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高凡所預料的那樣。
一旦高凡使用與麋貓相關的令咒。
就會引來麋貓的關注與接近。
久違的、大量有關美的知識與信息,開始涌入他的頭腦中,視角、聽覺、觸覺等等一切感覺皆被世間極致美感的聲、光、色所占據,如同煙花般爆炸的靈感銀河,在高凡大腦中緩緩馳來……高凡不禁熱淚盈眶,像是久違的邂逅,又將是命中注定的相逢。
高凡看到能夠代表麋貓正在向他逼近到極致的七色光條,如同羽翼般在眼前張開,以麋貓的多重瑰麗寶石描繪的奇異雙眸為核心,一個極盡世間之美的女性身軀被勾勒而出,雖然她現在還只是一個簡單的線條,但惑人的雙眸,背后舒展的光翼,已讓她擁有亙古未見、超越人類認知極限之美麗。
她極其巨大,高凡需要仰望才能看到她的全貌,她勾連天地,她極盡纖妍,她向他走來,她與他將融為一體……
“你將獲得一切。”一個聲音開始進入高凡耳中。
麋貓甚至開始用人類的語言跟高凡溝通,這句話,向高凡傳遞了更多信息,只要與麋貓合為一體,他將獲得數量驚人的神秘,那會直接讓他轉換為另外一個種族,介乎于人類與偉大存在之間的生物。
此刻,在高凡的系統面板上,所有應該是100的極限數字,比如理智值的100上限,繪畫三大項的100上限,扭曲和世界的100上限,神秘學的100上限,甚至是閑余san值極限的100上限,都在飛快變化與攀升,從100到200再到300……一直到最后變成了999。
雖然此刻還不穩定,仍然不斷在100和999之間跳躍,但只要與麋貓合體成功。
他的數據上限要變成999了。
高凡意識到了,他在呂調陽身上所見那種如太陽般奪目的神秘是怎么回事。
那是神秘學上限到了極限999吧?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得道成仙?
通過與偉大存在合體而成仙?
這時。
噗嗤!
高凡感覺有什么在捅他。
但疼痛早就被獲得靈感、與美靈魂相聚的快感所覆蓋。
不過,當捅他的刀鋒上燃起藍色火焰,高凡頓時有自己眼前的世界,被切成一片片簿片的錯覺。
被獻祭的疼痛超越了對美的感知,高凡猛得清醒過來。
而這時,被他遺忘在靈感之內的‘她’,并不覺得遺憾,這只是一次短短的相逢,他們生命中注定還有無數次相逢,就像是亙古永存的月光,繞行江河湖海之上,每一寸流動的水,其有生之年,都將無數次映照她的身影在波心。
高凡眼睛一直都是睜著的。
不過直到現在才能視物。
他首先看到自己腳下的黃沙,再看到自己腿上插著的雕刻刀。
雕刻刀上還燃著藍色火焰的余尾。
鮮血流淌。
又看看系統的技巧值極限,已經從999掉回了100。
“醒了?”呂雉帶著莫名意味的語氣在問,像是那種家里貼身小棉襖,忽然變成了漏風軍大衣的感覺。
“醒了。”高凡點點頭。
“不必客氣。”呂雉說,再問鄧肯,“老鄧你有止血帶么?”
黑色凱撒默默丟了一只簡易醫療包過來。
這位掘墓人領袖,在剛才經歷了讓他一生難忘的奇幻場景。
雖然掘墓人常與神秘為伍,但能夠做空間轉移的令咒,他還是首次見到,那位見習調查員‘畫家’,用一張令咒,就讓他們從被血肉禁錮的魔鬼巢穴,來到了黃沙漫天的……嗯,埃及,鄧肯重新恢復信號的定位裝置,告訴他,他們到了埃及。
一剎那,就從地球的一端到達了另外一端,這是何等強大的令咒啊!
而在使用令咒的過程中,年輕的‘畫家’,因為令咒反噬而變得面目表情充滿狂喜,這似乎也不是太嚴重的后遺癥,但那位‘不死貓’,立刻就在‘畫家’腿上戳了一刀,這個舉動,也讓鄧肯看不懂。
呂雉幫著高凡包扎傷口,現在的她,就像是亮出爪子的貓,十分危險,高凡識相,也不去惹她,只是端詳著四周,毫無疑問,他們又來到了神秘的mitt村所在地,他瞧見了那些標志性的椰棕樹。
但mitt村不在,也不知道是他們沒有獲得進村的許可,還是因為與麋貓的相聚被打斷,直接中止了這枚令咒的效果。
貓之秘境的令咒,因為使用而消耗掉了。
能夠進行空間轉移的令咒,真是太有趣了,當然,也只適合絕境脫險,平常想來埃及,坐飛機更合適一些,至少沒有可怕的反噬。
他瞧著自己的系統界面,理智稍微掉了2點,是使用令咒的結果,至于其中類似使用‘無形之路’得到路癡的狀況,肯定也有,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又有多可怕。
現在,雖然人在茫茫沙漠,又沒有車沒有水沒有救援,但高凡身邊有臥龍鳳稚兩位至強人類,他相信,就算是用扛的,這兩位也能把他扛出沙漠。
當然,最后也不是用扛的,而是鄧肯通過衛星電話叫來了救援,至于接下來去哪,三個人都沒說,因為已經有共識了。
香江。
淺水灣別墅。
已經恢復健康的老li,推門而入自己二樓的書房,他才在一樓吩咐過下人,收拾東西,他要去英國,因為召喚塔巴德時造成的意外,讓他不敢再在香江久留。
另外香江這邊,內地那邊,苦心經營的幾個通往巢穴的入口,都已使用過,不能再用,但英國那邊的入口還有用,他得繼續吸引一些好奇的人類探險者過來,向魔鬼獻祭,拖延魔鬼向他索取代價的時間,這就是他能夠與魔鬼和諧相處,各得所需的秘密。
才推開門,他就看到自己書房的轉椅上,坐著那位年輕的調查員,那位‘畫家’,而再往后的窗臺上,另外一位調查員‘不死貓’,則舒展著雙腿懶洋洋的靠墻坐在那。
老li面色一變,向后退,并且準備大聲叫。
“出聲就會死。”另外一個彬彬有禮但寒冷徹骨的聲音,響在他背后。
老li喉結抖動,把要叫出來的求救聲壓制了回去,他慢慢轉頭,瞧見了黑色鐵塔一樣的鄧肯,正把書房門慢慢合上,也合上了老li求生的希望。
“我可以給你們錢。”老li說,“很多很多錢,我兒子曾被人綁架,你們可以相信我籌集現金的能力,三個億,不,六個億,六個小時,你們就可以拿到。”
“六個億,很多么?”呂雉嘲笑老li,“我爸爸畫幾幅畫就能賣得到了。”
呂雉口中‘爸爸’,鄧肯和老li都知道,不該是她在家中高堂上所坐的那位,而是眼前名為‘畫家’的年輕人,所以他們都詫異得望了一眼高凡,兩人心中大概都在想兩個字,‘支柱’。
“幾幅畫有點夸張,現階段要幾十幅畫才行,但不久之后,可能幾幅畫就行了。”高凡像是陳述事實一樣說。
“那……”老li腦中念頭急轉,以他九十年的人生智商、商人經驗,在這種情況下,也想不出什么能夠交易的代價。
而這時,鄧肯已經上前一步,捉住老li的肩膀,鐵箍一樣的感覺讓老li驚慌失措,而這時鄧肯已經雙手一撕,扯去了老li的衣服,露出他枯干青瘦的上半身,高凡和呂雉則顯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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