類的力量也不過是將人變成怪物而已,那并不是什么值得追捧的事。坐在湖邊望著暮色逐漸將湖水染成漆黑,涼有些迷茫。他其實已經漸漸能接受自己變成怪物這件事了,但是這之后呢?調查父親的死因?還是找到造成這一切的幕后之人?又或是跟隨著一號那樣的前輩,學著成為一名成熟的戰士。這些似乎是他必要做的,可似乎又是不必要的。哪怕是決定了要與過去告別,但未來也并不會一下子就明郎起來。還需要去尋找啊…………早晨的會議結束后,冰川誠沒有直接去未確認對策組恢復職位,而是抽空去了一趟polepole。店里今天只有東野龍介和玉三郎大叔在忙,可奈則在龍介幫忙請了假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休息。那位東野龍介是他目前所知的唯一一個似乎對unknown很了解的人,冰川想向他驗證一些猜想。“所以……請問,unknown真的是在害怕人類嗎?”“居然作出了這樣大膽的推斷,真是了不起啊冰川警官。”東野龍介將一杯烹飪好的咖啡遞給冰川說道,“雖然unknown的行動邏輯并不全是如此,但確實是包含了害怕人類的因素在內的。”準確來說那些家伙是害怕覺醒后成為亞極陀的人類。如果越來越多的人類開始覺醒,對于天使們來說,幾乎可以算是一場災難了。“謝謝。”冰川品嘗著咖啡有些歉意道:“不過很抱歉東野先生,您委托的那件事我沒有查到什么重要的線索,似乎那位留學生在失蹤前參與過一次特殊事件,具體的就無法了解了。”“這樣啊,也很感謝了。”冰川誠看了眼時間,隨后提出告辭。斑馬型unknown尚未消滅,警視廳如今依然將那名受害者的妻子作為重點保護對象,冰川作為G3的裝備員時刻待命,也同樣需要參與此次任務。門口的風鈴搖晃,走進店里的葦原涼和冰川誠擦肩而過,涼認出來冰川就是上次那個拼命保護過他和真由美的警察,于是駐足片刻望著冰川離開的身影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謝意。“前輩……”來到柜臺前的涼向東野說明了這兩天他經歷的事,并且將那本死亡筆記拿出來。涼并沒有提到父親的死訊,死亡在他眼中并不是什么值得宣揚的事,他也不想因為這種事被人同情。東野龍介瀏覽著筆記上的名字,已經確定了天亮號上的人員并沒有變化,但這本在原劇情中足以稱得上重要道具的筆記能夠出現,也說明涼的父親已經死去了。其實涼的父親去世就在幾天前,那晚龍介也隱約感應到了狀況——失意而絕望的中年人突然痛苦的捂著胸口,踉蹌坐到車站前冰冷的長凳上,直到身體的溫度逐漸與寒風中的長凳相同。并沒有直接遭遇到unknown攻擊,而是突然就失去生命征象。這樣的殺人手法讓龍介想到豪豬古朗基,其殺人方式是提前將小刺樣的豪豬刺埋入受害人大腦,隨著時間推移豪豬刺也會逐漸生長,直到破壞受害人的大腦組織造成死亡。也能表現為作桉的家伙只是在不知名的地方看著,而受害人在痛苦掙扎中結束生命。哦對了,突然想起來這個世界的豪豬古朗基還沒來得及進行游戲就被他干掉了,那沒事了。當然值得注意的是,unknown之中也有一個類似的家伙,是一只蝎子尊者——其不可能犯罪的作桉方式則是用頭部伸長的毒針刺入被害者的頸部,注入奪去熱量的金屬片,大約24小時后使之表現出被凍死的體征絕命。“總之,”龍介將筆記本合起遞還回去,“這上面的名單是關于一次重大事故的,名單上的人也早就是那些家伙們的目標,而這些人也為了能夠生存不得不隱瞞什么,如果一定要糾纏真相說不定會讓他們喪命。”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野果閱讀,yeguoyuedu.安裝最新版。“這么說我的父親也……”龍介沒有否認,“另外,這些人為了自保會聯合起來,最好是能找到他們的秘密基地。但調查和他們有關的事勢必會與那些怪物對上,涼,你真的做好這樣的準備了嗎?”“沒問題,反正我現在也無事可做。”涼有些無所謂的回答。“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龍介的神色嚴肅起來,“你雖然獲得了那樣的能力,但并不完整,一旦你徹底用那種姿態去戰斗,透支的將是你的生命。”涼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來。“當你覺得所做的事情哪怕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那就是你認為對的事情。涼,你要記住,是否去戰斗,最終的決定權都在你手中。”至于剩下的,我會幫你兜底。目送涼離開,龍介在心里說道。他不希望涼因為恐懼死亡而變得畏縮,勇敢的去戰斗,受傷也不退縮,戰死也不后悔,這才是真正的葦原涼。他希望涼能從悲劇般的命運中成長,他也會幫助涼善后,雖然嘴上說涼的戰斗會有死亡的風險,但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龍介也不會不管。“到時候去求斗真的話應該不會被拒絕吧?實在不行去求真魚好了……”嗯,完美的計劃。……津上邸。客廳里的長發男人有些焦躁的踱步,時不時看向墻壁上的那副畫——黑色的背景中,刺目的白色亞極陀紋章似乎要沖破黑暗的帷幕。男人的心中早有預感,那個至高的存在已經降臨人世了。只是他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人類的命運如同絲線被操控在那個存在的手中,如果可以,他想要從那個存在的手里分得絲線的一縷,同時也是所有人類的一線生機。不,不只是人類,也是亞極陀的一線生機。“你想要找到我嗎?”如同嘆息的低語在耳畔響起,只是一瞬間的純粹的光閃過,一個神秘的黑衣青年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暗之力,斗真!男人頓時肅然,腳步輕慢的走到斗真身旁,靜靜佇立。斗真突然對面前茶幾上的幾張紙有了興趣,隨手取了幾張,在男人的注視下玩起了折紙游戲。斗真的臉上似乎有著孩童般的微笑,幾只紙船在他的手中誕生。“太古時期,洪水曾淹沒世界。人們當中有賢明者向我禱告,訴說苦難與希翼。我啟發了他,于是他帶領著人們制造大船,躲過了滅世的災難。”“你也想乘船嗎?”“不,我并不想乘船。”男人盡量讓自己的舉止得體。“那么,你又想做什么呢?”為什么要說“又”?男人定了定神,“我只是想了解,了解人、了解自己、了解這一切。”“原來是這樣。”斗真輕笑了一聲,“太古的那位賢明之人,人們稱他為先知、賢者、知者、覺者……如此來看,你想要做的,是這個時代的先知吧。”男人并不否認,在神的面前,任何想要隱瞞的意圖都顯得可笑。“你的名字,是叫做津上翔一嗎?”“津上翔一……”男人短暫的失神后,目光低沉下來,“這個名字我已經放棄了,如今我叫做沢木哲也。”“那么,我明白了。我的,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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